“小姐,挂这个灯怎么样?”
小红拿了一个南瓜灯问我。
我摇了摇头,看了几天,有些腻了,我皱眉。
“没有什么别的灯吗?”
在家里,我不喜欢室内的家俱什么的过于繁复,偏好开阔的空间,但是,摆设什么的,却偏好精致舒适美观,只是,平时用的床单、被罩、椅垫、笔架什么的倒也罢了,都可以带来,这灯具却有些有不便带来。
府中备的些灯都是些制式的类型,圆的,六角的,我却偏好一些奇怪的造型。
在桂州有一手艺精湛的老匠,我经常画一些想要的样子给他去做,都能按我的心意给我打出来。我吩咐了郭安替我去找,不过一下子还未能寻到这样的能工巧匠。
小红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
“算了,南瓜就南瓜吧。”
一幅意兴阑珊的样子。
小红见我如此,心生不忍,遂提议道。
“要不,我给小姐编个蝴蝶穿花的大网子,罩在上头,怎么样?”
我眼睛一亮,高兴地捏了一把小红的脸颊。
“你怎么就这么聪明?不,不要蝴蝶穿花的,我们来做个兔子的,再做个猪的,然后,再做个蛇的……”
“不要,不要蛇的——”
小绿先还高兴地在一边拍手,一听我说蛇,惊恐地大叫。
这丫头,平常胆子大得很。
什么老鼠、虫子的都不怕。
没有想到,原来这么怕蛇啊?
发现了小绿弱点的我可不会放过,我于是用高高低低地声音唤道。
“蛇、蛇、蛇、蛇——”
小绿吓得扭身就跑了,把门摔得砰砰响。
我在后头放声大笑,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果然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手中又掌握了小绿一个弱点,我得意地笑啊笑。
“小姐,你又捉弄小绿了。”
小红轻责地看着我。
我吐了吐舌头。
“你不觉得特别好玩吗?”
小红温柔体贴,虽跟我差不多年纪,却挺会照顾人的,有一种姐姐和妈妈的味道,而且,她太爱哭了,所以,我提不起心思捉弄她。但是小绿就不一样了,一捉弄她她就激动得大叫大嚷的,反应激烈得很,实在有趣。
小红似乎十分不想纵容我,于是,低垂下了头。
只是,肩头却是一颤一颤的。
我道。
“小红,想笑就笑,不要憋着,憋坏了可就没人来服侍我了。”
小红听我如此一说,终于再也忍不住,终于也笑了起来,她难得大笑,不过,笑起来真好看,尤其是晕黄的灯光下,灯下赏美人,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正当我们两个坏心眼的家伙笑成一团,一个人又像炮弹似地冲了过来。
原来是小绿,这丫头虽是跑出去了,却一直在外头偷听。
她笔直地冲到了小红面前,搔她的痒。
“好啊,我还当你是好人,小姐捉弄我也就罢了,你竟然跟她同谋。笑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笑个够。”
小红怕痒,不停地求饶,小绿却不管不顾。
最后,小红被她给逼到了床上,两人滚作了一团。
我一时兴起,也扑了上去。
目标,小绿的腰。
顿时,笑声、闹声震天动地。
楼下西边房间里彤霞正绣着一幅缠枝牡丹的帕子,小丫头翠儿在一边替她分着丝线,听到上头传来的动静,眼里露出了羡慕之色,再看看彤霞仍是一幅无动于衷的神色,忍不住就道。
“姐姐不要怪我多嘴,我就是这个性子,有话忍不住。”
“我你还不知道,有话就说吧。”
彤霞笑道。
翠儿忿忿不平地道。
“虽说姐姐不是小姐从南边带来的,比不得那两位姐姐同小姐亲厚。可是,既分到了这屋子,也得学会替自己打算才是。咱们做人奴婢的,只有得了主子的宠信,这日子才有个盼头。像我这样蠢笨的,也就算了。可姐姐原本是老太太屋里的,又那样受老太太器重,到了这里,却连小姐的身都近不了。就是姐姐器量大,我看着,也替姐姐委屈啊。”
彤霞笑着阻止了翠儿。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若是给别人听到误会了就不好了。”
“误会?”
翠儿说道。
“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姐姐心肠好,为人好,除了那些新来不知道礼数的,又有谁会误会姐姐?”
“翠儿。”
彤霞略略提高了声音。
翠儿撇了撇嘴,到底没有再说了。
跟小绿、小红笑闹了一场,有些乏了,我便赶她们两个回房了。本来小姐房里按说应该要有值夜的丫头,不过,对于比较注重私人空间的我来说,实在不太习惯有人日夜跟我呆在一个房里,因此,除了我生病或不适的时候,很少让她们在里头服侍。小红、小绿也早就习惯了我的作风,只是夜里会起来几次,瞧我踢了被子没有,替我盖上。这是翠缕离开时再三交道的,我一直睡相不太好,有踢被子的恶习。
躺在床上,眼睛就看到了那个匣子。
本来用它装了东西让小绿送给姜无颜,没想到,他收了姜和柳枝,却把匣子还回来了,还说,里头是他给我的回礼。
白天小绿拿回来时,我正睡得云里雾里,只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让小绿放下。
这个时候见了,好奇心顿起。
里头,会是什么呢?
我伸手,打开了匣子,一道光晕人顿时透匣而出,我吓了一跳,往里看去,蓝色的缎子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枚透明的琉璃一样的令牌似的东西,上面隐隐有字。我拿起来一瞧,上面写着一个“令”。
里头有一张纸条,我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颇有劲道的几个字。
“若有事,可执此令牌前往红袖招求助。”
红袖招?
名字好香艳。
真想不到,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的姜无颜也有此等爱好啊,不过,男人嘛,可以理解,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场所呢?除非身体不正常、心理不正常,或者是没钱的。看来,姜无颜还是正常的嘛。
不过,像他这样的男人,还真难想像他跟美人调情的模样呢?
还是,不调情,直接办事?
还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脑中展开了无数的想象。
这是我的乐趣之一,看电视剧培养起来的。
而已经离开京城有百里路的姜无颜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恶寒,随后,警兆突生,他一翻手,剑就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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