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死士!”
答案脱口而出,落凡渝赞赏点头。两位公子却没有因为答对了暗喜,只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黑沉沉的,冰冷似是漫天雪地。让要看好戏的落凡渝都倒吸一口冷气。
不管死士还是杀手,要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也就是说,有人已经成为目标了。霎时,三人都觉脊背发凉,抖动起来。
“房俊此事,本殿会找个出错责其一二,要不,让他和辛大人互换官职可好?”短暂沉思,慕容熙不忘此行目的,先是讨好的与落凡渝说话,待其应下,忙高兴的让高盛将东西送上来,“这是夜月礼律大全,落落闲来没事可以随便翻翻!”
“啊,真的吗,谢谢殿下,太谢谢你了!”落凡渝一看见书,而且还是难得的书,喜的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近细看,硬装纸盒,烫金封面,绛红底色,看起来十分贵重。落凡渝拿起连带着盒子抱在怀里,对着慕容熙再三致谢,言语之随意与现代毫无区别。
“落落喜欢就好!”见伊人惊喜若狂,如获珍宝似的抚摸那精致书籍的封面,慕容熙淡笑轻柔,含情脉脉。
“落儿,我送你的头面和装饰比之这都要华丽而实用的多,也没见你有多高兴,为兄可不干啊!”沈长渊见不惯某人如此轻易赢得妹妹欢喜,那笑容和温柔的目光着实刺眼,语气也就随之带点酸味,哀怨起来。
“呵呵,哥哥送的东西我也很喜欢!”只是,我更喜欢的礼物是书和银票,其次才是吃食。有了银票什么头面和衣服不难搞定,更何况落凡渝本身对装扮就不挑剔。敷衍的语气,欣喜之余瞟过来的眼神,落凡渝一心放在礼律大全上,没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有点伤人。
有人被伤,有人幸灾乐祸,察觉的当事人已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两位大哥哥只得摇摇头,无奈而笑。
“落儿,为兄和你溪姐姐将于太后大寿后赶赴平城,将来恐怕许久不会回京,你和......”
“嗯,到时候我会去看你们的!”头未抬,落凡渝已经拿着书往里屋走去。
寝屋,内室,沈长渊不便进去。对于妹妹的抢白虽然有点诧异,但也没多想。只盼着过几天找个时间和二人好好谈谈,是不是哪里出了误会。又见主人已经将热忱放到某人送的礼物上,他只得狠瞪一眼,而后寒暄几句告辞离去。
慕容熙对沈长渊的瞪眼毫不在意,得瑟的笑容挂在时常严肃而冷酷的脸上,十足的欠扁。
“落落,我过几天来看你!”
“嗯!”忘神中敷衍。
“落落,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随时来找我啊!”
“好!”语气依旧。
“落落``````”
“殿下,你到底要不要走!”沈长渊火了,望着恋恋不舍的慕容熙他又气恼,又甚觉好笑:这是他们那威严不语,严肃行事的太子殿下,国之未来?
慕容熙收起柔情,尴尬的甩了甩了袍子,先沈长渊快步出去。
申时已过,街上,深秋金黄的阳光洒满,可以从那摊子上的盛设看得出硕果累累。只是,津州和东北某地,灾害过后,是民不聊生,饥苦难耐。
“殿下,仪,快回来了吧!”放下帘子,沈长渊原先还有点玩弄的脸色瞬时变得严肃,“此次与新国因海域开战,仪作为副将,大胜而归,也算是踏出他建功立业辅佐您治理天下的第一步!”话语到了句末,语调轻微,不仔细听可能听不见。
“长渊莫不是在羡慕,抑或是懊恼溪妹阻止?彼时,作为平息东北北平王叛乱的小将,你二人可是同居头功!”慕容熙端坐在席位,马车宽敞,离沈长渊有点距离,但那先天的傲气和气度不容忽视,话语威严,传到沈长渊的耳朵,颤抖在心底。
北平王是协和帝之弟,已故太皇太后的亲子,却与协和帝有着两代人的年龄差距,达十九岁。协和帝崩,永成帝继位。永成帝劳心劳力处理协和末乱余事,两年过去,大势已定,却不小心染上瘟疫。重病之时,北平王造谣诬陷其杀兄害弟,更以嫡子尊位痛斥永成帝继位名不正言不顺``````
事未起,暗影卫已获知消息,永成帝病中传令东北都督全力处理。当然,沈长渊、上官仪等人作为皇卫军的杰出新秀,被派往进行实战练习,也因此立下大功,英名始传。
“不是。没有喝下它,我并不后悔,比之``````”权臣,他更愿意做一个普通的百姓。若是身份决定他不能普通,他无论在哪里也会一心一意为国为民操劳。但,他不愿意忘掉,忘掉她,忘掉无措的伤痛,因为那些痛才真的证明他是活着的!
“长渊,沈家的存在,你的身份注定你不普通了``````”长叹一口气,慕容熙无奈提点。从小一块长大,他怎会对好友的心思一无所知。
“溪妹也不会怪你。甚至她也在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你。我听说她正在筹划在平城建立一支女子卫队,以解决和帮助维护女子地位安危等问题!”女子卫队的想法是他从落凡渝那听来的,后来得悉慕容溪烦恼将来在平城无所事事时,他告知了她。
“如此甚好,公主想来届时也不会太无聊!”怕被无聊和空闲消磨感情,除了彼此无尽的试探,最终变成相互折磨。时过几载,年少的爱慕以及姣好的容颜不再,怨恨扭曲,面目狰狞。沈长渊自小在皇宫见多了这样的人。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他害怕他爱慕的人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
“这事你要保密,溪妹可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沈长渊点点头,又说起上官仪归朝之事,“若是未猜测错,按仪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习性,太后大寿之前,他必将海盗和新国残军悉数追击打败,全胜而归。
只是,二殿下前不久赶往江南海岸,不知有何用意``````”
慕容俊和慕容纯同去江南募集粮银,而后,慕容纯集全国募捐所得赶往津州救灾,而慕容俊前往海岸督战,独独只有身为一国储君的慕容熙从未出京尽力亲为督办实事。长期下来,加上对外宣称的身体之由,必会引起百官质疑,太子地位有危机了!
“过去已不好分说。将来本殿必不会输给那二人!”慕容熙说的信誓旦旦。略微沉思,继而面色凝重,“下月皇祖母大寿,东北慕容宗族以及津州高家都会派人前来贺寿,相关事宜,长渊得助我做好万全准备!”
“遵命!谁叫我等几人是殿下的骑士!只是``````”欲戏谑的笑容僵在脸上,沈长渊莫名的烦躁,“据说高家小姐曾在皇上登基大礼上对殿下一见钟情,非卿不嫁,结合高家此番造势欲大张旗鼓的派人前往大京,怕是要来和殿下联姻``````”
“她想嫁本殿就非得娶?本殿可是听说高家小姐高园儿不仅是嫫母无盐,品性更是狂乱放纵,生活糜烂不堪。此等人还想入我东宫?”慕容熙光想想彼年那恶心的画面就觉一阵发寒,语气冰冷,而那愤怒更是猛的窜出来。
“殿下息怒。长渊也只是提醒一二。殿下可别忘了,高家作为夜月的隐式大族,更传闻有宗室弟子与传说中的圣地有联系,历届皇帝向来对其忌惮有加,我们还是小心的好!”沈长渊见慕容熙气的炸毛,欲取笑却愣是忍住,毕竟正事要紧。
“慕容皇室对其忌惮并不是因为高家势力``````”事到如今,曾经的忌惮缘由已经丧失让慕容皇室忌惮的资格了。那个秘密,说而不说,都不能妄想改变夜月王朝被谁统治这样一个事实。
更何况慕容皇室的秘密势力也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去害怕。此话虽是嚣张,却是实话,只是,慕容熙不会对沈长渊说。这是历届皇帝唯知的事情。永成帝告知于他,是因为把他当作储君的不二人选。而自己,亦要在父皇的期望中壮实自己,将来好为国献力。
“哦?如此说来,殿下用不着担心高家逼婚?想来,季小姐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大概会放心许多!”心下惊疑,面上却只是一晃而过,玩世不恭的笑容骤然突显在脸上,别有几分看戏的意味。
“落落也会放心很多!”慕容熙点点头,想到与落凡渝几次相会,虽只是就政事相谈,但那机智伶俐、俏皮可爱、博知多识无一不让他惊叹、心动,在加上年少几年相处的情愫,慕容熙直觉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那样一个小姑娘了。
“落落才不会管你那么多。没有你这个哥哥,还有我这个亲哥哥!”没有听出隐含之意,沈长渊不以为然,“再不济,仪归来了,也会有他这个游韶哥哥来疼。”
“怎么不管?落落是我未来的太子妃!”慕容熙白眼一瞥,而后得瑟的样子,扯起笑来,“按你与溪妹的关系,想来将来你还要称她为皇嫂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