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不知所措,又不敢碰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死死的看着床上的邵,感觉神经快要崩溃了。伏灵却迟迟不动手,回头,"翔,你刚才消耗内力过多,带拉去休息一下吧。"
翔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点头,就要带我走。为什么看到了他们脸上沉重的压抑,难道是邵..."不,我不走,让我留下来。"我对翔使劲的摇头。
"拉儿,邵不会有事的,我们在这里只会影响伏灵,还是你不相信伏灵?你够累了,去休息一下。"
"不要,不要,翔,我求你,不要让我离开这里,我不会影响伏灵的,更加的没有不相信他,我只是想要留下,我求你,求你,别让我走。"泪水决堤,怎么也控制不了。
翔看向邵,我也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伏灵垂头,"算了。"之后将精力集中在邵的身上。
伏灵轻轻的解开邵的衣服,一层一层,我真怕看到他满身的伤痕,当看到他光滑的肌肤是,总觉得不对劲,心还是不能放下,伏灵在旁边的药童手里接过一个药瓶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眉脚挑了两下,"拉,你要坚持住——"莫名的一句话,让我更加的恐惧。
伏灵将药粉洒在邵的身上是,瞳孔急剧收缩,"啊——"难以遏制的尖叫出声。
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看得我心惊胆颤,这个样子,任谁也不敢让外界的人碰触。
原本看似完好的肌肤,就那样一片一片的翻起,没有流血,却是丝丝血红,密密麻麻的全身都是,就跟那鱼鳞一样,而且每一块翻起的肌肤下面,都是一道深深的伤口。那么一瞬间,就感觉有无数的刀子在割自己的肌肤,疼得我浑身颤抖,瘫软在地上,多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那样或许就解脱了,但是,现在的脑子却异常的清明,看着邵身上那恐怖的伤口,怎么也移不开眼。邵,他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痛?
而且明显的感觉到,在身后的翔身体也在颤抖。翔是什么人,都出现了这样的情绪。
伏灵非常小心的跟邵上药,但是,尽管是这样,昏迷中的邵都疼得出声,眉宇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而且在中途的时候,疼醒了两次,又两次的疼昏过去。
无奈,凯奇出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紧握拳头,指甲陷入了手心,却似乎已经痛得麻木了。
翔强迫性的掰开我的手,抓在手里,这样一来,我的指甲就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翔没哼一声,紧紧的将我抱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伏灵为什么要将邵看似完好的肌肤用药粉将它变得起初的皮开肉绽,不过看到里面没有丝毫愈合的伤口,多少猜到了一些。表面的愈合,岂会是真正的愈合?!
越到后面,越发的恐惧,将翔的手抓得血肉模糊,再后来,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感觉自己就像一滩泥,软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邵的全身,包括脸部,包括每一根手指、脚趾都是这样的伤口,我不知道伏灵用了多少时间,我只知道,弄完的时候,邵完全包成了木乃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伏灵也已经全身湿透,脚下也有些虚软。换作别人,伏灵是不会用这么大的精力去医治的。
瘫软的身体被翔放在邵的旁边,只有眼睛睁着,看着...
只是感觉光线有一个日夜的交替,我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勉强的让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因为不可以让自己倒下,邵需要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我。
伏灵说,邵至少要熬过三天,才能够脱离危险。还有两天,两天,对我来说,堪比两个世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随时随地的蘸一些药汁在他的嘴唇上,防止嘴唇干裂。
在第三天的时候,邵居然发烧了,这绝对是危险的信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次,翔强行的打晕我,将我带离所在的房间。就算是被打晕,可是还是噩梦缠身,不知道醒了多少次,又晕了多少次,那样的折磨,绝对比死亡还要痛苦千万倍。
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这一次,没有再倒下,不顾一切的冲进邵的房间。
伏灵抓住我,"拉,已经稳定下来了,过几天拆掉纱布,以后好好调养,会好的。"
"伏灵,谢谢,谢谢..."发自真心的话语,却没有发现伏灵脸上闪过的异色。
"我们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气,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伏灵理理我耳边散乱的头发。
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对他们说谢谢,会让他们受伤的,只有生疏的人才会用到这两个字。捧住伏灵的脸,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吻,眼中闪着泪花,"对不起,伏灵,我爱你们,相信我,真的。"
"我知道。"伏灵给我一个绝美的微笑。"来吧,看看邵。"拉着我走到床边。
邵脸部露在外面的,还是只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从他微微闪动的睫毛,看得出,他身体应该没那么痛了。让我的心稍稍的平和了一些。可是还是不敢碰他,怕弄疼了他。
当一个人完全的陷入一件事的时候,会忽略周遭的一切,清醒了,也该看看其他的东西了。让自己好好的梳洗了一番,这几天真的跟鬼有得一拼。
才想起了给邵带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秦如青,原本如果邵好好的,或者只是轻微的一些伤,我会原谅他,不计较他的容颜,将他留在身边,可是现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不杀他,就已经很仁慈了。他爱我,没错,但是就可以以爱的名义伤害我爱的人吗?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对我的痴情,对我的默默付出,换回他的一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