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拿到另一半笔记的钟夫人听是齐夫人又开始寻觅合适的姑娘给齐远之作妾。立即吩咐晚云将年前从京城来的两个小丫鬟叫到自己跟前。退去闲杂人等,钟夫人道“知道我为什么大老远地把你们两个从京城弄来吗?”
来了这些日子,一直都被关在后院小屋里的两个丫鬟摇头道“不知。”
钟夫人道“你们两个都是我们家的家生女儿,生来就是奴婢。将来等你们生了孩子,也一样是奴婢。”
两个丫鬟低着头,一脸地无助神伤。
“命好了做个大丫鬟将来配个好一点儿的小子。命差了配猪配狗也得受着。”钟夫人继续道。“夫人心善给你们指一条阳关道,给夫人办件事儿,成了夫人做主把你们送到姑姑府上去做妾。”
两个丫鬟听了这话顿时喜出望外,钟夫人的姑姑不就是钱夫人吗?那家可不是一般的富贵,要是能进那样的人家作妾,可是自己几辈子的造化。二人赶紧爬在地上给钟夫人磕头道那“夫人有什么吩咐,奴婢定会尽心办成了,不负夫人重托。”
钟夫人十分满意,点头儿道“事儿很简单,不过是将你们二人送进齐府里拿一样东西。”
两个丫鬟也不细问满口答应,钟夫人见她们二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懒得搭理。吩咐晚云交代一番。细听还得先做妾,两个丫鬟不禁担心起来,晚云见状道“怎么你们两个不想?”
其中一个名唤五娘的丫鬟道“破了身子,钱夫人还会要吗?”另一个名唤清哥的也附和道。
晚云见她们二人差事还没办成呢,便想着美事儿。气道“先把夫人的差事办好了,不过是妾,还当自己是正头夫人呢!”
五娘和清哥的老子娘都是在京城府里管事儿的,比起晚云更有面子。这几日见她仗着是夫人跟前的红人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着实有些气。今日又听她这话,心下只当她是在嫉妒。翻了两个白眼,不再理会她了。
晚云见状觉得她们二人未必是能担当大任之人,提醒钟夫人道“夫人您这两个人还行吗?”
钟夫人看在眼里,嘴角轻轻上挑道“不错,明日你就想办法把她们两个送进去。”
晚云答应了一声,领着两个五娘和清哥退了下去。
且说钟夫人为了得到另一半笔记大费周章地弄了两个丫鬟送进齐府暂且不说。眼看着大笔银子就在眼前,却因少了半本笔记而拿不到齐远之这几天也在想怎么样才能拿到钟夫人的另一半笔记。或者是从珍珠哪里得到一正本笔记。
无奈钟府铜墙铁壁一般,钟夫人跟前的丫鬟小厮又都是她从京城带回来的。自己的银子花了不少,却一个都没有买通,反倒让钟夫人白笑话了一顿。
珍珠家看似好进好出,却不知道东西被珍珠藏在了什么地方。上次丁武不在自己派人里里外外地翻过一边,却没有任何地发现。估计现在去翻也是一样的。再加上珍珠家人口少,也无人可买通的。
正在齐远之一筹莫展之时,齐夫人又来添乱。头一回邱氏大闹,逼得齐远之不得遣了那两个妾。齐夫人听了丫鬟老妈子几句闲话已经大为光火了。此次齐夫人再送妾,除了想让齐远之生个儿子外,再一个便是重立自己做婆婆的威严,让邱氏好好的瞧瞧。
刚养好身子打算再试一次的邱氏忽听丫鬟说老夫人又弄来了几个姑娘送进了书房。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带着自己陪嫁丫鬟老妈子一路杀来。
书房里齐远之正在说服齐夫人将那几个姑娘弄走。邱氏踢门而入,指着齐远之大骂道“好你个齐远之,说什么不纳妾原来都是哄着我玩儿的。亏着我每日吃那么多的汤药就为了给你们齐家生个儿子。”
齐远之见她等着母亲的面儿竟敢如此无礼,气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先给母亲请安赔罪。”
齐夫人两次送妾,而且都瞒着自己,前一次若不是那两个妾等不急了闹了出来。自己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光是想想邱氏便已经被气得火冒三丈了,现在还要自己赔罪。邱氏硬挺着不肯先低头儿。
齐夫人见她确实太不像话了,端出婆婆的架子道“生了儿子还不是全在你名下。”
“自己又不是生不出儿子来。”邱氏气道“干嘛要养别人的。”
“什么叫别人的?”齐夫人不高兴道“远之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
邱氏不服道“不是自己生的,养的再好,到时候他还是要去找亲娘的。这个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明白。夫人是过来人了,但凡是个女人有谁愿意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的。别说我是醋缸,能吃醋的大有人在。”
被媳妇揭了短儿的齐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成了黑色,神情也由威严转成愤怒。
“反了反了,那家子的规矩。婆婆说一句,媳妇顶一句的。这样媳妇咱们齐府承受不起。远之,赶紧地把她休了。咱们另娶个好生养的来。”
见事态严重了,齐远之立即上前一把拉住邱氏的手腕道“我看你是吃多了酒,跑到这里来撒酒疯了。还不滚回房去。”说着就把邱氏往书房外推。
邱氏不服,嘴里道“夫人您可要摸摸良心,自从我进门起晨昏定省那日少了。二爷欺负您,我是想尽法子帮您解围。当初大爷提亲时我便有言在先,日后不得纳妾。他当日可是信誓旦旦地应了。怎么现在我娘家败了,说出的话就要收回去了?”
齐夫人气道“你要是能生出儿子来,我也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心思了。”
邱氏又是伤心,又是气。自己独缺个儿子,便要被人欺负,她不甘心。心中一团怨气越积越多,不敢拿齐夫人出气,一眼捎到立在一旁的四个姑娘,扑过去又是打又是掐的,众人也拦不住。四个姑娘又不敢明着还手,想背地里使用刀子齐家大爷又在一旁,唯恐被他瞧见了,自己要被撵出去。只得忍着被邱氏打。
齐夫人见她发了疯,吓得躲到丫鬟身后去也不敢出声了。正好齐镇长经过书房门口,听道里边儿全是女人吵闹之声。问了院子里的丫头得知又是夫人闯祸端。立在当院大声道“都吵什么吵。把那几个乱家的狐狸精撵出去就是了。”
好容易才从几十个姑娘里选中了这四个好生养的,齐夫人怎肯送走。来到院子里道“老爷,你看这样的妒妇怎能留。”
齐镇长瞪了她一眼道“论起妒妇,媳妇算什么。这府里不是有个更大的吗?”
齐夫人听了立即低下头去。
书房里邱氏带来的丫鬟老妈子都不敢上前去,齐远之从后头抱住邱氏道“好了,打打了,骂也骂了。你也该消消气了。”又吩咐老妈子将那四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姑娘送走。
费尽心机才进了齐府的清哥见这么这通打算是白挨了,到头来还是要被撵出去。脑子里转了几百个弯儿。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老爷夫人您发发慈悲,就在看在奴婢孤苦无依的份上留下奴婢吧。奴婢不敢痴心妄想,只要能做府里最末等的丫鬟就行。”
“看你一脸的狐媚样,怎能留你在府里。”邱氏一脚踹过去道。“除了这小狐狸精,其他几个统统给我送到后院劈材去。”
就这样,清哥白与人家做了嫁衣裳,四个女孩子独她被撵出了齐府。不过剩下的三位姑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生儿子一事儿,邱氏已经与齐夫人结了怨。齐夫人是婆婆,除非疯魔了,邱氏不敢与她顶嘴。于是便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全都撒在了那三个姑娘身上。当然其中也包括五娘。
侥幸被留下来的五娘自认比清哥更聪明,因手里有几个钱,时不时地贿赂管事的老妈子们打听齐远之的起居。起初老妈子只是搪塞,钱拿多了五娘便不由得那些老妈子了,常已告诉给夫人要挟,让那些老妈子替自己办事儿。那些老妈子也都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将五娘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告诉给邱氏。气头儿上的邱氏也不问,直接吩咐管家将五娘远远地卖了。
可怜的五娘见惯了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还以为一个小小的齐府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料到遇上一个不玩儿心机的对手。加上她的靠山齐夫人并不牢靠,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卖到了千里之外。
这日钟夫人借口想吃小叶子的水晶肘子,将她诓骗进了钟府。齐近之从内线的口中得钟夫人是打算将小叶子骗去做妾。急的火烧眉毛,撂下手里的账本赶紧去寻珍珠商量。偏巧珍珠又被齐镇长叫了去。
惦记着小叶子安危的齐近之顾不上许多,回齐府找珍珠。
此时,齐镇长正在劝珍珠以大局为重交出秦老爹的笔记,教珠农们养珍珠。珍珠担心这是齐镇长为得到笔记而设的圈套。咬紧了牙关称笔记一半给了齐远之,一半给了钟夫人。自己手上再没有了。
齐近之闯进来,也不跟齐镇长请安。对珍珠道“赶紧跟我回去,钟夫人捉了小叶子要去做妾,我去要人不成,得你和大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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