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寂的眸色一下子冷了,他的手却顺着她的肩婉转而下,从腰到臀,越过那令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沸腾了欲望的弧度,低低的道,“我对她的宠溺与爱护永远都不会改变,但爱你,她也约束不了,她……迟早要习惯的。”
习惯?怎么习惯?又习惯什么?习惯与她这个姐姐共事一夫?
她突然直直的看向他,轻道,“我是否也要习惯?”
轩辕寂却侧开了脸,低哑的道,“她是你妹妹,多少让着她点。”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开口,低哑道,“她的位子,我也给不了你。”
位子?
是了,日后,那就是皇后的位子!
可她不在乎!全都不在乎!
而梦依她恐怕也不会在乎,梦依在乎的是他。
只有他。
想到这里,明惜却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好。”
好?
他一怔,没想她答应的这么快。
“你不要什么吗?”他紧紧的盯着她,“比如……我可以给你昭仪之位?九宫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
明惜颓然的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想见一见我父亲。”
“自然会见到的。”轩辕寂的眸色一黯,抚摸着她的手也停顿了一下。
她却不再说话,只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你不想再问什么了吗?”他对她突如其来的温顺有些不甘心,手指却继续向下,抚摸更深处,却一下子碰触了她的敏感,她一下子蜷缩起来,蜷在他的身下,嘤咛出声。
他的欲火又重新被点燃了!
身体肿胀疼痛,一时竟也忘了冷,蓦的掀开了毯子,握住了她的两条腿,向下一拉。
叉开的腿,白玉一般,修长纤美,却又柔软,轻轻的靠在他的腰腹上,俯视着看她,那腿又像是藤蔓,将他一圈一圈的细细缠绕起来,实在是说不出的诱人。
他陡然有些恼怒,自己……怎会如此不堪?
可他的手指却已张开了,蓦的握住那凝滑丰润的臀瓣,将她的腿扳的更开,然后一抵而入。
她的身体湿润又温暖,将他包裹的紧紧的,说不出的美妙动人。
他本不想弄痛了她,可她实在太紧,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厮磨了两下就开始剧烈的律动起来,整个身体都跟着疯狂。冲锋陷阵。
怎会如此美妙。
他高昂着头,眯起了双眼,双手托着她的纤腰,呻吟着,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然后他蓦的停顿了下,微微的垂下眸,看她。
只能听到她低低呜呜的呻吟。
她的脸早涨的通红了,双眼也闭的死紧,泪滴在睫毛上颤抖不停,白玉般牙齿紧紧的咬着手。
这孩子气的表情让他的眼神逐渐迷离,蓦的把她放在软塌上,手指在她身上乱爬。
“嗯……”明惜窘迫的把头垂的更低,下意识的向后蜷起来,可他却容不得她退,她刚退下一小截,他立马前进一大截。
反而陷的更深!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他那双夜眸,锁紧了盯着她看。
这样一个人,当年,怎么就成了她的鬼将了呢?
等不及她思量,他就又已经开始了另一轮的冲锋——
翻云覆雨,几近脱了力,才洒下甘甜雨露。
那一夜,虽说他病着,却是反反复复要了她三次才肯罢休。
醒了的时候,天已经明朗了,守卫进来通报,他也只是挥挥手,把他们赶到偏帐等着。
明惜还睡着,蜷缩着躺在软塌的角落,消瘦的身体弓成一条圆满的弧,好像微微一动,脊背上的骨头都会戳穿了她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么了,竟然为她着了迷。一次还不够,就这么生生的缠着她,足足要了她三次才肯罢休。
就好像……要把曾经的欲求不满都发泄出来似的。
宫里也不乏女人,尤其是那种巴巴的等着他临幸的女人,几乎都排成了长队,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表面上顺从着他,骨子里却装满了倔强、刚强。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披上外衣走出去,虽然他非常不想承认,但昨夜,他的确是做的过了,就连现在,浑身上下都觉得疲惫。
“少主殿下,这是王妃送来的莲蓉糕。”
进来通报的侍卫见他进来,急忙俯身行礼。
“她什么时候来过了?”轩辕寂看着那银碟子盛着的糕点,却厌恶的皱了皱眉。
“王妃醒得很早,这是吩咐给属下拿来的,王妃现在正等着绯墨姑姑去给她梳洗——”
轩辕寂的脸色一变,吓得面前的侍卫立刻就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轩辕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侍卫急忙行礼,却又停住了,举着手中的银盘道,“少主,这个……”
他皱了皱眉,瞥了那糕点一眼。
白乎乎的一片,盛在那银盘之中,肯定是不及宫里的糕点精致的,却也已经到极限了。梦依一向爱吃这个,他是知道的,可是,这是什么地方?真是胡闹,她当这里还是皇宫?让她来这享受了?
侍卫看他的冷眸瞪过来,急忙开口道,“王妃的吩咐,小人不敢耽搁,就在少主帐外等着,正好碰上东皇将军,他便应下来了,乔了装,骑快马去离这里最近的村镇买的,这才刚送到。”
东皇珏。
轩辕寂沉吟了片刻。
又是因为墨莲吧?她跟梦依一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喝个药是最难不过的了!买些糕点回来,至少也可以哄着她喝下药去了。
只不过……他不是一直都喜欢明惜的么?怎么这会儿倒是不闻不问了?
不过,最好如此,虽说他也是虚情假意的,并不在乎她与谁纠缠,可毕竟她现在名义上也算是他的人了,再跟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他脸上也不好看。
轩辕寂冷哼了一声,又瞥了眼那糕点。
她也是女人,这些个甜食,自然也是喜欢的,白白扔了倒是可惜了东皇珏跑一趟,虽然他讨厌莲蓉,却正好可以送给她吃。
“搁着吧。”他冷冷吩咐,转身又进了里帐。
她还在睡着。低垂着的睫毛,浓浓密密,扇子一样盖在脸上,压出一层绒绒的阴影,乌黑的发从白皙的额角滑下来,小溪一样一直蜿蜒过雪白的肩头。
他皱了皱眉,想替她把毛毡盖上,可伸出了手,却又轻轻的收了回来。
这么一动,怕是又要吵醒了她的。
她睡的很轻,昨晚他只微微动了下腿,她就醒了,现在这觉,也是天亮之前才睡着的。昨夜,怕是也累着她了。这么想着,他便将脚步也放的轻了,绕过了软塌,一直走到了按台前面。
一眼就看到轩辕阳的那张十万火急的帖子,摊开了,静静的摆在按台上面。
一旁放着写着一张信笺,只有寥寥几个字,他细想,是昨夜为了支开她,让她写的回执。
可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她一向那么深的算计,又怎么会猜不出他的意思?只是,总被她一眼看穿,他也实在是恼怒的紧,还好,她昨夜跳进了那个温柔陷阱,才让他觉得扳回了一局。
哼。
他笑了笑,想揉了那废了的信笺,可伸过去的手才捏住那纸张的一角,就抖开了。
他提起那信笺,那六个工整漂亮的小字就在他的面前晃荡。还带着浅淡的墨香。
横竖撇那,勾点提顿!一笔一划都被他看的久了,字也不像字了,变成了画符,横竖摆着,又在他眼前晕开了,又化作了一团团的墨汁。
就这么看着,混沌了,而他唇角的笑也凝固在了脸上。
翻手,就开始寻找,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了她了,他就大动作的把这按台上所有的文书,帖子,信笺都翻了个遍!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里全都是京都城送来的帖子文书,而他回复的信笺也早就寄出去了,这里,哪有他的文墨?
可是——
这张信笺上就是他的字!
工整之中,又带着些张扬,娟秀之中,又掺杂着些豪放!
这明明是他笔下的字,可为什么……她却可以写的出来?
甚至……每一笔,每一画,都学的惟妙惟肖,若是掺混在一起,任是他也分辨不出到底那个字才是出自他的手笔!
感觉到被人注视,他蓦的抬起了头,就看见她早已醒了,围裹着毯子,显得有些窘迫的看着他。
“衣服……”明惜侧开脸,避开他的目光,“昨夜那衣服都不能穿了——”
他这才想起来,昨夜,他的确是兽性大发,剥她衣服的时候,把能撕开的都撕尽了。
可他却促狭的笑了,直直的盯着她,“反正今天就回去了,你就在车里,还穿什么衣服!”
明惜知道他是玩笑的,却也忍不住红了脸,垂下了眼眸,可轩辕寂却趁机将他手里的那页信笺藏进了怀里,“一会儿就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先穿男装,委屈几天。”
“啊……对了!”他走到外账又退了回来,看到她“嗖”的一下又把毛毡罩在身上,眼中的笑意也不由得深了几分,反而又腻着她坐回了软塌上去。
她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不走了,可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心便慌了两拍,忘了自己本就蜷缩在角落里,倒是又向后退了退。
轩辕寂却早已将她揽入怀里,压着她的肩头,讨好似的,把什么塞进她的嘴里,“跑什么,以后迟早要习惯的。”
甜甜软软的什么一入口,她就懵了,可他却好像没有发觉,亲了亲她的额角,转身走了,只是走之前又回过头来,对着她道,“莲蓉糕,都吃了,对身体好!你那么瘦,以后怕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她却蓦的一呛,那软软的一块卡在喉咙,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他却早已走出去了,只有那声音还回荡在耳旁。
莲蓉糕。
孩子。
她惨淡的笑着,然后把手指塞进喉咙里,深深的剜剐。
刚刚一入口,她便猜到了是莲蓉糕。
那逼人的香气,那去不掉的甜腻,从来都是她避之不及的东西。
月天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口味,所以,她的膳食之中,从来都没有甜食,可轩辕寂不知道,他也没有问过她。
恶心,她被憋得晕头转向,却终于呕了出来,吐出那白团团软绵绵的一块。
她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刚刚实在闷得她难受。
其实,刚刚他塞进她嘴里时候,她立即吐出来,也是可以的,可她……却无论如何拂不了他的好意。拂不了他脸上的笑。
尤其是,那似乎是讨好,又似乎是宠溺的温柔,更是让她逃不了又拒绝不了。
即使……
只是虚情假意。
其实,又何必呢?她也是在算计他呢不是?
明惜轻轻的挽起了唇角,却是软绵绵的靠在软塌上,昨夜她都没有被他折腾死,倒是因为一块莲蓉糕,整个人都虚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