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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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被她那一句脏给刺激的,还是被纸飞机的欲望牵引着,又或者受了清歌那一吻的鼓励,幼崽嘟起小嘴,在喜来脸上快速地吧唧一下。
喜来僵住了,真的是僵住了,不单清歌看得清清楚楚,就连一直立于一旁的幼崽爹也瞄到了。
清歌边抚摸羞得躲在他怀里的幼崽,边向某人说道:“都跟你说了,小孩子并不可怕。”
话里带着赤裸裸的嘲笑。
春丫与老冲对视一眼,明白过来,定是方才喜来又惹神医生气了,神医想要扳回脸面了。
喜来回头瞪着他,“姑奶奶会怕这小鬼头?”又朝幼崽怒喝,“臭小子,谁给你胆子吃老娘豆腐。”
“喜来,你真的怕小孩子?”
喜来悲愤,以前怎么没看出春丫这么少根筋。
老冲拍拍喜来的手,还没等喜来表达出她的感动,便令她愈加悲愤。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喜丫只不过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幼崽相处。”
娘的,姑奶奶就是遇上个杀手都有办法哄得他服服帖帖,会不知道怎么跟小鬼头相处?
然而对上清歌那微勾的嘴角,她却只能狼狈地将眼撇开。但毕竟是以脸皮厚见长的她,任狼狈的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便学着清歌勾着嘴角,“春丫你看,我的面具给清歌戴是不是正合适不过?”
春丫惊奇,直道不说还真不知神医换面具了,害得喜来无语一阵。她的是福禄考,某神医是聚八仙,更显眼的是那几个洞的大小不同,这样春丫都能没注意到,还有神马好说的。
清歌当然知道喜来又想捉弄他,本正紧张着,不想春丫让她吃瘪,忍不住舒开眉眼地笑出声。
“飞飞……”是小幼崽小小声的提醒,那巴巴的眼神像在控诉喜来,怎么我都亲你了还不给我折飞飞。
喜来抓狂,“再吵踢你屁股!”
幼崽转而看向春丫,春丫将纸塞到喜来手上,“快折快折,豆沙包都凉了。”
清歌看着喜来不情不愿地折着纸,再次笑出声,嘟嘴的样子,真跟幼崽有几分像。
喜来重重将两只飞机扔出去,然后将装豆沙包的盘子揽进怀里,老冲摸摸她的脸,“喜丫,你不是说要每人一半么?”
喜来连忙挨个咬一口,道:“我现在决定自己一个人吃了!”
还是老二说得对,男人不能宠!
两个在一旁不知说什么悄悄话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继续聊,喜来觉得无趣,便跟春丫说,来玩每人吃一口的游戏,但显然,这比不上纸飞机的诱惑力,春丫跟幼崽正比赛谁将飞飞扔得远……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鞭炮声,喜来眼睛一亮,“怎么了怎么了?”
春丫趴到窗户看了一眼,“好像是舞狮队。”
“快,我要看。”却是示意清歌将躺椅挪近窗口一些。
无奈看日出只需抬头,要看楼下的舞狮却需躺椅再垫高些,去找洪杨她们安排又怕赶不急,要知道这些舞狮队是要在整个县城穿梭的,每条街也就快速走上一遍。
“抱我起来!”
这里头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能抱得起她的,还能有谁?清歌自是不肯,喜来急得不行。
“你到是快呀,狮队都快走了!”
最后只能扶她坐到躺椅的把手上,后背贴着春丫这座人肉靠垫。
幼崽爹轻轻在清歌耳边说了一声,见他点头,忙转出屏风下楼去了。
不一会,又有鞭炮声响起,本要转入另一个街口的狮队再次舞动起来,真到那鞭炮声静方离开。
喜来看得意犹未尽,在心中狂呐喊,姑奶奶有多久没看到这种热闹的民间表演了。
却不知有人盯着她轻笑,好在这人不知鞭炮声是留住舞狮队的方法,不然洪掌柜怕是要再点上几串了。清歌与刚跑上楼来,略显气促的幼崽爹会心一笑。
将她小心翼翼挪下,就听见有人在轻扣屏风。
喜来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二楼的厢间,而是广阔的大厅,但因洪杨拿出几面屏风,隔了一个不小的空间给他们,加之今日多数的客人都在下面竟猜,或者买些小点拎在街上吃,这二楼,倒也显得清静。
喜来冲春丫点头,“怕是送茶水的小二姐,让她进来吧。”
春丫见了来人却愣了一愣,“你不是方才那个……”
那人对她咧嘴一笑,绕过她,将几样小点摆上,然后弯腰站在喜来面前。
“喜来姑娘真跟传闻中说得一样,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仙姿蹁跹……”
喜来跟着咧嘴,“拍得不错,继续继续。”
那人连鞠躬,感谢喜来对她的称赞,然后又是一顿拍马,喜来边听边冲清歌得瑟,看看,咱这人品这美名,都举国皆知了。
清歌忍了几忍,终于在全国男儿皆仰慕喜来风姿的赞叹声中,重咳几声。
喜来不乐意了,问清歌是什么意思。
春丫对着喜来语众心长,“神……,邹姑娘是怕你中了糖衣炮弹。”
喜来瞪眼,说她小小年纪懂什么叫糖衣炮弹,别那么喜欢学以致用,最后还道,“这年头说老实话的人不多了,我们要好好鼓励。”
清歌再一次对她的厚脸皮有了更深层次日的理解,以至于某日被女皇陛下问及他倾心的女子有怎样的优点,竟脱口而出:脸如牛皮……
“你是毛猴的妹子吧?别的没学几分,这油嘴滑舌倒是像了十成十。”老冲冷不丁开口。
喜来眨了下眼,嘿嘿,第一次听奶奶说这样的话。面上却是一喜,就差没上前握住对方的手以示激动了。
“啊,你是毛妹啊,你姐姐也是个好人啊。”
清歌抽搐,当然是好人,帮你尽心尽力收购给桑姨她们喝的牛尿。
毛猴的妹子很是激动,说没想到喜来竟给她姐姐如此高的评价,表明自己一直以姐姐为榜样的同时,顺道解释一下,“小的叫毛桃,不是毛妹。”
喜来挥挥手,“一个意思。”
然后示意她走近,拉着她的手唏嘘感叹一番她对毛猴的信任与寄在她身上的厚望,直到洪福赶来将毛桃拉走。
喜来目送走了不甘不愿的毛桃,眼睛带着名为八卦的光芒向老冲询问,“毛家两姐妹年龄怎么差这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