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说实话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一品这么问,喜来整个脸都垮了,话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老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了?人家明明一脸诚实相的说。
一品嗤笑,“我老人家脑子虽不像残子她们那么好使,可必竟跟你认识了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什么时候那么惜命了?”
“原来尾巴是这样露出来的啊,”见被拆穿得这么彻底,喜来干脆不装了,摸着下收道,“下次我得找别的借口才行。”
清歌轻咳一声,表示他思维已经不受馒头的影响了,喜来闻声冲他微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说实话的?”
清歌扭头看向窗外,“你叫长老去点领事她们的穴的时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事根本不怕让她们知道。”
喜来哀叹,“难道你说那番忧国忧民的话来恶心我。”又埋怨,“还把‘信’字说得那样坚定,害我以为感动不已。”
话里语气半真半假,一品翻白眼,清歌但笑不语。
“老实说吧,我真想大干一番,可是呢,我又怕你们丐帮那乱七八糟缠上来,缠上来就算了,就怕会将我的心血都毁掉,”喜来斜了清歌一眼,“你说怪癖也好,说处事古怪也好,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折腾都行,别人休想染指。”
清歌与一品对视一眼,沉吟半想方道:“喜来姑娘,能否说说你的‘大干一番’究竟是怎样个程度?”
喜来笑笑,却不回答他的话,“一品,我都老实交待了,你是不是该透露点什么?”
“我有什么好透露的?”虽是这般说,但在喜来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不自在起来,“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两伙令人着恼的家伙好像收到消息,知道清歌藏在这里了。”
清歌一惊,挺直了背脊,“桑姨……”
喜来将他们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手指敲敲床板,示意一品往下说,一品嚷嚷没了,最后还是含糊的说了,“大长老像是被净衣派那边的人说动了。”
喜来不耐烦一品说一半留一半的态度,挥手叫清歌说,“……早跟你们一条船了,你们要死了我还能活?还不如让我到时死得清楚明白些。”
然后朝清歌咧嘴一笑,“还是你依旧觉得我不可靠?”
清歌的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喜来姑娘……”
喜来曾笑说清歌其实很适合去说书,他能用精准的词、简短的句子,将一个故事完整道来。
在喜来听来,故事本身缺少新意,但看到清歌用低沉略哑的男音将它叙述出来的份上,她还是认真听完了。且边听边整理,与她的猜想作比较。
就如她以前猜想的那样,所谓的丐帮,其实是现任女皇当年流亡民间才创建的。当年的太女早逝,前女皇迟迟未立新太女,因此引发几个皇女对那个位置的欲望,现任女皇是当时最得宠的五皇女,虽她本人对皇位无心,但她的几个姐妹并不放心,什么暗杀的招式都使了出来,直到有一次她的生父替她饮下了毒酒,抱着毒发身亡的父亲,女皇发誓,必定要登上那位置,慰告他的亡灵。
不想在同一夜,她的母皇竟病逝,不说她不相信,就连文武百官都不信,早朝陛下可是精神奕奕地询问选秀一事,怎的就突然病势了呢?当时的四皇女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于是轰动的擒凶行动开始了。
喜来翻了个白眼,“查出来的凶手就是当今女皇吧。”
“不错,”清歌同一品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人证、物证俱全,根本不容陛下抵赖,很快的,宗人府就判决也下来了,就待新皇登基后执行。”
“为什么?直接杀了不就好?”喜来摇头,“那个四皇女也真蠢,要早杀了她,也不会最后被人反拉下来了。”
清歌和一品对于她不敬的措词很无奈,同时好奇,“怎么知道是四皇女搞的鬼?”
喜来觉得身为一个泡在肥皂剧堆里长大的妙龄女郎,回答这个太幼稚了,“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往下说。”
清歌瞥了她一眼,道:“当时的律法里有一条,若皇女皇子犯罪,只有皇上能制裁他们。”
喜来“哦”了一声,那就是现在没有这条律法,不用说,也知道是现任女皇改革后的结果,这条救她一命的律法居然被改了,想来还是同那个四皇女有关。
就在新皇登基那天,五皇女居然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的贴身侍卫一家,新皇忙出榜通缉,可翻遍整个大周国,都找不到一丁点踪迹。
于此同时,民间传出新皇弑母夺位的流言,起先是小范围的传,待传到京都时,连四皇女是如何先害贵侍君,让五皇女口不择言,令早已被她收买的宫侍将其言行一一记下,又如何下药毒杀自己的母皇,又将毒药放在五皇女寝宫,再叫下毒的宫侍一口咬定是五皇女指使这些事,说得有鼻有眼。
新皇很是气恼,可,虽杀捉一个杀一个都止不了这些“中伤”她的话,并因这个行为,举国上下皆认为她不是个贤能的君王。
不久,大街小巷皆唱响了一首童谣,大意是说新皇并非天命所授的君王,两个月后,南方的水患,北方的旱灾更令百姓认同童谣的内容,即使后来新皇做足了仁慈样,也没人买账。
就在新皇焦头烂额之际,民间有一股力量正慢慢凝聚,先是一个城,一个县,最终,蔓卷了整个大周国。
“哦,就是丐帮了吧,怎么弄的不说,就说帮助现任女皇的建起这个丐帮的人是谁?”
清歌顿了一下,道:“就是女皇的贴身侍卫,宋傲雄。”
宋?喜来挑眉。
“你猜的没错,就是我宋家人,”清歌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宋傲雄是我的奶奶。”
“呵,她老人家跟你一样,不喜‘祖母’这个称呼,总爱我唤她奶奶。”
喜来在心里辩驳,我不是不喜,只是不习惯。面上却是不显,因她知道,后面的清歌要说的事,才是她想知的事。
宋傲雄将现任女皇从牢里劫出来后,便将她和自己的家人皆扮成乞丐混在堕民群里。
“老娘才不管什么国不国法,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朋友冤死!”
“你若想安稳过完下半生,我一家便陪你隐居,若想报仇,我就帮你将那个位子夺过来!”
一品目光迷离地微笑起来,沉醉在过往时间里的她,仿若看到当年那个豪气万千的女子,一身的忠肝义胆。
对当今陛下是如此,对当年她们那群衣衫褴褛的丐妇,亦是如此。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利不利用,她们,都是甘心追随她,将陛下推上帝位。
喜来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当年那个纪律严明的丐帮,是怎么变成现下四分五裂的局面的,清歌本是功臣之后,又怎落魄成这样?
一品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悲伤,“……当今陛下除了那奸邪小人荣登大位后,当年很多丐籍姐妹纷纷脱籍,当官的当官,回乡归隐的回乡归隐,可堕籍的却在那些文臣的阻挡下,只能继续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宋傲雄自是不肯,但无奈那些士族大户怕她们这些新贵会抢了她们的饭碗,态度坚决得很,因抱成团的士族力量连女皇都不敢与之抗衡,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那一次的对抗,以士族大户的胜利落幕,可女皇却在心里警惕起来,这次让她们尝到了甜头,难保往后不得寸进尺,若只要触及她们的利益便抱成团危胁她,那她当这个女皇也太窝囊。
故在宋傲雄的建议下,将丐帮保留下,并派她们监视那些大户,明里就同她们说,只要丐帮的帮众不打扰到她们,便不许将帮众赶出蹲点地。而丐帮里的收入,则直接入女皇的私人小金库。
喜来瞟了陷入沉思的一品,又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清歌,有一下没一下地吸水,这故事还真够长的。
“……我当年因舍不下那些脱不了籍的姐妹们,又刚好见大雄在麻烦帮里的人手安排,便自动请缨当了污衣派的长老。”
其实宋傲雄也不是永远好人缘,起码女皇最信任的头号文臣就对她很是反感,虽算不上处处针对,但总爱一较高低。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者也怕她们一家独大,对于她们的内斗,女皇是睁着眼闭着眼,闹得太过了,便各打五十大板。
“……可文启明那家伙就不这样认为,觉得陛下其实更为偏颇大雄,忿忿不平,陛下为了安抚她,便将净衣派交给她。”一品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她去了之后,不仅将原先大雄定的帮规都改了,还将管事的姐妹们寻了由头给罢了,换上自己的人。”
一品深吸口气,“这也罢了,她竟挑唆两派姐妹的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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