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喜来歌 > 第三十五章 打发无聊的方法全文阅读

“为什么同是讨饭的,丐户与堕民的区别会那么大?”喜来侧头向那个整日从头黑到脚的清歌神医看去。

见对方久不作答,她撇撇嘴,不会又被她的问题吓愣了吧?她是异乡的远来客,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呢,这些人真是太不懂得体谅了。

再看一眼显然还没找回自个舌头的清歌,喜来郁卒了。她收回以前的话,这大周国一点都不有爱,满街上就女人多,偶尔看到男人还都用抹布遮脸,而丐帮那些不遮脸的男人不是长得一般没啥看头,稍有姿色的就同幼崽爹一样将自己往死里扮丑,躲在这里倒好,还遇上个用窗帘包身的,女人没有可YY的男人这日子还有啥盼头!悲摧!

喜来忍不住闭上眼在脑海里回播她在网络上欣赏到的各色美男相片,她这饥|渴的心情有谁能理解……

躲在黑纱后偷偷打量她的清歌见她闭眼,心里暗忖:怕是闹累了,毕竟他医术再怎么好,不过一周的时候,不可能将人完全将养过来。让她睡上一会也好,省得又说出什么话题来折腾他们。

清歌轻缓地开口,“喜来姑娘要是累了就休上一会,明日再叙也是一样的。”

却不想喜来听得他的话,猛地张开眼睛,炽热的眼神唬得他心里打了个底,她又想做什么不成?

“哎哎,你掀了那窗帘给我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虽是询问的句型,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清歌并不十分清楚自己是什么性子的人,但师傅同桑姨她们常说他秉性温和,有时还嫌他性子过于冷清,但此时,他万分觉得长辈们有时也会看走眼的。如若他性子真冷清,也不会三番四次被眼前这人激得上心火。

清歌咬牙,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鲜的表情。

哪里是窗帘!她在哪看到的窗帘!

清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不还有人指着他大骂什么丑八怪之类的,现今怎么就被她一句窗帘激成这样。他睁开睛下一秒又闭上,再次深吸气,不怪他,真的不怪他,有谁会用这种不加掩饰的表情盯着一位未出阁的少爷看?更别说她口中表现出来的理所当然的态度,提这种过份的要求她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难为情的?

一品看不过去了,出声止住,喜来若有所思,随即耸耸肩,再次提及丐户与堕民的问题。

一品摸不清她的心思,但乐意不与她在清歌身上做纠缠,忙不迭地讲起个中原由,而清歌借着黑纱的掩护,不让人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闷气。

本该是挺长的一件事,愣是被一品三言两语讲完了,喜来笑眯眯地来回唱着窗帘底是什么,哎,是什么。

一品只能往简介里注入些枝脉,接着还被迫将整个故事填充得丰满些。然后喜来开口打发她,她死活都不肯走,倒不是怕喜来又对清歌提出什么非人的要求,而是怕喜来真惹怒清歌,下场不好收拾。她还不想给她收尸呢。

喜来一脸不耐地挥手,“苍蝇快走快走。”

“轰”的一声,却是清歌右侧的那张桌几轰然倒塌,碎成一片片,一品吓了大叫,飞身上前握住清歌的右手,顺势挡到他身前隔开他与喜来的距离。

喜来只看了一眼一脸急色安抚清歌的一品,倒是对地上的木屑颇感兴趣,研看许久。看这模样,这个清歌神医,武功怕还在一品之上吧,一品醉酒耍拳那会,那桌子可只碎成两半,残子点评说,一品那掌使出了七成劲。

摸着下巴,看着满身肃杀气地黑衣男子,见对方在一品的安抚下气势渐渐弱下来,嗯,看来一品在这个清歌神医心里份量颇重啊,就一句苍蝇都能引得他将桌子拍成这样。

搞到自己想要的资料,喜来突然觉得有些累了,闭上眼自顾自的养起神来,这让一旁的清歌更是愤懑。一品心里暗暗叫苦,冲喜来使眼色无果后,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将清歌拖走。

在他们离开后,喜来将手交叉,两个大拇指快速绕动。

这大周国的现任女皇曾因帝位之争流落民间,被丐户救了,然后又在她们帮助下顺利登位,所以在根基渐稳的时候下诏抬高丐户的地位,不过因朝中反对的呼声过多,无法将堕民也一并特赦。所以造成她现下所看到的景像:百姓们对丐户多为宽容,但对堕民,绝对是打心眼里轻蔑。

拇指突然一顿,说什么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罪过才会投胎成堕民,那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拇指又开始转动。

帮助?是什么性质的帮助?她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的事情,让她深深觉得一个堕民的生活有多么的艰难,没特赦前,丐户与堕民的区别只在于一个能削籍,一个不能削籍,那么,在一群文化不高、懂些许手艺,甚至是没有文化、不懂任何手艺的穷人,是怎么帮那女皇登上帝位的呢?

一品方才可没提到那女皇利用这些穷人造兵起义。

这个丐帮,与她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有很大不同,懂武功的很少,精的还不多,纪律性也不强,也没什么帮规不帮规。

现是宏昌四十二年,那么,这个各种制度都不成熟的丐帮,会不会是由女皇当年使了某种手段组建的呢?不对不对,看一品她们这样,能吃饱肚子就很不错了,哪还有多余的力量帮女皇争位。

还有,钱呢?不是每个乞丐都得缴税么?怎么一品还这么穷?别人还说得过去,她可是堂堂一位长老,嘿,别跟她说是一品不爱账,那老匹妇见到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捂进胸口里。

那个清歌,真的只是因为长相见不得人才捂成这样?春丫说残子跟她们说得可严重了。

是了,还有那个净衣派,至今仍是个传说。她同一品她们打交道也有将近一个多月了吧,不仅没见过任何一个净衣派的人,一品她们好似也只在她面前提及这个派别一次,怎么她感觉两个派不常来往呢?

就单单一品这污衣派就够让她想的,一群穷人居然还这么能折腾,她再次腹诽。

与一品不合的大长老至今她仍未见着,老是用鼻孔哼她的二长老没有住进这宅子,还有余下两名小长老,在帮里的地位居然还不如残子这几位大管事。

拇指转动的速度渐慢。果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比数绵羊来得管用,而且无聊时还能用这些破事来打发时间,嗯嗯,不错不错。

喜来打了个呵欠,然后沉沉坠入梦乡。那清歌清医倒不急,睡醒叫幼崽爹将头脸洗漱干净给她养养眼,看完再叫他抹灰就成。

再忍忍吧,洪杨将住房定下来她就不用再过这种无聊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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