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国蛊毒天下无双,是绮兰皇室不传之秘宝,无涯再厉害,恐怕也只能暂时压制,而不是解开。”无涯捋了捋胡须,慢吞吞的说道。
“劳烦无涯前辈费心了。”上官宝儿扯了扯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王妃,凡事放宽心,身体好了,孩子才能好。”无涯点了点头,轻轻的说。
孩子?上官宝儿愣了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子书云轩转头看向无涯,“神医……你刚刚说……孩子?”
无涯点了点头,“医术讲究望闻问切,王妃可否屈尊,让老夫把把脉?”
孩子,她要有孩子了,墨离有救了。上官宝儿颤抖着伸出胳膊,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花园里一片寂静,直到无涯再次捋了捋胡须,微微笑着对上官宝儿颔了颔首,“无涯恭喜王妃。”
孩子。她有孩子了。上官宝儿擦了擦眼泪,“宝儿失态了,神医,您……您请坐。”
“老夫有事,要先走一步。轩王爷,这次,老夫也算是没有食言,给王妃解了个难题,”转过身,无涯对着上官宝儿说道,“王妃有孕刚刚足月,脉象还不是很明显,老夫只能看出王妃有孕,却帮不上什么忙,王妃保重,老夫告辞。”
上官宝儿呆呆的坐在凉亭里,甚至忘记了吩咐凝烟送子书云轩和无涯离开。
“王妃,轩王爷说他和无涯神医还有些要紧的事情,说是过会儿再来看您。”凝烟走回来,轻轻的说道。
要紧的事,对,有要紧的事!上官宝儿站起来,向着子书云墨的书房跑去。
“王妃,王爷他……”看到上官宝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严云迎了上去。
“严云,我有要紧的事要找你们家王爷,很要紧的事!”上官宝儿挥手打算严云,“你快进去禀报一下,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严云,什么事?”子书云墨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严云快步走进去,“王爷,王妃在外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
宝儿?子书云墨不由自主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从她生辰那天到现在,他甚至不敢开口和她说话。即使是生气即使是着急,他怎么能对宝儿说那些话?
走到门外,子书云墨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声音,“宝儿,怎么了。”
“我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
“我有身孕了。”说着,上官宝儿笑了起来,“才刚刚足月,是云轩请来的神医诊出来的。”
是啊,我也不想,可是我们必须有个孩子。子书云墨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响起了那天晚上上官宝儿在他耳边的呢喃。现在,她有孩子了,他还能找到去她房里的理由么?
“王爷,”不知道为什么子书云墨并不说话,碍于严云在场,上官宝儿扯了扯嘴角,“我已经吩咐凝烟给绮兰国写信,我在想,不如,不如我们办场家宴庆祝一下?把这个消息尽快的传到绮兰,免得只有凝烟的书信他不相信。”
“我不信,”子书云墨冷冷的说道。
“王爷?”上官宝儿迷茫的看着子书云墨,“不信……什么?”
“严云,去宫里请御医!”子书云墨挥了挥手吩咐道。刚刚足月,也许,也许神医有错,也许,他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王爷!”上官宝儿急急的扯住子书云墨的衣袖,低低的说,“即使是假,既然凝烟已经相信,我们就将错就错也未尝不可啊!为什么叫御医来?万一因为时间关系御医诊断不出来怎么办!”
“宝儿……是真的高兴?”子书云墨低头看着上官宝儿,她有多久没有和他这样亲近了?闻着上官宝儿头上的阵阵发香,子书云墨很努力的攥紧双拳才没有把她拥进怀里,他有孩子了,他和宝儿有孩子了,他多想大声笑着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样事。可是,他却不能,若他那样的话,宝儿该误会他是因为两国的联姻而喜极而泣的吧?
意识到自己和子书云墨之间的动作过于亲密,上官宝儿慢慢的放开手,“宝儿当然高兴,王爷不也一直希望宝儿怀上孩子么?王爷放心,宝儿曾经和凝烟说过,现在宝儿有了身孕自然要安胎,就不用麻烦王爷每天晚上都要去宝儿的房里了。”
子书云墨低下头看着上官宝儿,她是真心的,所以,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同一座府院里的陌生人,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理由放任自己的脚步随着自己的心意前进。
上官宝儿,不要他了。
“好,严云,就依王妃的,准备家宴。”子书云墨挥了挥手,若墨离安好,他站在远处,可不可以看到她的笑容?
上官宝儿一袭白衣,斜靠在秋千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点点的照在她的脸上,阵阵微风吹过,撩起她的秀发和衣衫,安静美好的好像一幅画。
这样惬意的生活过了有多久了?凝烟早已经把她有了身孕的事情报告了回去,墨王府的家宴更是做实了这件事情,按照母后信里的内容,上官语天应该也遵守承诺解了墨离身上的蛊毒,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这几天,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上官宝儿变得嗜睡了起来,不但夜里早早的睡下,白天起的很晚,连上午和下午阳光正好的大好日子,都被她用睡觉浪费了去。好在她孤身来到黎国,黎国的上上下下又因为绮兰国的原因不怎么待见她,子书云墨又要兼顾着国事和杜采灵,根本就没有人来打扰她。
被微风撩起的头发蹭在脸上,惹起阵阵轻氧,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上官宝儿轻轻勾了勾嘴唇,“凝烟,给我递一下话梅。”自从确定有了身孕到现在,她的口味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子书云墨静静的喊着嘴角含笑的上官宝儿,即使心痛,他也不得不承认,在他远离她的这段日子里,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伸出手,想要把她脸上那捋不听话的秀发拂去,却紧了紧拳,手停在了半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