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对于他们好像还没遇见什么更大更有价值的事情。而当务之急,思阳却不得不说:“七哥。皇上回朝了,你也该回去了。”语气里的不舍与忧伤,其实他早懂了。
“我的庆生,没有你们显得多无趣,所以这次,请柬我都发了。”他镇定自若,完全不去想那些回宫的纠葛和危险,只是诚心诚意地邀请自己的朋友在生辰日把酒言欢,比武耍刀剑,“是诚心地邀请你们。最好的美酒佳肴,我唯一能给你们的吧?”
“有酒?那就好办了,我和大哥肯定到!”慕容流云跳了起来,一个活脱地女酒鬼,“千羽呢?我去,你肯定也会去吧?”
千羽双手抱剑靠在亭子外,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曲靖非自然没有意见,大家约定俗成,到时相见,然后就各自回了。
欣阳信步走到了大门,冥冥之中总感觉有什么人来,果真看见一名女子。她深紫色的头发是那么与众不同,如花般的容颜,身着白衣,一双大眼,正盯着聚义轩门口的天心海棠看。
那独一无二的深紫发色,那独一无二的曼妙身姿,京都城传闻的莫丞相之女,京都第一的才女?她和思阳一样的素颜,清淡的外表,却出奇的动人心扉。欣阳走了过去,倒想见识一下,才女如何!
“一片相思,两地爱恨,求姑娘下联,”
她上下打量着他,跟她搭讪的人不少,这样的身姿体貌,还有那发光的面容。以她多年跟随空灵的经验来看,他有七星盖月之光,是活生生的帝王相。
“三千弱水几多情仇。”她行了见礼,笑得很轻。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直视,没有害羞,仿佛在等待着夸奖。
“好对!姑娘好文采,可是皇族,怎会出现与此?”
“小女子莫离,敢问公子何人?”一来一往,她看清了眼前这个病容依旧的传闻中大侠。
欣阳从容:“在下龙氏亲戚,和舍妹在此受教有些年头了,不过在院子里我可还没见过莫姑娘你。”
素闻此轩内非皇族贵胄武林名侠不能进,此人相貌气势谈吐品行,更不是一般所比的,除去龙氏一族一直在外的龙欣阳,她再想不出其他人了。“龙公子说笑了,我从小便随那前朝国师在山野间修习,公子当然没见过我。”
“莫姑娘的身手想必也不差,原来是师出前朝国师,和当朝国师算的上是师姐妹了吧?在下也得尊称一声师叔才是。”
他刚要拜,被她玉手扶起:“谁说我师承前朝国师的?”
他愣了,那么好的机会,她不是他的徒弟,怎么会?
见他愣了,她继续说:“空灵国师对师父倾囊相授,我跟着谁,学的都是同样的东西!论这个理,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咯?”
正在两人尴尬之际,素心空灵同时出现。空灵解释道:“小离她不受我聚义管辖和约束,她不是我们徒弟,我们只是小小地指点过她而已。”
“拜见师父师祖,欣阳明白。”他单膝跪地,行了大礼,“在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到时候希望师父师祖赏脸进宫。”
“是啊,是应该回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你们先休息去吧,我找莫离还有点事情。”说着空灵国师带着莫离出了门。
莫离跟着空灵来到一处山崖,她早就习惯了野外的风餐露宿,在晚上也不会感到不适与害怕。而这里的夕阳真美,她在空灵的身后,他的影子会映在她身上,如同可以的保护。
“空灵国师,不知道您把小离叫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小离,聪明伶俐,八年就学会了我所有的东西。”
“国师过奖了。”
“可你也是婆逻门的少主,所以……这次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对,她不是别人,她是莫丞相唯一的女儿,龙朝最惹人非议的女子。同时,她另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身份是婆逻门主的义女,将来唯一的继承人。莫离奇怪,这件事连自己的父亲都未曾告知,空灵国师又怎么猜到?
“小离不懂国师您说什么”
“吹笛成雪,抚琴招风,除了聚义轩的陆雪晴,恐怕这个世上还有婆逻门主才能做到。况且我前几年回来过这里一次,有幸问了箴言智者你的命程。”接着是一声长叹。“哎小离啊小离,你终究是一颗难掩光辉的明星。”
她向前走到跟他并排:“国师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教我那么多?”
“将来你会懂,天下臣服于谁,是由自己来决定的。”
“国师……天色暗了。”
“恩,小离啊,我教了你那么多年的观星之术,从此便可用上了。”
是谁遇见谁,为了谁?是欣阳遇见了莫离,也只能为了莫离。那一抹紫色在他眼里脑海中,深深扎根。
龙朝三十九年,欣阳满十八岁,皇帝赐号侠王爷。举国欢庆,宫中宴席,亦是数一数二。满朝文武更多是把这当做为皇上接风洗尘的大宴,不敢怠慢。
欣阳却想不到,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与她再见,为了笼络势力的场合。兄弟再见,再无情意。
“皇兄,好久不见。”那个杀五哥,更是多年以来派了不少杀手光顾自己的三哥,见面依旧皇兄相称。
欣重眯着眼睛,轻轻地回答着:“不见!”
思阳几个跟着欣阳后面,也早看不惯他的权倾朝野。她笑颜满满:“三皇子,您说话的习惯这么多年还不变呀?”
“不变”他见思阳问起,却是变本加厉地不好好说话。
“三皇子,请。”思阳行礼,他便回礼:“请!”不多时,大家入席完毕,皇上携手皇后受力。全部臣子高呼万岁,接着便是皇帝宣布开席!
一舞倾城的乐曲,宛若神祗。曼妙身姿,领舞的人居然是紫发白纱,踏着龙氏最唯美的舞步,来到欣重欣阳面前,长袖一挥漫天桃花。众人鼓掌欢呼,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望。女子飘然若仙,灵动回转……最后落在皇帝脚下,俯身行礼,捏纸成花,从身后祭出锦卷,天下归心,龙朝万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