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百年沉酵,百花酿成的酒,也只有在这皇宫里才能喝的到哈哈哈哈!”曲靖非一向放荡不羁,更是没什么宫中规矩,随意穿了一身练剑的行头便来了,举着酒盏要与思阳流云共饮呢,“两位美女,好酒不见怎么见面就是唠叨,喝酒啊!”
说着,便把酒扔了过来一人一杯,酒香四溢,三人同饮。千羽看见也过来便是共饮数杯大家都在了。
“多日不见,洛华也长高了,未央也成熟了,想不想姊姊啊?”
思阳摸摸他们的头换来两个,开心地笑笑,独自走开去那桃树下歇息了。
“流云,琉璃盏的事情,我们是替皇后娘娘去办的,你最好还是少在宫里提起,免得有对他们两个不利的事情发生。”千羽银色的面具呆在脸上没有表情,她扶着半醉的流云,偷偷地往屋里去了。
慕容谅这次来了,刚刚灌累了曲靖非,便过来照顾树下的思阳。递了口水给她:“要知道,再大再美终究不是你我容身之所,太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适合我们这样单纯的人。嫁我需要那么长时间做准备吗?我亲爱的未婚妻。”果然还是提了,慕容谅心里担忧啊,他们的婚事拖得时间越长,他越不安。娶思阳照顾她保护她是从小的誓言与梦想,他才不会放下任何机会,提醒她,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儿自己的思念与牵挂对她是时刻的。
思阳也是有些醉醺醺的,怪怪的,慕容谅更是关心:“我怎么觉得龙欣阳登基以后,大家都变的怪怪的,千羽和流云常出门去,洛华未央总是有吵不完的架,花家那两个兄弟来我们聚义轩了,不为拜师,也不住下,只是天天都到,我看不明白。要是思阳在就好了,可以给我解释解释,他们到底搞了什么名堂卖了什么药。最重要的是你,你逃避我躲着我,又给我希望说一定会嫁给我。思阳,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得?”
面对慕容谅,思阳突然眼眶红了,各种目光闪烁,痴痴地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了慕容谅。慕容谅当时就愣住了,他死盯着思阳,一直盯着,仿佛隔了几个世纪的目光。充满了怜惜,充满悲切,充满了不知所措的眼光看得她浑身发毛。思阳才意识到或许这些在女人之间说说没什么但是在男人面前提起,恐怕,自己太大意了,让他知道了,他们的以后会怎么样,变得未知。
“谁?是谁?是龙欣阳吗?”慕容谅的愤怒,让思阳微微清醒。
她伸出手拉住他,靠着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没有说那个男人的名字,没有说杀戮没有说枫,没有说柳巡抚。所以她只能用眼神,告诉慕容谅,不要不要。
但是很快慕容谅的反常是她没有料到的,他低下头看着她,突然拥抱她,然后满带哽咽:“对不起,我怎么能这么说你,思阳,我自己也对不起你啊。”思阳虽然不知道流萤的那些事情,但是听见他说对不起,她没有责怪反而是高兴极了。
“没,没关系。”思阳不知道说些什么,“你你弄痛我了。”
慕容谅抱着她生疼,还想再说其实,但是朋友们已经都围了过来,更有不知所谓的莫离过来打趣他们:“你看这小两口儿抱着,你们着什么急?我们刚刚才商量好你们的婚期。你们倒在这里抱起来了。”
然后引来了哈哈哈群众的嘲笑,他们也相互笑了。这下心中那道墙,总归是土崩瓦解了。那笑也真诚了,过去种种放下了,原来彼此都有过对不起的地方。群人一片乐声,看那天空却不作美又下起雪来,如此银装素裹干净依然。让她或者是他好好想想之后又会怎样。
但是怀有心事的何止这两个人,可惜了这场雪无人真正鉴赏。
酒欢而散,千羽扶着流云回云台。酒量不行,还那么喜欢喝酒的流云,除了思阳千羽的任务就是照顾她。雪一直下着,整个云台都是白色的,千羽将流云搬到床上,自己打开窗子,看雪。
“千羽啊,千羽,为什么一定要有人娶或是嫁你才能看见你面貌呢?为什么打从你到聚义轩就没摘下过面具,你是从小就带着面具的吗?”流云不好好躺着,醉醺醺地撞过来千羽的身边,轻轻触摸她的银色面具,“箴言智者告诉思阳的,是真的吗?那我就嫁给你好不好……”说着说着就晕在千羽的怀里。
千羽看着她,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轻轻拿下自己的面具,照了照自己藏起来的镜子。这次也是她长久以来才看见的自己的脸孔,她感觉那么熟悉那么喜爱,她拍拍流云但是她已经睡熟了。机缘巧合,并不是千羽不愿意,她曾经发过誓,跟母亲发过誓要找一个比自己强能第一个看到自己相貌的男子,才是自己的夫君。
千羽是有苦衷的,曲靖非的酗酒也是有缘故的。他马车回去了铸剑山庄,独自来,独自去,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跟着。他心里的苦,也随着雪的洁白而苍凉。从小他是在聚义轩学艺的,他明天读很多铸件古籍,自己亲手实验材料的和适度,努力做最好的铸剑人。他认识一个神秘的女孩儿,她的年龄兴趣爱好甚至相貌都是神秘的——她叫千羽是个孤儿。
曲靖非的一切她从来都不注意,但是她在他心里就和雪一样冰清玉洁不容侵犯。可怕的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关注她。
这场雪让他想起那一年在铸剑山庄,他铸造天颜的日子。
那时候依旧是一场白雪,他突然对新运来的材料十分有兴趣,背着爹娘悄悄自己摆弄起来。那种发着紫色光的石头,他研究了三天三夜,雪也下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做成了一把发着紫光的宝剑,细长的刀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兴奋的不得了,准备把自己的成果拿去给爹娘看。忽然他发现门外有人。
“谁?”他追了出去,没有人影,他又回头一看,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女孩儿把弄着他新铸成的宝剑,“快放下,那个东西会伤到你的。”满心关心,而这个女孩儿带着银色的面具,她看他的时候二话不说用剑刺向他,把他的衣服得稀巴烂。他呆在原地,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暴力的女孩儿,他的姐姐那么喜欢剑依旧不如她暴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