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朕早就知道龙欣重,是千杀大哥的儿子,朕早知道,你爱的不是朕!可是可是,朕放不下你呀!”震惊宫廷的秘密,皇上不为所动的因果,他为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爱人与儿子,那便是怎样的爱,“这么多年了,错,一错到底如何?”
皇后抬眼看着他,晴天霹雳,自己的事儿杀戮的事儿,欣重的事儿,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连续五声,声声悲愤,“你、为什么还立我儿为太子?”
皇上一掌打在了皇后的脑袋上,她嘴角淤血,头盖裂开被内功震裂,死不瞑目。他终于悲号出声:“因为他也是朕的儿子,从小一口一个父皇的叫朕,朕最疼爱最珍惜的儿子啊!”
一时间,天牢成为了皇家秘密之重地,只是这样的真相大白,皇后死了,皇上重伤,并非莫离的原意。休息下来,莫离安顿好她七郎去休息,自己又跑到了御花园。计划早晚,还是不能这个时候嫁给龙欣阳。明天就是原定婚期,她以为自己今天应该是兴奋地去失眠一夜,没想失眠是失了,不过是痛得失眠。睡不着,看看星星,莫离的心情就会好些,她习惯性得站在御花园,看那代表她和七郎的星宿。
空灵国师来找,在她身后站定:“小离,你的星星忽明忽暗,看来为情所扰而已?”
莫离回程欠身行礼:“见过空灵国师,您这话又有玄机,小离愚昧。”
空灵摇摇头笑着打量:“不明白,你是他的桃花星呀,他若登上帝王位,天下就是你的了。”
小离得到了空灵国师的真传,对星星的研究,如同知己亲人,又如何不知,天象显示,桃花星现女帝霸天。她才不要什么女帝,于是敛去情绪:“小离,累了,先下去休息了。”转身就走,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温婉,空灵国师看在眼里。不阻止,不赞扬。
他似乎很像一个人,箴言智者,无所不能,看透万事。可是他的话并非都灵验,尤其曾经他严重判断失误险些让莫离深陷险境,所以这次就算他预料得如他一样,她依旧不想听他胡说。父为重,夫为先,除了父亲七郎最大,不能为了帝位放弃缘分。
第五日,清晨,圣旨昭告天下,皇后欲谋杀亲夫亲子当下废除后位就地处决。谁会想到,宫廷密穆之外,龙欣重即日继位。即日继位?他还是放不下她,结为夫妻恐怕是他最幸福的一件事,他们的儿子,他也要为他们的儿子做些事情。
这个日子,他把龙欣阳叫来身边。
“小七,你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把皇位传给你三哥了吗?”皇帝说话间有些苍老的感觉。龙欣阳剩下沉默,偏爱,还有什么好说。皇帝自言自语,“因为爱他的母亲,我欠他的母亲,而小七,你母亲才是最爱我的。”欣阳继续听着,皇帝继续讲着,“你当不起这个皇上,不自由,不快乐。你要小离,我就让小离陪着你,虽然你们的婚期被延迟了,但我会给你最难忘的婚礼,你还有什么不开心呢?”
“哈哈哈?”欣阳不自然地仰天长啸,引来了皇上惊讶。他坐在龙椅之上笑傲天下,却不懂他自己的儿子,小七。
经过上事之后,聚义轩的忠诚在慕容谅的沉着冷静下被皇上认可,众人更加受到器重,皇帝与小七密谈之后,更加勤政还经常性教导欣重如何议事如何批阅奏折。渐渐远去,那些后位被废的日子,秋中最美的场景,枫叶飘落后,一过就是三个月。从夏末秋初,到秋末冬初,莫离与欣阳的婚事终于落定。大婚择良辰在立冬这一日成婚。
思阳的婚期也因为慕容谅的忙碌一直一直后延,她忐忑不安地又散步至枫林,初冬虽然无雪,但寒风凛冽。她穿了鲜红银鼠绸缎小袄,内着绣花单边大摆白裙,在悲凉肃静的枫林中分外显眼。她满脑子是婚宴,转年大家都大了,不好一处庆贺了,他们都在望天亭宿醉,只有她,悄悄地跑到这地方流眼泪,吹冷风。
“在下略备薄酒,不知月姑娘肯不肯赏脸,湖边一聚呢?”是枫,那个清瘦的黑色背影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像梦,“哦?如此良辰如此景,姑娘眼泪为谁担忧为谁流呢?”他不用转身也知道,她哭得无声无息痛的柔软让人心急。两人僵立了一阵,还是枫转过身去,一个神行抱住思阳往湖边拂去,“你要我怎么办呢?这样伤心的你都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我不是太失败了?!”
思阳才有了笑意,抹去眼泪静静在他怀里任他询问不答。“你不爱慕容谅?你为什么还要嫁他?这个世界婚姻就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没有爱情的成亲,是一场送葬仪式,不如你逃婚吧?”到了湖边,有一小船,船上是一桌丰盛的菜肴,美酒银壶,思阳依旧静默。
他们上船坐下,枫竟然拿出一把箫来,竟然吹起一首熟悉非常的曲子,那边是古时流传来的叫做白雪,曲调忽高忽低,曲意忽明忽暗。思阳听出他眼神中得挽留。
话再不肯多说,却是一件,说来还是气到了枫:“你不是说再入枫林,我们是敌人吗?你不是帮着皇后给我下毒的吗?”
枫停下吹奏,眼神悲寂:“皇后死了,杀戮是我的了,我就是杀戮的主人,做不做对,既有我来做主。那次说的都是鬼话,现在就现在,我们不是敌人,不能娶你,连知己朋友做不成嘛?”渴望,同时也为自己曾今的话而会后悔,他究竟是怎么样呢,她也不会和他继续如此,上一次他得决然离去着实让思阳受伤,这次的道歉也属于基本没有诚意,她将彼此酒杯斟满,站起来敬他。
“第一杯,思阳说个明白,很小的时候我早承诺过‘从今时下刻,天下再无龙欣荣,吾名月氏思阳。’也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女子终身只为聚义。”第一杯仰头饮下,不剩一滴,枫愣住了终身只为聚义,她说的是身份,杀戮组织本反天下的,而她却必须护天下他们身份地位悬殊,他们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