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晟,你来这里做什么?"冷斯晟与慕绍谦擦身而过时,慕绍谦开口。
冷斯晟将食指放在唇间,嘘!示意慕绍谦小声点。"她刚刚醒,可她需要安静,让她好好休息。"他淡淡地抛下这句,然后身影便消失在病房门外。
镜台前,天蓝皱着眉结,单手握着纱布,另一手笨拙地将纱布一层层缓缓拆下。
"喔!"天蓝闷声一声,背上传来因纱布扯落拧动伤口的吃痛。让她将眉头皱得更紧。
出院至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虽然背上伤口早已结疤,但手臂移动时,还是不免会传来阵阵吃痛。
天蓝背过身,侧首望向镜中光裸着背脊的自己。浅红色的疤痕印在她有着细微鞭伤疤痕的肌肤上,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静下心来,她想起罗马挨鞭子的时候,是他帮自己抹药,让那些因鞭伤照成的一条条疤痕变淡。现在看来,这个枪伤留后的疤痕会一直跟着她。
因为,从住院那天,她见到冷斯晟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
他,又消失了?
吱呀——
天蓝卧室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来。
天蓝没有回头,侧着的脸依旧专注地凝视镜中的伤痕。
"妮婷,你来的正好,麻烦你帮我一下。"受伤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已习惯白妮婷帮她的忙,为她上药裹绷带。
冷斯晟停止了往前跨动的脚步,深邃的眸子陇上一层火光,他呆望了天蓝的裸背片刻,然后伸手拿起一旁桌上擦拭伤口的药品,挪动一步,站在她身旁。
收回视线的天蓝,抬起头,却望见了镜中一时半会她分辨不清楚是冷斯晟还是慕绍谦的身影。
"你...你怎么进来了。"天蓝错愕地回首,却对住了冷斯晟熏黑的眸光。
隔了两三秒!
天蓝这才惊觉自己是光裸着上身,她火速拉起褪至腰间的睡袍。显得不知所措。
"我帮你吧。"接过天蓝手中的绷带,冷斯晟拉着她的手,让她在一旁的椅上坐了下来。他的意识里,两人曾经在一起,那彼此身体肯定是见过。
所以这时候,就不用避讳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天蓝紧张的挪动身子,急于站起身,她伸手欲取过冷斯晟手上的药瓶。
冷斯晟却将拿着药瓶的手一抬,导致天蓝上身向前一倾,顿失重心的扑倒在他怀里。
这个气息,让天蓝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是冷斯晟,不是慕绍谦。
冷斯晟拉着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帮你。"浓密的眉结看不出他的心思,但预调中的严肃却不容反驳。
"我..."天蓝想拒绝,想说什么却顿住了口。
天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冷斯晟缓缓移动,抚触着她背脊的大掌上。
随后,冷斯晟轻缓地扯下了她的睡袍,修长的指抚过天蓝的背脊,在伤口处轻轻地定了定,温热的掌温透过指端的抚触传入她的体内,窜走于她的四肢百骸。
冷斯晟皱起了眉结,"这样的伤口,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他拿起一旁的棉棒,径自开始为她清理伤口。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只有这个。"
冷斯晟也注意到一些较为淡的疤痕。这些都是因为他造成的吗?
"谢谢你。"天蓝穿好睡袍,疑问爬上她脑中。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慕绍谦假扮的吗?
"我想从你口中听到我们的关系。"
这种认真的语气,只有冷斯晟才有的认真。
天蓝看着冷斯晟,他们的关系要从哪里说起?十八年前的童真?还是罗马第一晚的意外。
呵呵,原来自己跟冷斯晟也有那么多回忆,可惜,他已经完全都不记得了。
"我们的关系,很简单。"天蓝伸出手,这枚戒指从那天早上戴上之后,她就再也摘下来过。"你欠我一个婚礼。"
冷斯晟笑着吐了口气。露出难得的一张淡然自若神情。"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
天蓝一愣。"那...那要什么时候?"
"至少得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其实冷斯晟是想说,至少得等到他重新爱上她。
天蓝抿了抿嘴。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冷斯晟双手环胸,逗趣说着。
"没有阿。"
天蓝不解,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跟冷斯晟显得有点尴尬!是因为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插曲吗?
几天下来,天蓝又扔出一个'炸弹';。那就是冷斯晟没死,而她跟慕绍谦的婚礼就是为了逼出还在人世的冷斯晟。
顿时,炎门上下又是一阵乱。大家都有种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虽然这种说法简直瞎到不行,但是这些全部都是真的。
而且,如果在没见到冷斯晟跟慕绍谦同时出现,炎门的区域当家都怀疑,沈天蓝这是想拿慕绍谦充当冷斯晟。
好在,冷斯晟以往的领袖风范让炎门的人信服。
尤其是在青帮跟炎门开战之际,大炎门需要一个像冷斯晟这样的首领。
炎门S市分部。
"四爷,你就算再怎么失忆,也不会把青帮的势力忘记掉吧?"
"是阿,四爷,现在青帮为了星野川子的事是处处针对炎门。"
"你这话说得好像,如果我被星野川子杀死,是理所当然的事?"
失忆后的冷斯晟,比以前更为冷淡。就好像是最初那个'生人勿进';的冷斯晟再度升级。仿佛一记冷眸就能将你冰封。
"那四爷的意思是,现在要正面跟青帮对立?"几年前,青帮提出要跟炎门联姻的时候,因为冷斯晟的拒绝,第二把交椅的肥龙也是担心过这个问题。
"知道为什么炎门一直被青帮压着吗?"
众人摇头。
"就是因为你们没胆。"
冷斯晟的话无疑是引起一阵骚乱。
"没胆?你知不知因为你的乱七八糟爱情,我的人已经牺牲了多少?"
"阿猛,怎么跟四爷说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