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斯晟缓缓睁开眼。
右手臂痛得不像话,他这是怎么了?
嗅到胸前传来的一股香味,他皱起眉头。
冷斯晟的动静马上惊醒趴在他胸前睡觉的星野川子,她甜甜一笑:"你醒啦?"
"我的右手。"冷斯晟有点迷糊,头不是一般的痛。
"你的右手因为一次意外有轻微的骨折。"
冷斯晟坐起身子,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包括现在跟他亲密睡在一起的星野川子。脑中只有凌乱不堪的画面,却全部都不能拼凑在一起。
他是怎么了?越是去想看清楚模糊的画面,头就越痛。
星野川子知道,药起作用了。既然沈天蓝已经为冷斯晟办过葬礼,那么她那就将计就计。就让'冷斯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反正过了今天,她就会带着这个男人离开S市,回到日本去。
"没事吧,需要多睡一会吗?"星野川子娇嗔问着。
冷斯晟脑子一片空白。警觉脱口而出:"你是谁。"
星野川子突然一惊,但还是坚持,甜甜笑了起来,跪在冷斯晟身旁,搂着他:"你怎么啦,还没睡醒吗?我是川子阿。"
"川子?"
"是啊,你的新婚妻子,星野川子。"
妻子?他结婚了吗?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良好后,冷斯晟看着星野川子:"那我呢?"
"你当然是...是我最爱的男人,唐尼。"
"唐尼?"
"嗯啊。你怎么啦,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星野川子故意撒娇。她都给忘记要给他一个新的身份。一时之间,只能用唐尼,唐尼就唐尼吧,反正喊着也很像哈尼...
他是唐尼,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星野川子。
冷斯晟站在床尾,看着床头上墙壁上挂的婚纱照。既陌生又遥远。为什么他连自己的新婚都忘记了!
在这个说是他新婚妻子的帮助下,他换好衣服。
两人一同下楼...
"姑爷,小姐,早。"
在星野川子的交代下,整栋豪宅里的人见到冷斯晟全都必须喊'姑爷';。
一顿早餐下来,冷斯晟并没有感到哪里奇怪。只是他的记忆却像个新生儿一样,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
跟星野川子几番对话下来,他了解到,他跟星野川子来S市玩,却不料遇上车祸。
让他右手骨折。此时,他像是接受了这一切。
因为除了眼前这一切,他也想不出来他是谁!
"川子..."
"嗯?"
"我们出去走走?"
星野川子摇了摇头,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去走走?虽然冷斯晟已经'死亡';了,但这事过去一星期不到。
何况,S市那么小,如果遇上熟人呢?尤其是沈天蓝跟慕绍谦!
"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突然星野川子哽咽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医生说你,你这记忆很快就会恢复,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看到星野川子哭泣的脸,冷斯晟脑中闪过一个模糊不清的女人脸庞。
越想看看清楚那张脸,他的头就越痛。
"好了,我不逼你了。别再想了..."星野川子明白,他正在试图记起以前的事。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冷斯晟的自制能力真是非一般,可她又不敢在给他注入更多的药物,免得,用药过度,他会疯掉。
"小姐..."管家上前附耳几句,让星野川子顿时笑脸消失。她转头对管家也是附耳轻声几句后,便甜蜜蜜看着冷斯晟:"唐尼,要出去走走吗?"
冷斯晟点点头。
"那,你要小心点。"
"你不跟我一起?"冷斯晟像是接受眼前这个'新婚妻子';似的问着。
"不了,我有点不舒服,我让司机陪你去。"
"不用,我会开车。"即使部分记忆残缺不全,可他还是依然记得,他有驾照。
"可你对S市不熟阿,不然,你也不会出意外了。而且,别忘记,你的手。"
冷斯晟点点头,没再跟星野川子'抗议';下去。
出发前,星野川子特别交代司机,一路上不准乱说话。更交代司机两小时后必须回来,因为他们要搭飞机回日本。
看着车子驶出院子,星野川子收起笑容,对旁边的人说:"让沈天蓝来见我。"
见到星野川子的时候,天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人比冷毅描述中的看起来要好相处的多。因为从见面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笑容。
"明人不说暗话,冷斯晟是不是在你这?"
星野川子微微一惊,她有点低估这个女人的实力。她这是唱得哪出戏?
明明对外界宣布冷斯晟死亡了,连葬礼都办了,为什么会向自己问这个问题,难道她知道,这一切是假的?
星野川子依旧保持微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你好像刚为冷斯晟办理完葬礼。"
"那场葬礼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是个日本人,对中文的理解不是很深,希望沈小姐别用太复杂的话。"不简单,居然懂得心里试探。可惜,星野川子是从小就在男人堆长大,身边接触的人都是善于使用心里战术。
天蓝早就料到她会拿自己是日本人说事,拿出照片,递到星野川子面前:"那么,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你会笑着出现在冷斯晟的葬礼上?"
星野川子看都没看,就直接回答。"冷斯晟曾经抛弃过我,我看到他死,能笑不出来吗?"
天蓝没有接话,只是淡淡苦笑着,难道自己猜错了。可来之前,她将星野川子的照片拿给警察确认,当天那个'报案';的女人就是星野川子。很显然,她在装傻。
"他都没跟你在一起过,怎么能算是抛弃你?"玩心理战术对天蓝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星野川子貌似被激怒,脸上笑容变得僵硬,显得很不自然。"反正,冷斯晟已经死了,我们何必在意过去的事?而且,我今晚就要跟我的丈夫回日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