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小镇距离郦城只有一个时辰的车程,莫闲儿一行走得慢,用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到达郦城。
红衣与早前得到消息,在昨晚上就打发一众宫人将莫府华丽丽的装扮一番。
全府上下人员更是全部换上商阁旗下所属服饰店,今年春季最新款统一制服,兴奋的等着自家宫主到来,好趁机得些千金难买的丹药,等回岛后好得瑟一番。
灰衣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着赚钱,这次武林大会自然是不容错过的好时机。
十天前他就赶到了郦城,策划书一份接一份的发出,搞得整个商阁的宫人一阵头脑发热,看着进账的金子银子一日比一日多,个个咧开嘴大笑三声,屁颠屁颠的忙活起来。
商阁的宫人对于金钱的狂热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喊着口号“生要含着银子来,死要抱着金子去”,在灰衣这个无敌恋金狂的带领下,完完全全的来了个超级进化,上至大掌柜,下至小跑堂,个个拥有一双睿智精明眼,一双七窍玲珑心!
红衣拿着手里的雪羽扇扇风,一身艳丽的红衣配着前凸后翘的身段,加上成熟妩媚的脸蛋,引得城门口进城的民众一阵骚动,在守城卫兵的呵斥下事态才稍稍平静下来。
灰衣坐在他定制的马车里,翻动着身旁堆积如山的账本,手里的金算盘拨得“啪啪”响,脸上始终都挂着大大的笑容,心下来忍不住算计一下即将到达郦城的自家主子。
主子手里的丹药多得很,他要是缠着她不放,只要要来一两颗上品高级丹药,拿到他的拍卖行压轴拍卖,那些个武林人士还不拖着大把大把的金子银子来送给他!
灰衣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容变得奸诈,红衣实在是瞧不过去,手里的雪羽扇一扇,隔空重重拍在灰衣头上,“你个奸商,又想算计主子是不是?”
这小子每次要见主子的时候都露出这种欠扁的笑容,偏偏聪明的主子每次都让他得逞,她心理很不平衡,非常不平衡,不平衡到忍不住动手打人!
灰衣伸手摸摸脑袋,鄙视的看了眼红衣,得瑟的笑了,“真是的,主子就喜欢让人家算计嘛!你想算计主子还没得算计呢。有种你嫉妒我呀!”
“呸!哪个嫉妒你了!”红衣不爽的撇过脸,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被说中心事她很尴尬,用力的扇了扇手中的雪羽扇。
灰衣眉毛一挑,得意的继续笑着,手中的算盘故意拨得更响,气得红衣一跺脚,直接背过身去不理他。
在一旁的宫人瞧着两个阁主互动,努力憋着笑,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笑出来,被红衣抓到,那可是会充分影响到他们未来的福利分配问题的!
冷杉骑马跟在马车旁,离城门老远就看见了那抹火热热的鲜红和灰衣那辆标志性定制的马车,转头对着马车内说道:“主子,到城门口了。”
“嗯。”莫闲儿懒懒的应了声,手中的丹药抛到空中,月奇小身子一动,张嘴吃了下去。
莫闲儿心下了然,看来那对冤家又堵在城门口,讨债来的,今儿个她不出点血是进不了郦城城门了。
还没等莫闲儿来个倒数三二一,红衣的身影与灰衣的马车就到了众人面前,“主子!”
一阵袖风吹过,马车门开,莫闲儿瞧着红衣与灰衣已经并排站立在马车前,皆是一脸哀怨的看着她,脸上不由得抽搐起来。
“主子,七天前岛里抽了人家阁里三百万两白银去,”说起这事,灰衣的目光更加哀怨了,“搞得阁里现在资金周转不大灵了。所以啊,人家就只好拿点七的八的东西来搞个拍卖会拍卖,弄点钱先垫着。可是啊,人家这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来压轴拍品。所以啊,您老是不是……”眨眨眼,双眸中一片希冀。
红衣可不干了,一跺脚,撅嘴道:“主子,人家阁里最近可是为了配合大少爷组织这次武林大会,宫人们天天晚睡早起,累死累活,上刀山,下油锅,这个进化成红眼兔,那个进化成黑眼猫!昨天晚上知道主子今儿个要来,更是全体出动,一千零八人忙了足足一夜,又是拖地、擦桌,又是洗衣、做饭的,就差没腰酸背痛腿抽筋,还出虚汗了!所以嘛,为了广大劳苦大众,您是不是……”搓搓手,两掌向上平摊,巴巴的往前一送,一副不给就是欺负人的可怜表情。
安司徒惊奇的瞪大眼,乖乖哟,这、这、这、这还是狡猾无比的三国首富、性情如火的暴力狂女吗?
他今天算是充分了解到什么叫“厚脸皮,天下无敌”了!
莫闲儿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她这算不算当众丢脸了?手下竟然让她宠成这幅德行。
躺在莫闲儿怀里的月奇不屑的撇撇嘴,扭扭屁股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
这两人怎么还是这德行,实在有辱门风啊!
马车前的两人可不管什么他人目光,小眼神继续抛着,偶尔用眼神示意下身后不成器的属下一起加把劲。
这跟来的几个属下也是鬼精灵,自家阁主一个眼神便明白过来,什么哀怨、可怜、控诉、委屈等等等等的小眼神漫天飞,搞得一众受众鸡皮疙瘩落满地。
这些个家伙那个平日里不是潇洒大方的大商人、冷血无情的恶杀手,此刻竟然这般整齐的乱抛小眼神,可以看出骨子里绝对是一个个没脸没皮的无赖!
莫闲儿原本要倒出来喂小黑的最后一粒丹药生生被这些眼神给压在玉瓶里,实在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拿来为兽兽了,当下盖上瓶盖,手指一动,直接让玉瓶投身灰衣的怀抱。
灰衣赶忙伸手接住玉瓶,生怕一不小心摔坏了,宝贝的捧着,一手打开瓶盖,闻着药香,双眼一瞪,“主子,这、这、这是极品高级丹药……天心丹?”
他如果没猜错的话,主子之前应该是拿这个去……啊!抓狂了!
红衣朝天一翻白眼,手中雪羽扇拍在灰衣脑袋瓜子上,“主子又不是没做过这事,鬼叫什么啊?”大惊小怪的。
灰衣吸吸鼻子,双眼直直盯着莫闲儿,等着她回答他,心里不住的保佑主子已经“改过自新”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