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色中,满天飞舞着星星点点的绿光,是萤火虫在倾听若雨的琴声,若雨最近新作了一首曲,名为清风逐月,正应了她那清风居士的雅号。
不知道是琴声的牵引,还是为了今日白天发生的事犹烦恼着,本是要会乾姎轩的脚步,硬是在半路上遣退了随身侍卫,悄然来到了这边寂静的枫树林。
站在林外,远眺这那在竹屋前独然自乐了白色身影,只觉的烦躁地心满满的被洗涤,平静下来,嘴角也若有若无地扯出一丝笑容。
枫树林,自己怎会突然的就要她入住,在那一刻自己也说出清是出于什么目的,老夫人不喜欢她是有目共睹的,可能是不希望在自己还没有折磨够不希望别人先自己一步除去她吧。
那已是很遥远的事了,以前发现这片林子也是偶然的,后来自己三兄弟在这里结拜发誓要打出一片天下,多少次在这里畅饮达旦,一醉方休,几经变迁,自己成了清风国的城主,也便把这片枫林划入了城主府的院内。昔日的结拜兄弟也都有了自己的府邸。
枫树林便也很少有人在来了,可是这里却是饱含了那段最纯真,最美好的回忆,所以即使他此刻拥有了比这片枫林更美好的地方,但在每次心情欠佳时还是会来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若雨弹完了一首曲子,看了看围绕在自己身边久久不肯散去的萤火虫,温柔地一笑,“小东西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快回家吧。”
那萤火虫像是万般不舍的样子,犹自在她身边旋转飞舞,流连忘返。
轻轻地收拾好新做的琴,盖上一块干净的布,然后仰望天宇叹息一声,便转身要踏入竹屋。
“叹息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若雨不由打了一颤,这个时候谁还会来这个地方,停住脚步。
“傻了吗,本王在问你话,为何不回话?”一声不耐的声音已是近在咫尺。
不用再怀疑,果然是他,这个时候他突然到来却是令自己有一丝惊讶,不过也是,他这人喜怒无常惯了,性情向来就是要人捉摸不定的。
缓缓地转身,虽然她此时身着的衣衫有些破旧,容貌依然是那般的平凡,却是要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月下仙子。
生生地冒出这个念头,猛然地一个摇头,这么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怎配的上月下仙子的称呼。
“奴婢见过王爷。”微微地躬身一礼,抬起头来看着他那不若往日里犀利地想要抛开他人肺腑的厉眸,轻声道:“奴婢没有感叹什么,只是觉得今晚夜色迷人,可惜欣赏的人却是不多,而奴婢也毕竟是俗人一个,要去歇息了。”
反复回味着她的之句话,她的意思是感叹人世间知己难觅吧。好一个欧阳若雨,想不到才女一名果然非虚。
他上前一把捏住她柔嫩的下巴,邪魅地一笑,一个拉扯,她的身子便倒向了他的坏中,“怎么,怪本王这段日子冷落了你,想要觅知音了。”
神情一怔,他听懂了她话中的隐含,身子本能地想要挣脱,却是白费力气,只得低着他的胸,苍白着脸道:“城主,夜色晚了……。”紧咬住下唇,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要这个暴烈的男人放开自己。
“哦,你的意思是要伺候本王歇息了?”
好笑的看着怀中羞红一片的容颜,不由心中大爽,没有想到这个自己讨厌的仇人之女竟然会这么的有趣。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咬了咬牙,看来今日若是不能让他满意,怕是他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了。用自己的身子取悦于他,又是自己万万不愿为之的。
“王爷,你看今晚夜色撩人,怎能这般的辜负如此好风景,何不让奴婢做几个小菜,慢慢欣赏啊。”
这种虚与委蛇的话自己以前是绝不会说的,可是面对的这人自己可是在他手底下吃了太多的屈辱了,不得不学的虚伪了。
“哦,你还做菜?”对于这个女人的惊讶最近是越来越多,她不是一个千金小姐的吗,竟然可以忍受去做一些粗活,今日竟然要为他做菜,他的女人可是从没见过有哪一个为他做菜的,倒是会有人煲汤。
“刚刚学的,王爷若是不屑,那便当奴婢没有说吧。”
“去吧。”
心中一喜,他竟然答应了,还以为他会直接就对自己……。
转眼之间几个简单的家常小菜便做了出来,虽然比不上城主府的大厨做的光彩夺目,色香味俱全,可是也是透着一股温馨。
看着忙碌在周围的若雨,不知道为什么,萧若轩竟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温暖,自从父母不在了之后,他要坚强的生存,习武,以有照之日可以报仇,可以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有得必有失,他得到了一切,内心深处却也有一丝失落。
“王爷,青枫林中可惜没有好酒,王爷就以茶代酒吧。”
“哦,你怎知青枫林中就没有好酒的。”突然想起昔日自己曾在竹屋的密室中存放了不少的陈酿。
然后在若雨诧异的眼光中径自打开密室的门,拿出了两坛酒来。
看着傻傻的若雨,萧若轩爽朗地一笑,径自抱着酒坛走在石桌前,大口大口如喝水般的喝着。
这人的性情一向就是让人琢磨不透,若雨拘谨地站在一旁,轻咬着下唇看着他豪饮。
半坛酒下肚,才感觉若雨还站在一旁,不由一把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将那剩下的半坛酒放在她的唇边,“喝。”
若雨瞪大了杏眼,他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来折磨自己,这半坛酒自己怎能喝的下去,慌张的摇摆着小手道:“王爷,奴婢不行的。”
“哦,不喝,那是要本王喂你了。”他大手一捞直接把若雨拉做在他的腿上,然后猛灌了一大口酒,对上若雨柔软的樱唇,慢慢地渡入她的口中。
尝到她口中的蜜汁,不由地与她的丁香小舌嬉戏在一处,越是深入,越是不舍。
直到若雨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放过她的红肿的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