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惯有的冷峻,他的动作极其轻柔,颇有些小心翼翼,秦惊羽咬住唇,忍住心底那不断叫嚣的渴望,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不时抚过的手指,微凉,柔软,将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东西又唤醒了似的,她竟然,想要他更多的抚慰。
对于她的思想,他自是全然不察,给她净了脸,顺带将脖子与双手也擦了个遍,一番动作之后,又扶她躺倒,并将那冰凉的帕子叠好,盖在她的额头上。
他,是在给她降温吗?
傻小子,没用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治标不治本...
秦惊羽更加用力咬唇,几乎是痛恨自己那些可耻的想法,他不是别人,是银翼啊!
手指抖索着,慢慢探向领口,她好想,嗯,好想,解去这一身的束缚...
忽然,她扬起手来,一个巴掌就朝自己脸上拍去!
魔障了!她竟然想在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掌风初起,他已是骤然警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这自虐的动作。
"你走开,出去——"她抗拒着,不仅是因为身体受制,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斗争,潜意识里,她觉得要发生什么,但不该是他,不能是他...
头疼欲裂,一边推拒着他,一边硬起心肠下令:"你去,叫雷牧歌进来。"
就算要发酒疯,要做点欺负人的坏事,那对象,也该是雷牧歌,她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是吗?
感觉他住了手,身体紧绷得像是一块岩石,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那目光冷冷瞪过来,竟让她不自觉瑟缩一下,有丝心虚。
可她为何要心虚,她分明是为他好啊!
秦惊羽喘一口气,朝他加重了语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去啊!"天知道,她快要忍不住了!
他应该是听到了她的话,却站在床边没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银翼,怎么这样?!
秦惊羽重重吐气,感觉那呼出的气息中都好似带着火焰,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脑子里蓦然冒出个词来,天雷...地火!
强逼着自己闭上眼,不去看他,心里默念,雷牧歌,雷牧歌,雷牧歌...
快来,快来啊,她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她睁开微红的眼,看着面前静静站立的男子,那团影子,更加模糊了,她不确定启口:"牧歌?"
那人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站着。
眸底的媚红加深,鲜艳如血,像是进入了一场如绯如霞的幻梦,她终于控制不住,也不想再强行压抑,颤抖着,朝他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脸。
然后,缓缓下滑,从面颊滑向下巴,顺着颈项,摸上那微微颤动的喉结,再到突出的锁骨,潜意识里不知想到什么,那手往下又是一滑,行至中途,忽而顿住了。
那是他的手,成功止住了她探索的动作。
秦惊羽眯着眼,手掌下的触感与想象中有些不同。
还记得当年在落月山下林中水潭里看到的,那硬朗如钢的躯体,而现在,竟感觉有些清瘦。
是触感有误,还是,根本就没换人?
但她已经没法思考,一旦触及这份清凉,就如同找到一处宣泄心火的妙地,情不自禁要向他靠近,向他索取!
又或者,她本就是个极无操守之人,让那些理智啊情感啊所有的一切都统统见鬼去,先解除这无尽苦痛,享受这一时之欢!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也情愿把这当做是一场梦,只愿长醉不愿醒。
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她抿着唇,又朝他身上摸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伸手阻挡,而是任由她摸到他腰间的系带,急急拉散,扯开,将他身上披挂的衣物尽数扯落在地。
"别怕,别怕..."她含糊哄着,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更不知自己当做些什么,只是,抱着那赤裎的男子躯体,心头有什么东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暖暖的,湿湿的。
似是不习惯这样的姿势,翻了个身,她在上,他在下。
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她喘着气低下头,脑中似有灵感划过,唇瓣落下,正好印在他的眼角。
那里,竟有些许**,咸咸的,她疑惑舔了舔唇,那是什么?
容不得她多想,依着一丝本能,她吻住他的唇。
火热与清凉相贴,她不由得满足叹息,那滋味,就像是炎炎夏日里香甜软糯的凉糕,刚从凉彻的冰水里浸泡过,正被人喂到嘴边。
想要一口吞下,又觉满心不舍,转为小口品尝,细细吮吸。
他无声叹息,微微张口,正好接纳她好奇探入的小舌,唇舌纠缠,深入撩拨。
**,亲昵,几欲窒息。
秦惊羽头昏脑胀,身体细细战栗,已不知是进攻还是迎合,只觉得身上清凉舒爽,但是心里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烫的,不仅仅是体温,连同心脏都是快要沸腾!
渐渐地,她已不能满足于这单纯的唇舌之战,如同一名赳赳而赴的斗士,想要投入到更深远更广阔的战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