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敖又痛又悔,立时下了决心:"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当下也不理一旁的李一舟,直接将其视作无形,两人又凑拢嘀咕一阵,这才眉开眼笑,就此作罢。
从房中出来,秦惊羽笑吟吟走在前面,李一舟满面疑惑跟在后边,由一名太监引路去往贵宾别院,与雷牧歌汇合。
雷牧歌早已等得不耐,一见两人过来,顿时一跃而起:"怎么说了这样久?"
秦惊羽笑了笑,与太监还礼道别,待到人影远去,房门关上,这才坐下来:"久一点算什么,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雷牧歌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含笑道:"瞧你这贼兮兮的样子,与轩辕国主说好了?"
秦惊羽嗯了一声,谦虚道:"说倒是说好了,但也要看事情的进展,是否与我想象的一致。"微顿一下,见李一舟一直默然皱眉,好笑道,"你哪里没想通,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有话就问,有屁就放!"
"你真当自己是男人啊,这般粗鲁!"雷牧歌轻笑一句。
李一舟对类似的言语已经听惯不惊,并不在意,抓了抓脑袋问道:"那黑龙帮主不是成天戴个斗笠,蒙个黑纱吗,你真看见她长白头发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惊羽哈哈大笑:"说你笨你还不认,那是我诓那轩辕老头的,你都信啊!"
"啊?"李一舟哭笑不得。
秦惊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言不惭道:"跟爷学着点,威武在次,攻心为上。"
李一舟扁嘴,想想又问:"那你和轩辕国主又嘀咕了些什么?"
秦惊羽眨巴着眼睛,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也别多问,耐心点,估计再过几日便会世人皆知。"看着到手的鸾凤玉钥,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得愈发灿烂。
李一舟与雷牧歌对视一眼,很是无语,世人皆知,那还叫天机吗?
傍晚下了一阵雨,暑热大大消退,夜里一行人在别院倒也睡得安稳,只是到了半夜,远远地,传来些许嘈杂声。
"殿下醒了么,可有听到声响?"房门被人轻叩,是雷牧歌的声音。
秦惊羽揉了揉眼,撇嘴应道:"没事,好像是几个宫女掐架拌嘴,人家宫里的事不用理会,你去睡吧。"这轩辕老头,怕是被自己撩拨那几句弄得心神难定,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距离太远,任雷牧歌武功再高也听不太清,见她丝毫不在意,只得退回房去,进门时又忍不住往声响来处望得一望,正是王宫的中心位置,君王寝宫所在地。
次日一早用了早膳,正说出去走走,外间有人来报,说是二王子轩辕麟登门来访。
这东阳二王子年方二十,长得倒是面白唇红,相貌俊秀,眼神也是很正,身上并无王族骄纵之气,秦惊羽对其也是心生好感,基于礼数,大步出门相迎。
"原说今日宫中设宴款待殿下,不想父王昨夜旧疾发作,无法起身,特命我前来告知殿下,殿下初来乍到,该由我这东道主作陪一道逛逛沁城。"轩辕麟如是说。
秦惊羽心如明镜,面上却是立时换上一副担忧神情:"国主昨日见面还好好的,怎么就...唉,找太医看了么,不要紧吧?"
轩辕麟摇头道:"多谢殿下关心,父王这是老毛病了,太医已经开了方子,王兄在跟前侍候,想来应当无事。"
秦惊羽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头一回来东阳国都,怎么说也得去瞧瞧与中原迥异的风土人情,于是应道:"那好,我叫上雷将军一起。"
轩辕麟插话道:"李副将也一同去吧。"
秦惊羽原是想让李一舟留守宫中看护神剑,顺带也找机会与轩辕清薇联络联络感情,没想到他如此一说,想想倒也释然,这轩辕兄弟看起来对妹子也是疼到心里去的,借此机会与妹夫搞好关系也无可厚非,便按他意思一并叫上了,四人同行出宫。
走在沁城的大街上,轩辕麟名为陪同秦惊羽,实际上大半心思都在李一舟身上,拉着他问长问短,事无巨细,巴不得将其身世家人打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见李一舟无可奈何强打精神应对的表情,秦惊羽心里偷乐,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雷牧歌与她并肩而行,将她一颦一笑看在眼中,不禁失笑:"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舟这些日子已经快被逼疯了,连睡着了做梦都是连声抱怨,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是么?"秦惊羽不以为然笑道,"我可没逼他,没见他自己捏着那鸾凤玉钥不松手吗,天上掉下个俏公主,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没委屈他半分!"
雷牧歌好笑叹道:"追因溯源,还不是你拿他的玉镯来讨人欢心..."
"停!我平日怎么跟你们说的来着,谷子是拿来晒的,被子是拿来盖的,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秦惊羽小嘴一撇,"再说了,我可记得当时人家公主回敬了只金钗的,他不也揣进怀里,并没说充公什么的,所以这私定终身之事是他俩你情我愿,跟我可没关系。还有,那玉镯一看就是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假玉换真金,这桩买卖他可不亏!"
雷牧歌简直无语:"看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要是被一舟听到,还不给气晕过去,他没当场拒绝这婚事,可谓忍辱负重,用心良苦,还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秦惊羽也很好奇,这毒舌男最近很安静啊,不气不闹,逆来顺受的,难不成转性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