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容,成功地收买了一个小男生的芳心。
台下的二景问:“诗怡会赢吗?”
芮芮胸有成竹:“要是甄亦盈目前还是单身,诗怡赢不了,现在,就不好说了,不管是诗怡,还是赵师兄,口碑都比他们两个人好得多,再说了,他们两个人一个系的,咱们可有两个系。”
二景沮丧:“咱们两个系的男生数量,貌似不比他们一个系多吧。”
二景真相了,自从几年前艺术系出过一个亚洲男生天团之后,近几年,U大的艺术系招生一直是男多女少一边倒,除了体育系,随便拉两个系出来,加起来都敌不过人家一个艺术系。
况且,诗怡前阵子还拒绝了秦少宇,被艺术系列为了公敌。
好在,体育系向来不喜欢艺术系,最讨厌他们系自产自销,于是,一个接着一个,都把花给了诗怡。
正要上去投票的唐唐说:“据目测,甄亦盈手里的花,好像多一点吧。”
贾真也真相了:“少不了,你没看见学妹们尽挑那些开得好的给艺术系的帅哥吗?”
唐唐看了看自己手上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再看看不远处艺术系某某手上的,不禁仰头长叹:“世态炎凉啊!”
贾真上演了一出“妇唱夫随”,大呼:“世道不公啊!”
于是,他们上台,完全没有悬念地把花塞给了诗怡,只有赵臣,将花藏在了身后,说不定,一会儿还真有用。
没过多久,男生们手上的花,都到了台上女生们的手里,诗怡有些拿不动了,她偷偷瞄了一眼甄亦盈,她手上的花也不少,应该很重,加上她大病初愈,还显得那么镇定,又在装。
到了唱票的时间,唱票的是学生会主席,那个向来公正得连自己的毛病都非得挑出来的女生。
甄亦盈最后得了两百二十票,她得意地看着她,诗怡紧张地看着主席大人清点自己的花,在数到两百二十一的时候,她心里在的石头终于落地,她赢了!
“等一下!”
还没最后公布名字,全场默然。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臣,他拿着手里的三朵玫瑰走上台,诗怡乐开了花,他是来送花了吧,虽然没什么作用,但她还是很开心。
但是,赵臣并没有把花给她,而是走到了甄亦盈面前,低声说:“甄助理,辛苦了,这个第一名,应该是你的。”
于是,他递上了两朵花,甄亦盈的最后得票:二百二十二。
诗怡等着他回头,把另一朵给自己,这样,至少自己没有输,但是,他却走到了主席大人身边,把花给了她,主席大人被男色迷惑,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赵臣很轻松地拿来了她手里的话筒:“甄亦盈二百二十二票,以一票的优势,赢了。”
他在读数字的时候加重了音,台下一阵哄笑,诗怡却笑不出来,他这是在拆她的台?
没等他走过来,诗怡气愤地跑下了台,拿起芮芮手里的香槟,一仰头,全部喝尽,不够解气,于是,二景手里的红酒也被她喝完。
贾真诧异:“大嫂,别气了,老大肯定是不想让你跟别人跳舞。”
诗怡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却不明白,她自有她的办法:“我可以拿了第一,然后装拉肚子,装头晕,装扭到脚啊!得第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但耍赖的办法有很多啊!”
贾真和唐唐面面相觑:“大嫂,你学坏了。”
赵臣站在一边,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原来,是他小看了她。
赵臣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婆。”
闻到了火药味,另外四个人又识趣地闪到了一边。
“谁是你老婆!”诗怡飞快地跑出礼堂,一路小跑回宿舍,头也没回,衣服也没拿,尽管雪花冰冰凉凉地落在自己身上,却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怒火,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人生第一次挫败,第一次与胜利那么接近,却被一个口口声声喊自己“老婆”的人给毁了,诗怡把头埋在被子里,这下,她开始觉得冷了,雪花就像在她身上融化了,融进了她的皮肤,带着刺骨的冷,身上有些麻木,是她太冲动了,好歹也拿上外套再跑啊,林同学忍不住一阵接着一阵哀嚎。
芮芮和二景发现诗怡不在,连忙跑回宿舍,革命战友在非常时期,立场更需要坚定。
“诗怡,别哭啊,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挺你。”二景一边扯着诗怡身上的被子,一边安慰她。
芮芮一边安慰她,一边忧心忡忡地上了学校的BSS,果然,刚才那一幕,又上了头条,林诗怡光荣地成为了U大新一年度的单身女王,好多想跟林诗怡跳舞的男生都让赵臣闪一边,林诗怡归他们。
芮芮小声说:“诗怡,他们都在说你和赵师兄掰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每年推你上去,你都不肯,今天怎么?”
诗怡扯下被子,露出了眼睛:“甄亦盈太嚣张,太过分,我只是想赢她,偏偏…扯我后腿的人,是他!”说完,诗怡号啕大哭。
芮芮开始分析:“你做得没错,我也看她不爽,可赵师兄也没错啊,他不就是不想让你跟别人跳舞嘛?他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已经有办法推脱。”
诗怡哭得更凶了:“谁让他拖我后腿!就准他送别人花,对别人放电!不许我跟别人跳舞?不公平!”
二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也对那个小男生放电了吗?其实,甄亦盈赢得也不光彩,没听师兄读票数的时候,台下男生们都在议论那个数字吗?赵师兄肯定是故意的,二二二。”
芮芮捂着嘴也笑了起来,对于这个数字,台下反应确实不小,没想到赵师兄还会有这种小心思。
诗怡突然不哭了,芮芮和二景以为她是哭累了,睡着了,替她盖好被子,给赵臣报了平安,她们也去洗洗睡了,这个舞会,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诗怡的手机响个不停,二景睡得雷打不动,芮芮一边嘀咕:“法定节日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一边下床去找手机,拿到手机,去推醒诗怡,平常诗怡都会翻个身,瞪她一眼,然后继续睡,可今天?怎么推都没反应。
“诗怡!诗怡!你醒醒啊!”芮芮急了,一摸她的额头,烧得更火炉似的,她的睡意立刻全消,火速叫醒了二景,“赶紧给诗怡穿衣服,她发烧了,我给赵师兄打电话。”
二景迷迷糊糊地下了床,一摸诗怡的额头,也立刻清醒了,拿来衣服给她换上。
赵臣来得很快,去医院的路上,开得更快,芮芮扶着诗怡坐在后座,二景在赵臣的威慑下在副驾驶上正襟危坐,愤怒中的师兄,果然可怕。
到了医院门口,赵臣下车抱起诗怡就往急诊室跑,芮芮跟在后面,二景自告奋勇地去替他停车,师兄的眼神,太可怕,她宁可去停车。
急诊室的医生大多都在等下班,熬了一夜,又累又困,一摸诗怡的额头,也振奋了:“赶紧去验个血,都烧成这样,怎么现在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