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家出走吗?”突然,一个幽幽的冷漠声音从身后响起,魏谜裳被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往后看去,真是慕思淳。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满地问道,收拾衣物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
“我很奇怪,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里算是我的家了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收拾东西是要去哪里?”慕思淳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此时正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皮肤上还挂着水滴,看起来十分性感,若不是魏谜裳急着赶路、还有他们吵架的缘故,魏谜裳一定会有兴趣陪他‘玩一玩’。
“我被临时通知要出差。”她没好气地回答。大功告成,她用力拉上小箱子上的拉链,拿起来就往外走,但也很自然地被慕思淳这扇人肉墙给反弹了回来:“你到底想干嘛?我要出差,很赶时间的!”
“魏谜裳,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一整天都不理我。”慕思淳死皮赖脸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天一夜没有享受的拥抱,他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语气里尽是埋怨。
“明明是你昨天把我一个人丢下的,就别说这种话了。”魏谜裳翻了个白眼,但紧紧抱住她的慕思淳,却流露出很伤心的模样,是因为她的冷漠所以在难过吗?
“我也不想把你一个人丢下,实在是你太任性了,你以为我和看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差会高兴吗?”慕思淳没有松开她,他的语气在她的耳边都变得湿漉漉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大雾。
“那真是普通同事而已。”魏谜裳再一次强调道。
“那你就能发誓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慕思淳又想起那天晚上钟顺吻她的事情,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她,“那天你和钟顺出去喝醉,我看见你俩在接吻。”
听见慕思淳的话,魏谜裳大惊失色,该死,果真还是早就知道了吧?现在好了,她该说什么呢?她和钟顺就是有那么一点尴不尴尬不尬的关系,这叫人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会担心的。”他喃喃地说道,“担心你和他出差他会对你做什么事。都是因为我爱你。如果我不爱你……”
慕思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谜裳捂住了嘴巴,她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相信我么?我有带胡椒水。”
慕思淳这才扬起了笑容,他轻轻地在魏谜裳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最多三天。”
“那我送你去机场?”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径直走到衣柜面前准备挑选衣服。
魏谜裳很是尴尬,又很失落,因为楼下已经有钟顺在等着了,她无论有多么想和慕思淳单独相处也不能够了,于是说:“钟顺在下面,我们一起去机场。”
慕思淳一听,脸就黑了,但他极力忍住不高兴的情绪,低声说:“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到了机场给我电话。”
“好……”魏谜裳点点头,忍住难过的表情转身跑出了房子。
大门被重重地关上,慕思淳失望地看着大门,仿佛魏谜裳的身影就在那里,他使劲地揉着自己已经半干的头发,叹了口气,坐在她的床上,在上面找到了一根头发丝,细细软软的,就像她的身体一样。
“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了,居然会向一个女人认错。”络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穿着粉红色的沙质睡衣,揉着眼睛轻蔑地看着慕思淳,“你以前可从没像我姐姐道过歉。”
“所以我才失去了她。”慕思淳神情凝重地看着络纱,眉毛皱了起来,不悦道,“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穿这样的衣服,你小小年纪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忘了?”络纱那机灵古怪的大眼睛朝慕思淳眨巴着,提醒他这无可磨灭的事实。
慕思淳痛苦地看着她:“你要怎么样才能把以前的事忘记?”
“我不会忘记,我也不恨你,我和姐姐一样爱你,姐姐去世了,我不能代替姐姐爱你吗?你为什么还要找其他的女人呢?你明明……夺去了我的处子之身,可你还在找其他的女人,你说你是个人渣么?”
“络纱,对不起。”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忏悔,可没有用,罪恶像一团麻线一样紧紧地包围住了他的心,他一想起以前的事,这团麻线就会变紧,越来越紧,直到他无法呼吸,决定不再去想。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继续。”不知何时,络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她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滑过他的胸口,摸着他的腹肌,“我不奢求做你的女朋友,也不想破坏你和魏谜裳之间的感情,只要你肯把你给我,我就替你保守这秘密。”
“这是乱伦。”他的内心正受着极大的折磨,络纱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挑逗,都像是刀子一样滑过他的心,这都是他的错。她原本该是多么曼妙的少女,可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样子,都是他的错。
“这根本就不是乱伦!你很清楚!我和姐姐都不是爸妈亲生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照样和姐姐做爱了吗?!”络纱猛然间愤怒起来,她用力地撕开自己的沙质睡衣,露出一丝不挂的**,她将自己完美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毫不畏惧,毫不害羞,“你敢说你不想要我吗?我和姐姐的身体差不多,但总有差别的,那天晚上你总该有察觉,可你没有停止,还不是照样继续了么?”
“那是我一生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你姐姐走后我伤心欲绝才会把你当成是她!”慕思淳的心被络纱撕扯着,她带给他的折磨就像一个无声的玩偶娃娃,她无时无刻地不在盯着他,告诫着他曾经做错过的事情,他快要疯掉了,快要发疯了。
“你太不冷静了。”络纱突然静静地笑了笑,她的粉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走向沙发上坐下,“姐姐的心愿你知道吗?”
“不知道。”慕思淳的脑子被无数个小人撕扯着,已经变得不再清晰,络纱的话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奥林匹克竞赛,短时间内无法给出相应的回答。
“姐姐知道我爱你,她希望你也能好好爱我,就想爱她一样,把我当成她。”络纱的眼里蓄满了眼泪,她抱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姐姐去世之后,我是在她的日记本里偶然看见的,我以为你会把她的日记本收走,可惜你没有。”
“你姐姐离开后,关于她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要。”这句带着赌气性质的话引起了络纱深深的不屑。
“你是在躲避,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的姐姐,即使和魏谜裳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是想着她,对不对?”络纱抬起头,咄咄逼人地说道。
“没有。”他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说实话,在你姐姐去世的一年半后,我已经不再想她了。我有了重新爱别人的能力,而那个别人就是魏谜裳,我很爱她,比爱你姐姐还要爱她,因为我懂得了爱,所以才能够有资格拥有这份感情。而你,不是你姐姐,你只是你自己。”
“连个替代品都不是,是吗?”她像个破碎的洋娃娃,带着渗人的笑看着他,笑容中他感觉她流下来的眼泪像一滴滴血,深深地包裹住了他的心脏。
机场里,魏谜裳和钟顺两个人在候机厅坐着,候机口牢牢地关闭着,离上飞机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魏谜裳拿出简小的笔记本,发现这里有免费的无线上网,因此玩得不亦乐于,心中的烦恼一扫而光--因为得到了慕思淳的谅解。
就连钟顺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同,于是轻笑道说:“你中彩票了?”
“看看你多庸俗,我开心是只有中彩票这一个理由吗?”魏谜裳翻了个白眼,眼睛仍然不离电脑显示器。
“我是按照你的性格来分析的,你看你那么爱钱,能让你笑得这么开心的事当然是中彩票了。”钟顺自以为是地分析道。
“啧啧。”魏谜裳无奈地摇了摇头,“钟顺,这就是我俩做不成朋友的原因,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
“你不说,我怎么会了解你呢?”魏谜裳的话让钟顺觉得有点挫败,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让魏谜裳更开心的,却没想到她认真起来。
“你不需要了解我,因为我没想要和你交朋友。”魏谜裳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了钟顺的心。
穿山甲有甲,墨鱼有毒液,刺猬有刺,她有保护壳。
很快,提醒乘客们在候机口排队的广播便出来了,魏谜裳收起笔记本和钟顺站了起来,大概是坐的时间太久了,站起来时,她的腿突然有点麻掉了,钟顺见她这样便说:“不然你先坐在这里,我去排队,快到我的时候你再过来?”
尽管钟顺是很贴心没错,但魏谜裳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当然不行,别人以为我插队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