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把凤歌的来意说了一遍。说到凤歌那些喝骂叱责的言辞,她的嗓子似被什么堵住,哽咽难言,双肩更是哭的是一抽一抽的,把萧冠泓心疼个半死。
"都是慕容喾那个王八蛋惹出来的祸,等我腿好了,第一个就收拾他,也怪我,说好随后就去找你的,却被公事耽搁了。"
萧冠泓捧着她的脸怎么也擦不尽那泪水,只能紧紧的将她抱着,不住的亲吻她脸颊的泪水,间或便安慰她:"好了,没关系啊,你爹娘偏心,你妹妹自私,咱们别把他们放心上,不如这样吧!你可以将我当做你爹,当作你娘,兄弟姐妹都行啊!要不这样,我今天做你爹,明天做你娘,后来做你哥哥,大后天做你弟弟..."
若樱顾不上伤心哭泣了,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才大我几岁啊,就想做我爹做我娘的,恁是不害臊!"
萧冠泓却似突然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若樱瞪大眼睛气恼地望着他,不明白自己都这么伤心,他还笑得出来,真是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到极点。
不料,萧冠泓忽然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无论做你的谁,横竖你要陪我睡,日日做那快活之事,到时你被弄的得了趣儿,胡乱叫着,便可以爹啊娘啊哥哥弟弟乱叫一通,想想也是一桩妙事儿..."
"啊!你这个坏胚子!净知道浑说。"若樱简直听不下去了,脸上犹如着了火般红红通通的,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荤言荤语的下流言辞,只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萧冠泓也不恼,兀自在她手心里吃吃的笑着。被他这一番打岔,若樱心中那种被亲人抛弃,难过欲死,悲恸欲绝的心情总算是好多了。她充满感激地用双臂环住萧冠泓挺拔的腰身,绝美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壮有力的的心跳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
虽说爹娘非但不疼自己,还百般贬低她,把她说的一文不值,但她心中却是明白的,这个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昂藏男子,则是把她看得重于一切,视她如命,呵护备至!
萧冠泓感觉到若樱明显不同于以往的肢体语言,对自己是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他好看的薄唇微微翘起,越发将怀中柔弱无骨的娇躯搂紧,只恨不能将她嵌进身体里。
阴冷潮湿的山洞内,冷风一阵阵往里灌,可两个都感觉不到寒冷,只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还有两颗越来越靠近的心,仿佛两条分分合合的月老红线,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和苦楚终于缠绕在一起了。
宁王和慕容喾坐在豪华奢侈的马车里,于棋枰上厮杀,马车里铺好了上等的雪白波斯地毯,看上去软软的,暖和得不得了,角落边上放着的金兽熏炉,马车里萦绕着淡淡的龙诞香。
马车外是数十骑锦衣华服,相貌堂堂,眼神锐利,身姿矫健的跨刀侍卫。
慕容喾似有心事,修长漂亮的手指执着黑色的棋子欲落未落,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宁王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棋枰,催促道:"哎哎!可不可以专心点,就算你不想陪我,也不用这么折腾王叔啊!一盘棋快下一天了,咱们一直难分高下,你是想如何啊?以前不是嫌我典型的臭棋蒌子一个,上不得台面,三下五除二就斩我于马下。"
慕容喾收敛了心神,还未来得及说话,蓦地,马车突然剧烈的一震,陡然间停了下来。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少女的凄厉的尖叫,还夹杂着娇怯怯的救命声。
宁王身子不稳,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在车里,慕容喾连忙伸手撑住他的身子,沉声向车外问道:"阿武,发生何事?怎地如何嘈杂?"
阿武在马上恭敬的一抱拳,朗声道:"请太子殿下和宁王恕罪,方才有两名女子被人追到马队前,摔倒在地差点被马踩死,后面还有数名强人来抢这两名少女,属下这就去查探一番。"
慕容喾扶着宁王坐好,随后挑开了窗帘,远远的望前过去。不一会,他的瞳孔骤然猛的放大,身上的锦袍无风自鼓,呼啦啦的作响。
"哎!"宁王只觉眼一花,慕容喾已纵身跃出车外,宁王拦阻不及,只好挑开车帘向外观望。只见慕容喾身影如风,去的方向正是那两名女子喊救命的方向。
两名女子,一名仓皇扑倒在地上,倒在一匹马的马脚下,看起来惊险万分,因为她方才差点被马蹄踢飞。另一名婢女模样的女子不停的哭喊:"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快起来。"尔后她不住的向慕容喾的马车队喊救命。
再前方不远,正有一帮鲜衣怒马的人呼呼喝喝的追过来,为首之人宝马轻裘,大声喊道:"快,把那娘们抓住,长的可漂亮了,快,你们都快点。"他边说边挥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他身后的人都哈哈大笑:"那娘们两条腿,咱们四条腿的马还怕追她不上?可不信了。"
说话间这群人就马蹄声声,烟尘滚滚的到了慕容喾的马车前,一看见那两名女子无处可逃,都翻身下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来抓这两名女子,看样子都是胸有成竹,料定这女子是手到擒来。
那名扑倒在地的女子此时已在丫鬟的扶持下爬起来了,她面向慕容喾马车的方向,眼中含泪的道:"请各位壮士救救小女子...啊!"她还未再说一句,后面一个男子就伸手向她抓来。
千均一发之时,一条修长的人影如风一般的卷到,对着那个抓女子的男子当胸就是一掌。只听"嘭"的一声响,那名男子已被大力震开,飞速的后退,最后稳不住身势倒在地上,已是晕头转向,他周围的同伴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都去扶他。
那男子华服轻裘,面目轻浮,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整目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被同伴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他立刻火大的一把推开同伴,随后一手扶着头,一手指着刚才打了他一拳的男子扬声骂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本少爷!是嫌命太长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