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心累”,莫桐突然推开薄远封的怀抱冷凝着口气道:“别用你们的臆想去揣测我,你们瞒着我就知道我很好受吗?
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心倒是不累,而是疼!”
莫桐说完,转身抓起床边的衣裳,套在身上。
“你要去哪儿?”薄远封看着莫桐颇有几分赌气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去相亲!”莫桐嘟着俏唇沉声道。
“你敢!”薄远封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薄恼。
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居然在知道了事实之后,还扬言要去相亲,看来还是精力太过旺盛!
下一秒,莫桐刚穿好的衣裳被瞬间剥落,整个人又被抛回大床上。
“你干什么?!”莫桐回眸怒目相对。
“你是我的女人,你说我想干什么?”薄远封撤掉腰间的浴巾,也爬上了床。
“你根本不是男人,你就是禽兽!”
“就算是禽兽,也比禽兽不如强!”
薄远封丝毫不理会莫桐执拗地反抗,伸手将其扯入怀里,下一秒,唇已经覆盖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樱畔。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毫无悬念,莫桐在感觉到身体一紧的时候,薄远封已经开始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这一刻,恐怕没人比莫桐更能体会祸从口出的实际意义,不过一句小小的抱怨,几乎被折腾地累至瘫痪的地步。
直到莫桐连声叫停,薄远封才渐渐停止强劲的攻势,伸手将香汗淋漓的莫桐揽入胸膛,将她鬓边一缕湿透的发丝捋至耳后。
慵懒着声线问道:“还去相亲吗?”
莫桐几乎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连眼皮都没抬,只软软地晃了晃手臂。
薄远封满意地在其额角落下一枚浅吻,伸手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吩咐送进来一杯热果汁。
片刻后,门板传来轻叩声响,薄远封用被单将莫桐的身子盖住,道:“进来吧!”
穿着雪白制服的厨师端着杯热果汁走了进来,将果汁放在茶几上,正欲转身,却被薄远封唤住。
“中午吃海鲜,让管家多订购些新鲜的生蚝,菜式中要一份清蒸皮皮虾。”
厨师听闻,蹙眉道:“我记得您说过,吃皮皮虾会偶尔起红疹,似乎有点过敏。”
薄远封勾了勾唇,淡淡道:“我的确有点过敏,不过夫人喜欢吃。”
夫人?
咋闻这个词儿,厨师一时有点怔愣,但转念一想,即刻顿悟,悄然退出主卧。
薄远封将莫桐抱坐起来,用胸膛撑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轻声哄道:“起来喝点果汁再睡。”
莫桐反转身将脸埋入薄远封颈窝里,呓语道:“求你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乖,喝完再睡,刚才出了那么多汗,会缺水。”
薄远封说话间,已取过果汁,将杯口小心抵在莫桐唇边。
或许真的渴极,就着薄远封的手,莫桐小口小口喝下大半杯果汁,后方才酣然入梦。
待莫桐再次睡熟后,薄远封轻轻将其放回床上,起身穿了睡衣走出主卧室。
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仆人搬动一盆巨大的室内盆栽,看见薄远封由卧室内走出来,走至近前道:“薄先生,早晨有个小孩打电话过来找您,还顺便问了莫小姐有没有在这里。”
薄远封点了下头,吩咐道:“送杯咖啡来书房。”说完,款步行入书房内。
拿起书桌上的电话,薄远封拨通了莫桐公寓的座机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天天,早晨你给我打过电话?”
“嗯,我想问下妈咪的情况。”
“妈咪很好,她还在睡觉。”
“嗯,你俩……也还好吧?”
莫铭天问的含沙射影,不过薄远封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淡淡笑道:“要不要过来吃海鲜,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薄远封说出这句话后,对面的莫铭天突然没了声响。
片刻,薄远封忍不住担心问道:“天天?你怎么了?”
电话彼端的莫铭天深呼一口气,小心询问道:“妈咪知道真相了?”
薄远封轻嗯了一声。
“她的情绪一定很激动吧?”莫铭天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担心。
“是有点激动,不过太累了就顾不上了。”
薄远封说话时,带着浅浅的坏笑,听上去却显得格外温馨。
莫铭天顿时满脸黑线,老爸果然开明,还真没拿自己当未成年人看待呀!
“好吧,这个就只有你能搞定了。”
“你要不要过来?”
薄远封再次问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体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幸福味道了。
“我现在过不去,呃……这边还有客人需要应付。”
莫铭天说话的语调透着明显的无奈,薄远封正欲开口问时,突然勾唇浅笑道:“是不是陆怡宁去家里了?”
莫铭天发出一声轻叹,忍不住压低了声线问道:“你到底跟这个女人说什么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跟我歇斯底里。”
薄远封一副无辜口吻道:“就实话实说了一句莫桐此刻在我床上,其他的就没了。”
莫铭天无奈苦笑:“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煽情!还有,失去理智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你能搞的定吗?要不要我过去?”
“我的情商也不低哦,不过就是多费点口舌而已。”
“我很希望你过来跟我和你妈咪一起过周末。”
薄远封头一次这么赤裸裸对别人表达出内心的期待,或许是期盼太久的缘故,此刻的他有点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愫。
老婆在怀,儿子绕膝的天伦幸福,他已经等了整整五年,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下去。
“这周恐怕不行,下周吧,我要你和妈咪一起带我去游乐场,至于妈咪那边,你负责搞定!”
“好,没问题!”
两人正说话时,莫铭天的听筒中突然传进来一声尖锐的女声:“莫铭天,你是不是在跟你妈咪的那个神秘男床伴通电话!”
突然听见“神秘男床伴”这个词,薄远封下意识皱了皱眉,打心眼儿里不接受这个词儿。
什么叫神秘男床伴,明明就是正牌的老公!
“我先挂了哈!”莫铭天情急匆匆挂上了电话。
薄远封直到听见电话里传出忙音才放下听筒。
虽然感受到莫铭天接受自己,薄远封心里有难言的欣然,可他也同时发现,莫铭天始终未开口叫过自己爸爸。
突然又想起之前巧玲姨说的“陪伴”
是啊,这么多年,自己给予他的太少太少,少到每每想起莫铭天这五年来缺失的父爱,薄远封会不自觉地深深自责。
而关于这一点,他心底其实是暗暗感激龙墨的。
虽然曾一度担心龙墨会真正取代自己的位置,成为莫桐名正言顺的丈夫,莫铭天的爸爸。
可莫铭天的心智情感能够健康发育成长,薄远封知道,这与龙墨这么多年的陪伴息息相关。
每年的寒暑假,龙墨都会牺牲掉一个月的时间陪莫铭天出国履行,甚至替莫铭天开过两次家长会……
可是情感毕竟是自私的,亲情更是排他的,薄远封最终依然无法接受老婆孩子皆冠旁姓的事实。
而此刻在莫桐的那间小公寓里,莫铭天正面临着严酷的逼供。
“你刚才是不是在跟那个男人通电话?”陆怡宁手叉纤腰,地一百零一便逼问。
莫铭天始终一脸呆萌表情,很Q问道:“哪个男人?”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男人?我要知道是谁还用在这里问你?”陆怡宁无奈地翻着白眼。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来问我,干妈,你平时傲人的情商都哪去了?该不会是跟我妈咪呆久被传染了吧?”莫铭天无辜反问。
陆怡宁被问地哑口无言,努力平复胸中激愤,忍不住开口温言哄道:“天天,你也知道你妈咪情商不高,你就不担心她被骗吗?”
莫铭天摇头:“这个我不担心,她半老徐娘一枚,虽然风韵犹存,也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人家骗她回去给她养老吗?”
陆怡宁蹙眉,伸手敲了下莫铭天的额角,不悦道:“喂,哪有儿子这么说自己妈的,你太不孝了!”
莫铭天无奈地耸了耸肩道:“看吧,女人都不喜欢听实话!”
“你……”陆怡宁正欲开口,手提袋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怡宁点了点莫铭天的小鼻尖,绕过茶几拿起手机,见是龙砚的来电。
“喂,什么事?”
电话彼端传来龙砚含糊的声音:“我在有间酒吧,喝了点酒,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开下车子?”
陆怡宁听出龙砚八成不是喝了点酒的问题,又担心出什么状况,当即应道:“我马上赶过去,你好好在那里呆着等我!”
挂上电话,陆怡宁伸手抓起沙发上的手提袋,回头指着莫铭天的鼻头道:“我现在有事要马上出去。
关于神秘男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我希望下次见你时候,你能配合一点痛快说出实情!”
话落,不待莫铭天开口,陆怡宁的人已经射出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