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老婆乖,不生气了啊!没下次,我保证没下次了。"这时候,当然是什么好听捡什么说。元宝羞恼道:"骗子,你每天晚上都答应不在我脖子上留印子,结果每次都留,害得我都没法随便出门。"
安慕良:"呃!"窘了,他长这么大,也就是在她这里说话不算数过。不过,这要他怎么保证嘛!
终于,在一连串的鸡飞狗跳中,衣服还是稳妥地穿上了身。帮着元宝扣住胸前最后一颗钮扣,将她拉起来上下看了会儿,确定没有哪里不对状况,才松了口气地让她坐下来。自己去掀了帘子开了窗,但是坐到办公桌上正要打电话让人进来时,安慕良忽然僵住了。
刚才一时情急,电话都没关,那他们在屋里说的话...
才这样一想,就发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和易绍一脸邪恶地站在那里,学着元宝的口气,娇羞道:"你个混蛋,我以后再也不陪你来上班了!"
说完,又照着第二句:"骗子,你每天晚上都答应不在我脖子上留印子,结果每次都留,害得我都没法随便出门。"
元宝一瞬间只觉热血冲顶,冲得她差点儿两眼一翻,晕过去。
她抚额忍了会儿眩晕后睁着一双大眼,用力用力地瞪着安慕良。安慕良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将元宝的东西都收进包里,然后拉着她站起来,把包放进她手中,温柔道:"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有外人在,当然得顾及他的面子。元宝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抱着包才抬腿,忽然腿软地往旁边一倒,安慕良连忙扶住她。和易绍倚着门框,邪笑道:"哟,侍儿扶起娇无力啊!"
元宝脸上且红且白,迅速离开安慕良的怀抱站稳,低着头匆忙往外走去。
安慕良见她走得看不到了,这才将视线落到和易绍脸上,微微一笑,道:"来了,进来坐!"
他明明笑得很好脾气,但和易绍却是瞬间就站直了身子,呵呵笑道:"不用嘿嘿,有什么话咱们站着说就行了。"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站着?进来坐!"最后重复的三个字,已经迅速往下一沉。和易绍却是坚决地摇头:"不..."才要再次拒绝,就发现安慕良已经往他走来,和易绍立刻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忽然发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
速闪,身后还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后提前三天预约,没事不准来我这儿!"
妈的,这么狠!
同样听到了那一段简短的暧昧对话,付时的反应跟和易绍全然两个极端,他仍然在认真地翻看着文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和易绍跑掉后,安慕良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回办公室。
其实他想跟着一起下楼,亲自送老婆回家,只是最近为了'七月流冰';不批量生产的事妈有些不高兴。再想着,'八月尽欢';他也不愿意批量生产,为了不让妈对宝宝再起意见,他必须尽快画出两套新的来填补这空缺。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晚上在家里就没法好好陪她了。
所以,权衡了翻,还是认真工作吧!
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了,付时才敢扑的一声笑出来。但也就一声而已,立刻用手背掩唇抵住了,只剩嘴角无声地裂开,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被吓跑的二少。
安慕良名下的这家大卖场,叫做女人心晴。这幢大厦很有名,在繁华路口,总共四十多层,从一到八楼是他的卖场,专卖女性用品。化妆品,鞋子,衣服,美容纤体院,美发店,珠宝首饰,还有八楼专业的包装造型店。
有一些是租给别人的,但大多都是他自己的商铺。
他办公室就在八楼,元宝坐他独用的电梯刚刚出来,就有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衬衣黑西裤梳着平头的年轻人走过来,恭敬道:"少夫人,BOSS让我送您回去!"
"你是..."元宝陪安慕良来上班几天了,知道这是卖场的工作服,但她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后勤部的职员何坚,少夫人可以叫我小何。"
"哦!"元宝笑道:"谢谢你小何。不过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会儿自己回去,你去忙吧!"她得去银行一趟,给姐姐把钱汇过去。
还有欠沈舒那么多钱,看看她卡上还有多少钱,能还一点是一点吧!安慕良有给她办了一张卡,里面具体有多少钱她没去看过,他也给姚月贞拿每月两万块的生活费,用来每天买菜的。床头柜里也随时放着十多万现金,但她没有动过。
用他的钱,她终究还是不能安心的。只不过现在吃穿不愁,自己卡上的钱倒是可以不用留着了,就是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少夫人要去哪里,我送您吧!"何坚殷勤地自荐。经理说了,这位是大BOSS的新婚妻子,一定要好好伺候着的。要不是他自己有急事处理没时间,哪里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一个小职员。
何坚进卖场一年多了,到现在都没机会亲眼见到大BOSS的。只听卖场里有秘传,说他们的顶头老大出身高门大户,还是京地第一美男。难怪,他太太这么漂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元宝笑了笑。
"可是,BOSS问起来..."何坚有些犹豫不决。元宝笑道:"我打电话跟他说,没事的,你去忙吧!"她说着,从包里拿出电话拨了安慕良的号码,并往外走去。
何坚跟在她身后,当真听她跟电话里的人说不用送了,那边也同意了,他才失望地停下来没再跟上去。
元宝挂了安慕良的电话后,又给姚月贞打电话,让她把她手上的银行卡一起拿出来,她要取钱还给沈舒。二人约好见面地点,元宝走出去到最近的公交站拦车。
和易绍落荒而逃后本来要走的,车子开出来看到元宝站在那里,顿时就又兴起了恶作剧的心情。骚包的银灰色跑车,轻轻一个打滑,稳稳地停在了元宝面前。和易绍自以为潇洒地嘿了一声:"女人,去哪儿,送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