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卧室,身后的人忽然靠近她的耳边,呼着热气,语气暧昧地说:“卧室要够宽敞才能放得下大床。”
叶无双全身一紧,抬眼看了过去,房间中间摆放在那里的床果然够大,估计能睡下四个她!
贺景深故意皱了皱眉头,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流氓的意味儿:“那不然我身体力行让你知道一下?”
叶无双脸上要烧起来似的,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反而在两人的缠斗之中被他带到了床边,一用力就被他推到了。
“你……你不累么?”情急之下,身下的小女人慌乱地蹦出一句话。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好不容易到酒店了,他都不想休息休息么?
贺景深眯着眼睛盯着她,浑身充满危险的气息。
叶无双更慌,她现在累得很,全身都很不舒服,时差也还没调过来,她只想洗个澡睡觉。
她的排斥贺景深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想起了机场外面的那一幕,难道她心里真的还想着那个男人?所以才不想自己碰她?
贺景深走出卧室之后就去了外面和客厅相连的阳台,胸口憋得厉害,不由得掏出烟盒开始抽烟。
都说男人在烦闷或者难过的时候喜欢独处,这样有利于沉淀情绪,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莫名地想要找个人说说话。
赫然想起了钱云起,去摸手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先前答应了爷爷,来这边就暂时和国内断绝一切的联系。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隐隐地有些不安。
回头瞥了卧室一眼,房门开着的房门,此刻竟然关上了!
叶无双――!
心里恼火得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冲回去把那个小女人狠狠收拾一段,可是天上骄傲要面子的贺家大少爷是不会轻易回去的,只好憋着,在阳台上不断抽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已经洗好澡换上宽松睡袍的叶无双站在门口,朝着他这边张望了几眼。
贺景深虽然没有正面对着卧室,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感觉到了她出来,顿时脸色一凝,摆出一副‘我不高兴你快来哄我’的样子。
叶无双捏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站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去了。
某个面上冷冰冰,其实心里喜滋滋在等待的家伙惊呆了!
不是要来哄自己回去么?怎么不过来?站那里站一会儿就算哄过了?!
贺景深差点要吐血,捻灭了指尖的烟就大步走了回去,刚要伸手推门,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叶无双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些被吓到,睁大了眼睛,有些呆呆地问:“怎、怎么了?”
贺景深黑着一张脸不说话,心中却不免腹语: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你――抽完烟了?”叶无双觉得两人这么站着不说话也不好,就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脸上有些不自然。
谁知,这话一问完,贺景深似乎更不高兴了,那脸色黑得着实吓人。
“你没别的话说了?”他沉声问,带着一丝冷笑。
叶无双最受不了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本想着他在飞机上照顾过自己,落地之后也还算体贴,自己刚刚虽然没错,但说话可能不够婉转,是想来道歉来着。
但是他现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势算什么意思?凭什么对着她冷笑?
她还身体不舒服呢!她还心情不好呢!
“你想我说什么?”她低声,语气也染上了一些坏情绪。
原本就生着气的人这会儿更火大了,一把揪住她,几乎要将她凌空提起来。
贺景深苦笑着摇头,摸了摸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反正床够大,就随着她的性子让她斜着睡。
他也跟着她斜着睡,将她搂在了怀里,时不时摸摸她,过了一会儿,低声抽泣的人总算是平静下来了,然后慢慢地入睡。
她睡着的样子特别乖,也很可爱,贺景深最喜欢的就是看她睡着的样子。
不会顶嘴,不会和你闹脾气,也不会不冷不热,更加不会讽刺。
其实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想,既然都已经结婚了,不如就这么凑合着过吧,既可以让自己省心一些,也可以让爷爷安心。
至于姑苏静书……
自己再好,也终究是结过婚了的人,就算日后愿意离婚了娶她,也是二婚,对她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
她那样好,理应有更好的男人,更纯净的男人来相配。叶无双一觉睡到了大晚上还没醒,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疲惫。
而某个吃饱喝足的某人却是神清气爽,用套房里的座机打了国际长途。
当然,不是打给姑苏静书,而是打给钱云起。
来意大利之前贺景深就答应过老爷子,这段时间专心陪叶无双,不会和那个女人联系。
虽说自己是勉强答应的,但是承诺既然已经做出去了,就要做到,这一点,他还是能保证的。
钱云起接到他的电话有些奇怪,尤其是感觉到他那一副愉悦的口吻,不禁问:“你不在国内?”
“你不会看号码啊?”某人口气有些拽,真朋友之间的确是无需掩饰自己的性子。
尤其他和钱云起,已经认识这么多年,彼此都深知对方的性格。
钱云起静了静,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景深,你有没有打电话给静书过?他们家的事情你知道吗?”
贺景深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不安迅速扩大,“怎么回事?她家出事了?”
“嗯。”钱云起也不准备瞒他,反正这件事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与其到了后面无可挽救,不如早点让他知道,以免事态扩大。
贺景深从他那一个‘嗯’字里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口吻也变得认真且严肃:“怎么回事?谁敢对姑苏家下手?”
先不说姑苏家本身有些资本和势力,就以姑苏静书和他的关系来说,根本就没人敢去动姑苏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