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走进病房时,一旁的天狼堂属下都戒备的往罗天威的病床站了过去。墨锦递给那人一个眼神,那人也只得低下头去。
“罗先生的情况怎么样?”墨锦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每次,只要一看到罗天威那张嚣张的脸,墨锦就会想到自己的父母惨死在罗天威手上时的场景。舒玉又何尝不是,最悲哀,莫过于杀父仇人就在自己跟前,自己却还要与他共事。
罗天威躺在病床上,仍然睡着,机器显示着各种古怪的数据。
一旁的天狼堂属下低着头,并不打算回答墨锦。舒玉走到那人跟前,“或许你还不知道你们天狼堂已经换了堂主吧,你不说也行,我们现在就走。”
那人疑惑的抬起头,他没有想到穆天枭会这么快就换了堂主。
“罗堂……他的头骨被撞裂开了,现在还在恢复期。”那人低声说着。墨锦和舒玉都不解的互相望了望,“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吗?头骨都裂开了还能活下来?”舒玉压低声音吼向那人。
这时,一位护士进来调制仪器,听到舒玉的疑问,连忙说道:“二位有所不知,罗先生的头骨确实有很大的损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头骨的裂痕在很短时间内又恢复了。据罗先生身边的人说,是因为一个小姑娘用祖传的按摩方法帮罗先生救治了。”
护士一边调制仪器,一边说着。
墨锦和舒玉第一反应就是“温婉”。墨锦这时才想起,自己揪着罗天威的头往地板上撞的时候,力度确实用了很大。舒玉这时喃语一般的说道:“幸好罗天威没有死,不然穆帮主绝不会这么轻易的绕过我们。只是,温婉为什么要救罗天威?她和罗天威是什么关系?”
墨锦听了舒玉的疑问,也盯着舒玉,一时间两人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
走出病房,墨锦的双眉依然没有舒展。舒玉紧跟着墨锦的步子,追了上去。奈何墨锦走得实在太多匆忙,那一双长腿,轻轻一迈开就是很大一步。舒玉不得不加紧了脚步,追上。
“锦,我终于知道温婉为什么要救罗天威了,不是她和罗天威有什么关系,而是她知道,如果罗天威死了,你和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穆帮主不缺人手,想要做三大堂口堂主的人也大有人在,她这么做既是保全了你我,也让穆帮主看到了她的才能……”舒玉生怕墨锦去找温婉的麻烦。虽然舒玉知道,温婉心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或者说温婉的内心是她舒玉现在无法把控的。但她还是希望温婉能一切都好。
墨锦依然快速的往前走,“我知道,我只是想找她问清楚,为什么非要来尊门不可。”
温婉回到了天狼堂,天狼堂的人知道温婉要来,分开站成两列,迎接着他们的新堂主。当他们看到,从远处渐渐走来的人,不过是一个女孩儿时,都不禁睁大了眼。是惊愕,是疑惑,还是别的情绪?
温婉走到天狼堂堂口最高的台阶时,停住脚步。看着众人,“从今天起,我温婉才是你们的堂主。你们除了听从穆帮主的命令外,就只能听从我温婉的命令。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惩罚!都听清楚了吗?”
温婉声音不大,但威力却让众人都位置一惊。
“听清楚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进入堂口,天狼堂的属下们都在各自的做着手上的事情,见了温婉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温婉含笑的看着堂口内的男人们,他们有的在擦拭枪口,有的在互相聊着什么,有的甚至拿着一方小镜子照着镜子,捋着额前的头发。
“穆帮主的任命令也下来了,你们还在等什么?等罗天威回来么?很好,我倒可以看看,你们是怎么让罗天威回来的。”温婉说着,走向正在擦拭手枪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如果温婉没有猜错的话,堂口内摆架子的这几个男人便是罗天威以前的心腹。他们听说穆帮主换了天狼堂的堂主,本还以为是派了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当温婉走向堂口时,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小丫头。
如此,让他们如何服?
温婉拿起被那男人擦拭得噌亮的手枪,“张伯的枪都这么干净了,还要擦吗?再擦可就要擦枪走火了。”
其他三人都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温婉,温婉也不惧,依然看着张伯,“罗天威的命是我救的,坐上天狼堂堂主的位置这件事,是穆帮主安排的。现在你们难道要违背穆帮主的意思吗?很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穆帮主。”
张伯这时斜眼看了一眼温婉,“我们可没有违背穆帮主的意思,谁来做我们的堂主都是一样的。不过,我在我自己的帮派内做点零碎的事情打发时光,也算是违背帮主的意思吗?看来温堂主还需要再回到学校多读两年书,再多翻两年字典才行。”
温婉笑笑,“我读书确实不多,字典也没有张伯翻得多。我在想,是不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成了堂主。而你劳碌一生,却仍然是天狼堂打杂的伙计?”
“你!”张伯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张伯比温婉也仅仅高出半个脑袋,温婉只要微微仰一下头,就可以和张伯对视。
温婉把手枪举在胸前,两手一用力,身体内那团气体就又跑到了手掌处。经过多次琢磨,现在的温婉已经能完全控制这两股奇怪的气体了。温婉一用力,手枪便自然而然的弯成了一团。堂口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温婉则依然淡雅的含笑,把手枪递给张伯,“张伯,如果你要继续在天狼堂混下去的,或许应该换一把枪了。”
张伯接过弯成一团的手枪,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温婉又走到王叔跟前,王叔正谨慎戒备的看着温婉,温婉依然含笑。“王叔,你说穆帮主的意思是可以违背的吗?”
王叔愣了一下,直摇头。
温婉又看着在照镜子的,人称花娘的花姓男人,“花娘,那你说,本堂主的意思是可以违背的吗?”
花娘翘起兰花指,撩了撩脸侧的发丝,望向华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温婉也望向正在发愣的华爷,“那好,华爷,你说。到底是穆帮主的意思可以违背,还是我温婉的意思可以违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