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回事?"站起身,姥夫人跟侍者招招手,一边的侍者即刻给她递上外套,"蓉蓉,别哭,你慢慢说。啊?"
"我现在去医院找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要乱跑,啊?!"
一边安抚,一边接电话,姥夫人起身离桌,在身边两个侍者的搀扶下,慢步往门口行去。
"我,我下午跟文小姐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睿少已经不在了。"啜泣了两声,不住擦泪,双眼已经哭肿。
"没关系啊,千万不要着急啊,说不定阿睿出去了呢?"手下的拐杖一柱一柱,频率挺快,看的出来,姥夫人这心里也急了。
阿睿不像是会一声不吭就不见的人,更不会让蓉蓉这么担心。
难不成,真...
不管怎么想,第一反应还是不好的多...
"不是的,奶奶,"抽了抽,起身跑到房门口,许佑蓉东张西望了一番,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且,他的轮椅也还在病房...
"在睿少的床头,有一瓶输到一半的液体,"起步,四处张望着走着,希望能找到些东西,"我拿去验了。医生,医生说那是...呜呜,"
眯眼嚎哭,两颊的泪水一刻不曾断过,"那是高剂量的强心药...只要十分钟,就活...活不了了..."
一边哭吼,一边在走廊里到处寻找,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最起码,也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吧...
说完这句,电话那端,姥夫人陷入漫长的寂静,而后,便生生挂断。
"车,"手机垂落在地,姥夫人一度惊的噤声,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快把车开过来!"
医院里,许佑蓉收起电话,一路啼哭,一手抹泪,垂头,仔细的搜寻...
忽的,在漆黑一片的楼梯间,看到了一具翻到在地的身体。
"ho!"倒吸一口气,心头紧紧攥住!
手机打开手电筒,以最快的速度踩着阶梯下楼,而越走越近,才发现倒地的那人不是他...
黑暗中,倒地的女人一身劲黑的皮衣,十分酷炫。双眸紧闭着,看上去不知道是被弄昏了,还是死了...
"喂,"伸手,推了推她的腰间,指尖触到一把刚硬的东西。
拧着眉头,探手过去,悄悄摸出。
就在瞧清那东西的一时间,吓了手一抖,东西落地。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灯光照到地面上的那东西...
果然,是枪!
在这么一瞬间,脑中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个女人一定跟他的失踪有关系...
疾手上前,抓起那把枪,藏在自己腰间。而后,慌慌张张的在那女人身上东摸西掏,搜出一大堆武器。
匕首,刀片,药水,还有奇形怪状类似飞镖类的东西...
脱下外套,把这一堆东西全部包好送回房间,即刻又小跑回来,把她拖回了房间。
这一路上,拖的可不算辛苦,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找了两条绳索又绑好了手脚。
一套动作完成的很是艰辛,多少次磕磕碰碰的,硬是没把这女人吵醒。
最后,抹了把汗,许佑蓉有几分断定,这女人一定是被药物麻醉了。
坐在病床边,又拨了个电话给他,那头还是忙音。
心,沉到谷底。
已经开始相信,如果他就这么消失了,她也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太绝望,太颓丧...
握起手机,打开短信界面,上头有一条他发来的短信。
时间是在下午的时候,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是不想扰到她的兴致,所以他没有打电话而是发短信询问。
"唉,"深深叹气,身累,心酸...
他不在了,仿佛世界都崩塌了...如今,满脑子都是他,都是今天跟他发生的一切...
如果下午的时候,她能看一眼短信就好了。
真是该死,为什么她没有看短信的习惯,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与时代脱轨...
手指摁下回复键,在他的那条短信下面,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短信。
"睿,少,"念叨着,打出这两个字,想想觉得不对,删除,再打,"老,公,你还好吗?"
"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你一定要平安,"哽咽了咽,鼻头一酸,眼眶再度红润。
"我想去找你,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不管多远,都要跟你一起走。"
边念叨着,边低声啜泣,抬臂,抹了把泪,继续边念边打字,"如果,你,你没有办法联系到我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都在这里。"
"你说过,绝对不会抛下我。我一直都很相信。所以,不管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会一直等你...一直..."
说完这一句,对话框的字数已经满了。
摁下发送,在下面的空白对话框里,又开始重新编辑。
"有好多好多话都还没告诉你,好多好多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完成。"说到这点的时候,语气已然带上了满满的哭腔,唇瓣颤抖,胸口一颤颤,哭泣让呼吸都显得困难...
一声啜泣,打字的手又是一抖,在短信界面,每打出一句话,脑海里仿佛出现那样的画面...
"我们的梨花树还没长大,你的腿,还没好。我好希望,以后在庭院,我们可以做做运动,也可以像你说的,身边再跑个小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