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参谋敬了个礼,坐下来带起耳麦刚要给A军的特种大队用军用无线电发布命令。
这时却被孟沧澜走过去阻止了,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从现在开始命令传达舍弃军用无线电,采用地方无线频道,因为我们在监听蓝军动向的同时,他们也必然在千方百计监听我们!现在你先下达一系列错误命令诱导敌人,然后用地方民用电台重新下达正确的命令!让我方先锋部队在原地消失,等三股敌人集结时,实施反包围战略!"
孟沧澜说完后,军长里的所有人都神情振奋,孟沧澜的这条计策真是太妙了。
副军长王凯旋已经五十多岁,此时点了点头赞叹道:"还是你这个军长厉害啊,这下子我知敌而敌不知我,敌人成了睁眼瞎!我算是服了你了!"
参谋长也道:"我们这个军长年纪不大,却是老谋深算呐!"
一系列命令布置完毕后,孟沧澜吁了口气,走到一边的角落在靠椅上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神情懒散,一改刚才的严肃干练样子,倒像个兵痞,站无站相坐没坐相。
副军长和参谋长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孟沧澜坐在那里却发起了呆,此次军事演习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整套精密的计划皆是出自他手,现在眼看敌人的主力即将覆亡,胜利就在眼前,他心神一松,才感觉有些疲累。
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小串紫色的风铃,孟沧澜轻轻摩挲着,有些出神。
那晚酒醉和安知芝稀里糊涂发生了男女关系,孟沧澜本想着以负责的名义能遂了自己心意,和安知芝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可是却被对方拒绝。
安知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那晚并非她的第一次,她其实早就是古木的人了,所以负责什么的没有必要,叫他只当做一夜情忘却就好。
孟沧澜虽然不知道安知芝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的确有和古木同居过一段时间,想来那段时间安知芝把自己交给了古木也未可知。
他悲哀地发现他竟是连负责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孟沧澜真的不在乎安知芝是不是处女,他是真真切切想和对方在一起。
孟沧澜叹了口气,这串风铃就是离开的那天早上他从安知芝家里顺手摘走的。
无论如何,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名叫安知芝的女孩子了。
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她至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
可以说他的身和心都已经被安知芝占有了。
所以离别前,想要那点她的东西,以便让她想念对方时也能有个物件寄托哀思。
有时候孟沧澜也会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的身心都被安知芝所占有,他是不是应该让对方负责?
不过很快他又会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好笑,没听说过男人死赖着要女人负责的,他孟沧澜不知不觉竟混到这么可怜了么?
也不知道这串风铃的主人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正在跟古木那小子亲热吧?
姥姥的,真想那把枪把那小子一枪崩了!
一枪也许便宜他了,应该用火箭筒轰地一下让对方尸骨无存!
随即孟沧澜又暗自好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变态了!
二十多分钟后,A军的特种大队已经在军帐前的空地上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孟沧澜也已经武装完毕,他头戴钢盔,手里握着一把狙击枪,背上背着行军背囊,站在这二十多个挑选出来的优秀特战队员前面,脸沉似水,语气森然地下达了作战命令:"同志们,敌人就在离此西边十里外的树林里,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干掉他们,不留俘虏!现在,出发!"
副军长王凯旋看着远处渐行渐远地孟沧澜一行人,叹了口气对参谋长道:"军长心情不好啊!"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从这次收假回来就这样了,正是因为这样,他刚才提出要亲自带队上前线的时候,我才没有出言阻止,就是想让他在战场上拼杀发泄一下!"
王凯旋神情古怪:"堂堂一军之长不在指挥不里指挥作战,却光着膀子上阵拼杀,这也真够极品的!前面那伙蓝军有难了!"
"是啊,我们这个军长当初可就是真正的特战王牌,你没听刚才他已经喊话不留俘虏了吗?"参谋长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还是想想待会儿演习结束后怎么跟蓝军方面解释吧,毕竟不留俘虏这也太欺负人了!哈哈!"
一个小时后,演习宣告结束,蓝军全军覆灭,主力部队倒是伤亡不大,大部分都投降了,唯有蓝军的特种部队被孟沧澜带队杀的一个不剩,全部阵亡。
当然这里的阵亡并不是说人死了,只是按照演习规则被杀死了而已。
对方五十多个特种兵,被孟沧澜一人狙杀的就有一半多。
消灭完对方的特种部队返回军指挥部的时候,蓝军的特种队员都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盯着孟沧澜。
这个带队的少将简直就像个嗜血狂魔,有人都投降了还被补了一枪,真是太恐怖了。
A军的士兵则满眼崇敬地盯着自家的军长猛瞧,军长大人真是太生猛了,刚才狙杀敌人的时候,只要敌人稍微露出一点动静,绝对会被军长一枪爆头,而且枪枪正中眉心。
演习结束,A军重新回到驻地。
孟沧澜在军营里洗了个澡,这才返回个人宿舍,打开了手机。
手机刚一开机就提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正是二叔孟之中家的电话。
孟沧澜皱了皱眉,二叔一般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爷爷又发病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打了过去。
一番交谈后,孟沧澜神色渐渐变了,他双眉紧锁,嘴唇紧紧抿着不发一言,这是他狂怒时的征兆。
随后才淡淡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后狠狠按下挂机键,犹不解恨,接着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