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犹豫了半晌,收拾好瓷碗碎片,这才鼓起勇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敢看安知芝:"想!"
"那...把手伸过来!"安知芝的声音更娇媚了。
古木把右手颤颤巍巍地朝安知芝伸了过去。
安知芝左手麻利地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塞进男人伸过来的手里:"帮我再削个苹果吧!"
古木拿着苹果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你这丫头又耍我!"
"噗嗤"
安知芝更加乐不可支了,要不是一条胳膊受伤不能折腾,这会儿她肯定已经在床上打滚了。
"欺负我很好玩么?"古木叹了口气,拿起刀子重新削起了苹果,对于安知芝的捉弄,他根本发不起火来,谁让他打从和她第一次在咖啡厅相亲起,就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呢!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胡闹也会被你自动粉饰成恋人间的情趣。
安知芝自动伸出左手拽了拽古木的胳膊:"生气啦?别这么小气嘛!反正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不过得等到结婚后你才能看才能摸!"
古木手上的刀子突然一顿,食指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很快便有几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果肉。
"呀,你小心点啊!"安知芝惊呼一声,赶忙找卫生纸。
古木甩了甩手,皱眉道:"你刚才这句话以前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
"谁?"
"我以前的女朋友!"
安知芝没有想到两人会突然谈到这样敏感的话题,不过对于男朋友的过往她还真想知道,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所以微笑道:"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
古木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现在于我也就是个陌生人!她叫于梦,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她说她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我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大三时,她说住在学生公寓很吵,我们便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房租是我放学后去肯德基打工挣的。"
安知芝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搅古木。
"我跟于梦同居整整四年,一起吃一起睡,但是从来没碰过她。每当我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她总会笑着说她整个人都是我的,不过得等到结婚后,她说想给彼此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我相信了她,因为那个时候她在我眼里真的就是个天使,我们之间连亲吻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我为了她甚至不惜跟父亲闹翻脱离了家族,可是后来她竟然告诉我她根本不爱我,她只是一家高档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是别人花钱请她来找上我的!你说可悲不可悲?其实我能猜到是谁找她来的,那个人就是我堂弟古然,因为家族每一代只能有一个继承人,而我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但是到底成了他做家主的绊脚石,他知道家族不会同意子弟跟贫民结亲,又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很固执,所以用这种方法引诱我脱离家族...知芝,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对你撒谎吗?不是我笨,不是我不会说话,而是于梦那件事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不想让别人再受到这种伤害,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都绝对不向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撒谎,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呢?"
安知芝早就泪流满面,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木木呆呆的男人,居然有着这样伤痛的过去。
她忍不住走下床,伸出唯一能动的那条左臂将这个男人搂紧了怀里,紧紧的。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安知芝柔声安慰道。
此时蓝蝴蝶夜总会一楼大堂里,已经打成了一片,从小张一个鞭腿踢飞黄毛开始,双方终于打破了微妙的僵局,彻底厮杀在一起。
那四五十个男女虽然人数众多,不过却完全不是孟沧澜和小张的对手。
几分钟之后,大堂里便倒下了一大片,场中唯一站着的也就只有孟张两人和杨叶。
当然杨叶还能站着,不是因为他善战,而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冲上来。
"你也给老子趴下吧!"孟沧澜几步冲到杨叶身边,高高跃起,然后直接右腿从上到下一个泰山压顶,将杨叶劈倒在地上。
打斗声惊动了天狼会会主杨彪,他带着人从上面冲了下来,一起跟过来的还有肥猪和瘦狗。
杨彪正好看到弟弟被打伤的情景,忍不住怒发冲冠,大吼道:"给我拿下他们,死伤无论!"
身后的几百黑帮成员提着砍刀正要扑上来。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两拨人马,一方警服庄严,分明是市公安局的警察,另一方都是提着刀的精壮汉子,看打扮分明是本市第一地下势力刑门的弟子。
公安局长陈建飞和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男子并排走了进来。
陈建飞冷笑道:"谁敢动孟将军!"
那白皙男子则嬉笑道:"沧澜,打架怎么不叫我呀?太不够意思了!"
杨彪脸色变得青白,陈建飞这公安局长他认识也打过不少交道,那白皙男子也再熟悉不过,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天都市的黑道人物谁不认识他?
刑门门主司徒白浪,是华国黑道世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不止在天都市,在整个南方省市都有莫大的影响力。
混黑道的没有人不知道天都的刑门,更没有人不知道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
在传说中司徒白浪出身官宦豪门,家人不论大小基本都是当官的。
司徒家的子弟从小就被教习各种政治学问,长大后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政,这一点甚至在司徒家的家训里明确记载着。
华国从古至今本就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古时候就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论调,其实这里的读书不是明面字义上的读书,而是暗指做官,因为古代只有读书人才能科举入仕。
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司徒家的祖宗才会留下子孙只得从政为官的家训。
在司徒家的家训中记载着一位千年前的老祖宗,这位老祖宗叫司徒尚。
据记载里说,司徒尚是唐朝人士,年少时是个痞子,在乡里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素无大志,整日里填饱肚子就是睡觉,典型的混吃等死之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