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拳紧握紧咬着牙齿,脸颊箍得紧紧的,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幸好我去的早!幸好我去的及时!不然我无法想象那样骄傲的女子如果被……她该如何活下去!”
后来红锦带着恨意匆匆嫁给了逍遥侯,为了逍遥侯生了一个儿子。
剩下来的时空似乎陷入了沉默,白容转过身,看了许久天边的冷月,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得怪异。“你是在告诉我,也许她是启帝的亲生女儿。”
“也许,更是你的亲妹妹。”玄机老人的笑得有些邪恶。
快如闪电!
白容的袖中划出一把匕首抵着玄机的大动脉,眼神冰冷无情,“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报应啊报应!你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真是报应啊!”玄机笑得有些发狂,一掌劈开白容的手,“看到没!这就是你们秦家的报应!亲哥哥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变态,看到没!就算你们相爱,也注定无法相守,孤独一生!”
“你给我闭嘴!”白容眉宇之间杀气四溢,从未有过的霸煞之气顷刻而出。
玄机笑得古怪,白容转身离去。
洁白的背影如同支离破碎的梦在一点点地流逝。
白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山洞的,在他回到山洞的时候秦越已经在沉睡。
她睡得像一只冷极了的小动物,全身蜷缩在一起,格外得惹人怜惜。白容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秦越的脸颊,眼里柔和如同二月春水尽是水波潋滟。
秦越困极地睁开了双眼,看倒是白容立马一笑,“白容,你回来了啊。”
白容一怔,手立马愣在了原地,而秦越则是翻个身继续睡觉。
“回来就好了,以后不准离开我哦。”
他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如狸猫般狡黠的少年。
那是他在弱冠之前唯一一次进宫,去见他那名义上的父亲。
六月柳絮漂浮,就像是秦皇宫里下起了一场小雪。
他远远地站着,看着一个身着锦服的孩童爬上了那棵大树,然后一脸骄傲对树下的冷漠少年说道:“怎么样?我厉害吧!这可是我才学的轻功!”
树下的少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很无聊的眼神,然后径自离开。
“哎,表哥别走啊等等我!”孩童装出着急的模样,立马用他三脚猫的轻功追了上去,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冷漠少年的身上。
“秦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冷漠少年终于忍受不了。
那孩童一脸无辜的看着少年,表情真是可爱极了,“人家不是故意的。”
白容敢肯定,那个孩童一定是故意的。
因为他分明在那孩子的眼底看出了如狸猫般狡黠聪慧的窃笑。
“无容,在看什么?”他的师父无极走到他的身边,和蔼地说道。小小的白容想了一想,笑着说道:“看到一只会说谎的狸猫?”
是啊!
秦越她分明就是一只会说谎的狸猫。
白容欺身上前,握住秦越有些小巧的手,伸手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将秦越小心翼翼地、却紧紧地搂到怀里。
秦越似乎有些不习惯地挣扎了两下,又乖巧地睡在白容的怀里。
白容抑制住心里忽然涌上的陌生激流情潮,脑海里全是京城内等着秦越的阴谋诡计。他明白秦越只要稍一不慎,就会连命都会失去。
而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秦越受一点伤害。
尽管这份爱是无法跨越世俗鄙夷的禁忌。
他也要守护他心底唯一的最爱。
只要他活着,她就不会死。
“越越。”他低声吟诵她的名字。
“恩?”秦越睡得半醒半熟。
“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
他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恩……”秦越依旧睡得半醒半熟。
“越越。”
“恩?”
“不准忘了我。”
“恩……”
“越越。”
“恩……”
“我……爱你。”
“……”
再也没听到她的回答,白容松开怀里最不舍的柔软,凝眉看了她许久。
然后,决绝地起身走出山洞外。
玄机静站洞外。
“帮我照护好她,她中我的软香散,要沉睡三天才会醒来。”白容看着玄机。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照顾好他的女儿!”玄机嗤之以鼻。
白容面色沉静,声音低沉,“那也是她的女儿不是吗?”
玄机老人没有说话,看着白容有些走远的身影,高声喊道:“你现在回去,能做什么?”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白容把玄机问他的问题再问给玄机。
白容的声音低沉飘渺,如同山峰尖尖上漂浮的云。
“有一种爱,世人不冠它爱之名,可它却比爱来得更加魂牵梦萦、刻骨铭心。”
“你大可以带她走,从此天涯海角、远走高飞。”
“我爱她。”
玄机沉默怔怔地立在原地,任由白衣身影越走越远。
尔后大叹?“痴儿啊痴儿!”
白容回到京城的时候,京城内正下着细细纷纷的小雨。
细小的雨幕似乎撕扯了整个天际,天空暗沉得看不见一丝光亮,阴郁得让人无法呼吸。
“陛下,白容回宫了。”一个黑衣人在偌大安静的未央宫里突兀响起。启帝原本紧闭得双眼忽然睁开,浑浊的双眼之中似乎闪过一丝精光,嘴角扯出一道莫名的微笑,“是吗?”
他虽问得是疑问句,但嘴角的微笑似乎早已透露出他的胸有成竹。
启帝扶着拐杖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压抑阴沉的鬼天气。双眼微微咪了起来,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忽然启帝剧烈地咳嗽起来,立马用锦帕捂住嘴,等再次拿开的时候锦帕上居然有一摊血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