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局势,已然风起云涌。
而此时益州城脱离了战争的阴影,显得和乐而安详。
秦越和白容的到来,就像是新鲜注入的鲜血,让这座古老的城池更加辉煌,也在为新的益州城,也许是白越城迎接一个更加灿烂的未来。
白容早已独具慧眼,(峡关条约)中蚩尤所割让与开放的城池向来商贾密布,商业发达。由此可想而知,在不久的将来,白越城将会成为天下著名的商都。
说起白越城的改名,还是赵虎那个大老粗促成,高嵩提起的。
战争结束之后,小侯爷、白容公子以及几位益州城将领正在巡查益州城的建设情况。
赵虎忽然说道:“觉得益州城益州城这样念起来太没个性了,感觉和其他城差不多,实在体现不出我们的能力啊!”
众人:“……”
蔡文:“老赵说的的确是个不省心的问题……”
余泰翻白眼:“叫什么都无所谓的,重要的是未来。”
高嵩立马不乐意了,“怎么能无所谓呢!本将一定要想一个让天下人一听就知道有我们几个人。”
左亦也是点头同意。
于是几个将军为了益州城的改名居然动用了他们甚少使用的脑细胞,可见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异常重要。
几日后,秦越与白容走在白越城。
战火后的白越城显得欣欣向荣,似乎已然看不见战火纷飞的模样。
秦越陪同着白容慢慢走在街道上,忽然想到了什么,“白容可还记得我们之前来过益州城?”
白容闻言,唇角凝起浅笑,“白某自然记得,倒是没想到小侯爷还记得。只是来了之后便匆匆离去,也未曾好好欣赏益州城的景色。”
“白越城!”
高嵩立马大叫出声,跑到秦越和公子面前说道:“侯爷,公子,不如就叫白越城吧!用侯爷与公子的姓名来命名,让后人一看就知道侯爷与公子你!”
秦越闻言笑着点头,“这点子不错,这样就算不载入史册,本侯以后还可以和白容流芳百年呢!交给你了老高!”
于是益州城的新名就这么定了下来。
“白容,我们出城转转吧,就当是弥补上次未曾可以仔细观赏。”秦越小心翼翼地建议道,眼神略带期盼意味地看着白容公子,笑容却是邪气、轻佻。
许是她的眼神太暧昧得让人分不清楚,白容耐住心中的波涛汹涌,很轻很淡地说了句:“好。”
那一刹那,秦越笑得极其明媚,如同所有阳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脸上。
那年,虽冬日刺凉。
但秦越脸上笑容如同太阳般温暖。
白容若有所悟:原来,自己等待的不过是她一个微笑。
无法阻挠的执念。
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
于是几日后秦越小侯爷丢下白越城所有兴建事宜交给蔡文,带着白容出城。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小雪飞扬,弥漫漂浮飞舞在空旷迷蒙的峡关谷内。
片片雪花在谷中肆意飞舞,凉风虽有些刺骨,但却另有一番天地。
“这里的冬天比京城可冷上许多。”红衣少年走在前方开路,白衣少年不愠不火地跟在红衣少年的身后,对她的评论不置一词,只是伸出手接住片片雪花。
见身后之人不曾言语,秦越回过头望去?
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一场盛世飘舞,白衣少年静静而立,宛若苍白了誓言。
“白容可是喜欢看雪?”秦越对着白容说道:“本侯听说淮州是整个大秦最寒冷的地方,常年飘雪,若是日后得空,我带你去看看可好?”
白容挑眉,“小侯爷想外出游玩,无需拿白某当幌子。”
这都被你看穿了!但秦越依旧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白容,“白容说的这是什么话?本侯不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说本侯偷懒想外出游玩呢?”
白容懒得和秦越争辩这种无聊的问题,在漫天雪花中孑然一身向前走去。
过了良久,听见他低沉似故意放缓的声音,“若是有空,就陪白某去看看吧。”
秦越微微一怔,继而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诉的激荡。
仿佛轮回生生世世。
这句话却依旧萦绕在耳边,终不散去。
这场乱世中的纠缠,究竟谁应了谁的劫?
平静的湖面荡开碧波层层。
雪白的飞鸟在湖面上悄然滑过,扬起一道优美的线条。
一叶扁舟轻帆卷,在碧湖之上缓缓荡来,如同走进了江南水镇般静默诗意。
秦越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叶扁舟载着白容飘荡在湖面上,周围湖光山色映入湖底,波光粼粼,竟如同仙境。
划着桨,乘着扁舟在山水间游曳。
白容亦是兴起,竟拿出冷碧萧开始吹奏。
箫声空灵,缠绵悱恻婉转之际图添一抹黯然一抹苍凉。
断断续续曲非明,高高低低音缠绵。
这平静哀凉之处却又突生杀机与冰冷,似乎是浸了血的挣扎,听得多了,反而有毛骨悚然之感。
秦越心为之音色一动,竟然在白容的笛声下高歌?
“望烽烟,铸长剑,九歌一曲祭轩辕。
破城晚,狼烟乱,对岸火连天。
孤帆远,飞雁点,旧梦初醒已千年。
水犹寒,社稷换,天边楚云卷。
年少壮志未解仗剑江湖游,是非未看透年华青丝染雪透。
铁马金戈兵戎烽火未曾秦国仇,弃剑忘仇执黑把酒红颜携手踏神州。”
秦越的歌声很空灵,既有男子豪迈又有女子温婉,白容看了她一眼继续吹箫。
“云山深处,前世记忆愁,孤独等得百年修却不堪回首。
通天上重霄,俯看仓生万壑楼,往事尘烟似沙从指尖流。
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