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
"别说了,我很累,什么都不想再说下去,只想要好好睡一觉冷静一下,今晚我会住在客房里,请别来打扰我好吗?"
终于,凌熠行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败下阵来,他颓废地松开了双臂,沉痛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冷沫沫,痛苦地点点头,"好,我们明天再说。"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冷沫沫径直走进客房。
这一夜,两人彻夜未眠。
天刚亮,凌熠行就来到客房门口,好想进去看看她,她应该也是一夜未睡吧。
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不着半褛拥抱的照片,而且整夜未归,是谁都难以相信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事实就是没有发生,他被陷害了,拥抱亲昵都是温茹一厢情愿伪造的,只是他有口难辨,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重点是她在伤心,这是凌熠行最不愿意看到的,他好心痛。
情不自禁的握上把手预要推门而入,惊愕的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迅速推开房门,果然房间里空无一人,然后,凌熠行跑下楼,依旧没有冷沫沫的身影,她离开了?
再一次,凌熠行慌了,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回房睡,他应该留在客厅里,一直看着她的。
恍然凌熠行似想到了什么,冲上楼将所有的衣柜、抽屉、储物箱都翻了一遍,确定冷沫沫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才稍稍安下心。
可是刚刚平复一点心慌,他又猛然往外面跑。
她的物品都在,她没有搬走,可是冷沫沫人呢?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搜寻,去了他能想到冷沫沫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她。
凌熠行焦虑急了,打她电话关机,她到底去哪里了?
最后是李沐的一个电话,提醒他今天上午有个会议,凌熠行随口问了一句冷沫沫在公司吗?其实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神奇的,答案是:"在。"
她竟然按时去公司上班了?
这让凌熠行整个心都落了地,几乎是闪电一般的速度,连闯了几个红灯疾驰到公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人就在那里好好的,却一分一秒都不愿多等,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她,好像失而复得了珍宝。
冲进凌氏集团大厦,所有人的目光毫无遗漏的投向凌熠行。
英俊干练,仪态得体,时刻透着沉稳洒脱的总裁,竟然跑走着来到公司,而且穿着家居服,虽然他俊朗的外表依旧如常,可是脸上为何带着焦急的神情,甚至还有些疲惫。
大家不敢想象公司可能要倒闭了,只能认为,总裁是晨练跑过了时间,急匆匆来上班忘了换衣服,至于脸上无法掩饰的疲惫,应该是运动过量吧?
见到冷沫沫,她坐在自己办公的位置上,双手捧着卡通杯,若有所思。
"凌总。"张丽礼貌的问好。
"凌总,早上好。"李蕊也抱着文件走过问好。
可是,凌熠行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望着那个纤丽的身影,能看到她真好,此时凌熠行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心安了下来。
看她神情恍惚的,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和凝睇,她的心还难受着。
那件事情完全可以在她知道前被扼杀掉,可他偏偏疏忽的干干净净,事情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被摊开,让冷沫沫痛不堪言,也让他挫败的五体投地。
他已经吩咐李沐去查余思诚的资料,当然也包括会馆的监控录像,事情总要有个了断,凌熠行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而最让凌熠行无措的是冷沫沫,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也许给两人之间造成无法擦掉的隔阂,也许以后她不会再信任他,只是无论怎样,他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不会放她走,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凌熠行心不在焉的,因为上午的会议是关于渡假村项目的工作布置,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那件事,冷沫沫悲痛哀切的模样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他根本无法平静,无法专心开会。
会议进展比较慢,直到下午四点到来,终于圆满结束,定在三天后拓土动工。
开完会回来,凌熠行朝冷沫沫的方向看过去,那个位置空空的,没有如他所愿看到某个纤丽的身影。
"沫沫呢?"竟管那身影很漠寥,透着丝丝痛苦,只要让他能远远的看到就好。
"她说有事,先下班了。"张丽恭敬的回答。
有事?她会有什么事?
那股心慌又袭上,"什么时候走的?"他急切的问。
"呃...大约一个小时了。"张丽错愕总裁突然焦急的反应。
没有丝毫的犹豫,凌熠行粗鲁的按动电梯楼层键,当电梯门打开他已经等的焦虑不安,大跨步冲进去...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会的,冷沫沫不会离开,不会那样决绝,她还爱着他。
凌熠行赶到公寓,第一时间冲进房间,果然,冷沫沫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正扣上行李箱。
看到那一幕,凌熠行的心被彻底抽空了。
大步上前紧紧将冷沫沫抱住,"不准走,不准走,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给我一点时间。"虽然现在还证明不了他的清白,但是他会想办法证实。
突然凌熠行回来了,冷沫沫下了一跳,还来不及擦干噙着眼底的水雾,就被那温暖的胸膛裹住。
因为她的衣物都在主卧里,凌熠行在的时候她无法来收拾,他会阻止她离开,而冷沫沫也抵抗不了他的攻势。
下午,趁凌熠行在开会,请假回来想着收拾东西离开,结果还是被他察觉撞上了。
别怪她狠心,放弃这段感情冷沫沫有千万不舍,她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或许当初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平静的生活更好,那样至少不必承受撕心裂肺的分离之痛。
偏偏凌熠行与别的女人赤裸缠绵的画面挥之不去,沉淀于脑海,不由自主的联想,她承认自己无法坦然面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