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泰然而沉默,一刻都不想多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衣服,套上外套,迈开大步往门口走。这样的算计让人作呕,凌熠行不会给她时间再搞一次恶作剧。
温茹顾不上那么多,裸着身子冲下床,死死的抱住凌熠行的腰身,"熠行,你别生气,我不会纠缠的,只是...偶尔给我一点点温暖就够了。"把凌熠行弄上床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好不容易得到决不能失去,先让她靠近就好。
语无伦次的要求,让凌熠行啼笑皆非。
一句话将目的暴露的体无完肤,俗气的招式、软要挟,凌熠行会吃这套?天真到这种程度也可以了。
没有人能够威胁得了凌熠行。
一夜的昏迷,没有任何记忆,应该是迷药,既然都被迷晕了,还能做什么?
为了不碰到温茹的身体,凌熠行将双手背到身后,"放开。"冷冰冰的厉声命令。
"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放开。"
制造这样的事件就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只是,男人承认妥协还好。偏偏这人是凌熠行,是一个精明强悍的男人,若非甘之如饴,岂是霸王硬上弓可以得到的,此时除了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温茹无计可施。
凌熠行再次倒吸一口气,眸光凛冽的别开,"凌熠行不是傻瓜,做没做过那种事我会不知道?"
他不是初出茅庐,**之事怎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一切都是温茹为了接近他,而处心积虑安排的。
被戳穿的危机感笼罩着温茹,强忍着因心虚而产生的胆怯,抱着男人腰身的手臂更紧,生怕他不翼而飞,"熠行,我不会和冷沫沫争的,我会一直等你来,一个月两三次就好。"她爱着这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卑微,再卑微,无极限的卑微。
冷沫沫三个字钻入耳膜,凌熠行突然身体一僵,紧绷的厉害。
想着温茹耍的这些恶劣的把戏,可能会让冷沫沫伤心,刚刚的无所谓出现裂缝,一股无名之火云涌,焦躁厌烦。
这样龌龊无耻的话都说的出来,凌熠行觉得温茹很可悲,更可恨。
忍无可忍,他已近粗鲁的扯下她的钳制甩到一边。
"遇到冷沫沫之前的女人,也不会是你。"撂下狠话,凌熠行愤愤的大步走出房间,留下温茹一个人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不知道是因为没穿衣服,还是凌熠行的话太深冷,温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要熠行,不要离开我。"她撕心裂肺的低吼,要留住凌熠行的语言少的可怜。
他们是同学,认识五年了,凌熠行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不能爱上她,就是片刻的好感冲动都没有。
而她也知道凌熠行从来没有向对待冷沫沫一样认真的和任何一个女人交往过。
言下之意,无关爱情的亲近,男女在一起只是发泄她都不配,就算是一夜情凌熠行都不会选择她。
终于,眼泪涌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无声的低泣。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余思诚走了进来,看着萎缩在地上全身赤裸的女人,他蹙着眉,满脸的晦涩。
温茹和凌熠行的谈话他在门外都听到了,他们也认识好多年了,为何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温茹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她天真的以为凌熠行回心转意,霎间停止泣声,欣喜若狂的抬头,当看到是余思诚时,脸色变得异常阴沉,带着恨意的眸光似要杀死他一般,"为什么换掉我的药?"
凌熠行一整晚都毫无知觉的睡,只有下了迷药才会那样,那她准备的兴奋剂呢?
为什么?余思诚想说,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帮她拿来浴袍递过去。
初见温茹,就很有好感,也有欲念,半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借着酒劲他把温茹弄上了床,欲望宣泄,男性生理得到满足,也让余思诚再也忘不了这个女人。
用力扯过余思诚手里的浴袍迅速套上,"记者呢?都到哪去了?"几乎是嘶吼着质问,她愤怒极了。
他根本没联系,哪个男人会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安排这些。
温茹一心喜欢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余思诚想知道凌熠行对她是什么感情,将兴奋剂换成迷药,药量不多但足以睡上一夜。
他的目的达到了,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凌熠行也意料之中的在清晨醒来。
他想知道的了然了,凌熠行对她完全的漠视,从始至终都是温茹一个人单恋。
这让余思诚很开心,但是看到温茹那样难过伤心,他的心又在痛。
"我没联系。"相较于温茹近似歇斯底里的抓狂暴怒,余思诚显得特别冷静淡然。
听到这样的答案,温茹气结,狂躁,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知道昨晚凌熠行为渡假村的项目要和政府方面会谈,她想到了余思诚,拜托他帮忙,没想到最后是同伴出卖了自己。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以后凌熠行会把她当作苍蝇一样厌恶。
真是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笨?竟然有眼无珠对余思诚坚信不疑,温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白痴。
愤恨之下,她挥动拳头疯了一般捶打余思诚,"混蛋,混蛋,你是混蛋,为什么出卖我?"
自己喜欢的女人爱着另一个男人,他的心很疼。
或许身体的疼痛可以分散心疼,余思诚站着始终没动由着她打,她的心情他可以理解,爱着人,却不被人爱的感觉很难受。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人面兽心,猪狗不如,混蛋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你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直骂,一心想骂死这个男人。
到底骂了什么?该骂什么?不该骂什么?已经不知道。
嘴上骂着,手也没停,她不停的捶,后来用脚踹...
蓦然,挥去的双手被钳制住,温茹一怔,尚未从狂躁中回神,唇已经被吻住,所有要骂的话全被吞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