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总找我有事?"冷天皓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已经十分钟了,从进来就一句话没说,只是盯看凌熠行办公。
这厢,他还是不说话,就是眉眼不移的盯看凌熠行,疑似要看穿对面人模人样的'狐狸';。
恍然,凌熠行觉得好笑,他嘴角上扬,侃侃而问:"冷总,你性取向没问题吧?"
冷天皓嘴角一抽,干脆开门见山问他个措口不及,"凌熠行,你确定自己失忆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确实把凌熠行问的一怔,失忆的事情他没想瞒太久,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冷天皓察觉了。
他整个身体慵懒的靠在办公椅背上,黑眸染笑对视冷天皓怀疑的目光,不答反问,"你什么意思啊?"
冷天皓似乎已经认定他就是没失忆,双手覆上办公桌,一脸严肃的说:"凌熠行,你处心积虑想留下冷沫沫,我觉得很正常,因为她是你的妻子,不过,我提醒你,她必须安全。"
"你说她是我妻子?"他刻意含糊的问着:"那你算干什么的关心我老婆?"
冷天皓嗤笑,心里更加确信凌熠行是假失忆。
他明白,凌熠行是在误会他追求冷沫沫,所以凌熠行基本把他当情敌。
不过,冷天皓觉得误会无所谓,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迎刃而解。
重点是他心里对凌家人的怨气未出,而凌熠行苏醒后就失去了记忆,醒了等于白费。
一直隐忍着的冷天皓,觉察凌熠行在玩假失忆,心中怨气更深,"她不是你老婆,我也照样关心。"哥哥对妹妹关心,与妹夫是谁无关。
可明知道凌熠行不知情,冷天皓偏要断章取义,气着深爱冷沫沫的男人。
这活听似他要死缠冷沫沫到底,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这样明晃晃的挑衅,凌熠行眸光染上一丝锋芒,森沉的问:"冷天皓,你这是要明抢吗?"
冷天皓轻轻扯动嘴角笑,不以为然的双手摊在肩两侧,好整以暇的气着凌熠行,"反正你失忆了,根本记不得她这个老婆,未来她可以有'崭新';的选择!"他刻意强调着'崭新';两个字。
照这情形看,冷天皓真的是敌非友,凌熠行垂下眼睑,遮掩眸中的锋锐,以防备他对自己的怀疑,"这不关你的事,记不得,她也是我老婆。"
冷天皓从不否认凌熠行特别特别的爱冷沫沫,但是,他假失忆的行为让冷天皓失望,他认为,凌熠行现在就是为了凌氏不认冷沫沫,凌家人就是一丘之貉。
想到这些,他觉得特别讽刺,仰头干笑两声,瞪着凌熠行义愤填膺,"哈、哈,你敢承认吗?你敢大声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她是你合法妻子吗?"质问的声调越来越高。
"啪"长久隐忍的怒火迸射,冷天皓拍案而起,双拳拄着办公桌,俯身怒瞪凌熠行,毫无情面的斥责,"凌熠行,你不敢对不对?你还要凌氏活,你们全家都只想着让凌氏活,有谁想过让冷沫沫安全的活?"
他的情绪激动,越说越气愤,根本对凌熠行风云突变的脸色和冰冷的眸光视若无睹。
突然他佯装想起什么似的,手掌拍着自己的脑门讽刺,"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还有离婚协议书呢?那可是你亲爷爷伪造的,成功的将冷沫沫变成你的'前、妻';!"
"你们凌家人多有人性!我当时瞎了眼才会帮你们这些畜生。"讥讽不够,冷天皓是连损带骂。
虽然冷天皓的话不好听,甚至很刺耳,但,都是事实,凌熠行无法否认,"冷天皓,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冷天皓现在是一点同窗旧情都不念了,认准了凌熠行失忆就是装的,只想先骂个够出了心中怨气再说。
妈蛋的!沫沫受了那么多苦,凌熠行还在这玩儿得津津有味?
今天不把姓凌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个遍,他'冷天皓';三个字倒着写!
"哈!凌总嫌我说话难听啦?你们干的就不是人事儿。"
"你们根本就不是人,明知道沫沫怀孕了,为了凌氏,你亲爷爷还要逼她签离婚协议书,这事儿人能干出来?"
"啪啪啪啪"冷天皓宣泄怒火,手上也不客气,连连拍案,"她怀的是野种吗?她怀的是你凌熠行的孩子..."
那些事情凌熠行都知道,沫沫受的苦他更是心痛,可那时他因为车祸昏迷了,无法保护沫沫和孩子。
凌熠行被冷天皓的一番话说得心里烦躁,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放在嘴边点燃吸着...
那样子看在冷天皓眼里就是不以为然,那一刻,冷天皓只能选择暴走,否则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把凌熠行扔到楼下去?
"你们不想要就一脚踢开,想要就用尽一切心机骗她回来,我冷天皓还没死呢,不会让你们得逞。"
如果今天顺利回温城,冷天皓竟管有怀疑也没打算冒然来揭穿,可是凌熠行屡次算计,阻止沫沫离开A城这个危险的地方,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喔,原来凌熠行想和冷沫沫搞地下情啊,那沫沫的安全谁真正关心过?
"凌熠行,凌熠行,你太乌龟了...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是怎么爱的?"
"她被迫离开丈夫,承受丧子之痛,你醒过来还他妈的装失忆不相认?凌熠行你还是人吗?"
冷天皓双手掐在腰间,满地暴走狂倒怨气,连损带骂的话不间断像放鞭炮一样。
凌熠行蹙眉,冷骜的眸子审视着异常激动的冷天皓,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了,照常理推断,作为情敌,他不应该这样生气,相反,冷天皓应该高兴凌家人对冷沫沫的绝情,然后可以趁虚而入吧?
冷天皓气愤抱不平的行为倒更像是至亲被伤害一样,此时他看不出冷天皓对沫沫有暧昧的意思,但凌熠行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
"孩子应该是在温城没的吧?"凌熠行的问话突然插进冷天皓接连不断的抱怨中。
他一怔,然后瞠目,直接理解为:孩子没了与凌家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