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觉胸口憋闷的厉害,气短的需要不断深呼吸才能让自己不缺氧。
于是,冷沫沫不知不觉走向安全通道,那里有通风口,空气的流动速度加快,她深吸气,感觉好许多。
这厢,冷沫沫的电话再次响起,还没等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看是谁,凌熠行已经寻着铃声推开安全门,笔挺的站在她旁边,深眸炯炯的凝视她,"怎么站在这里?"
她看到男人挂断手中的电话,旋即,自己兜里的手机铃声停止,很显然刚刚的电话是凌熠行打来的。
"有点闷,出来透透气。"虽然觉得凌熠行盯她很紧,甚至没有自由,可被深爱的男人粘着,女人很幸福,心里甜甜的。
凌熠行握着冷沫沫的手从安全通道回来,办公区已经空无一人,他低头深眸染笑的问:"饿不饿?"
"饿。"虽然已经吃了一袋饼干充饥,但是她还是觉得肚腹空空。
看着她极为忠恳的说饿,凌熠行觉得女人好可爱,指腹点点她的鼻尖,宠溺的问:"想吃什么?"
她真的很饿,掰着手指数着,"我想吃卧鸡蛋、香酥卷、葱爆羊肉、烧竹笋、还有藕片。"
"..."凌熠行觉得自己真是罪过,把老婆饿成这样。
凌熠行带冷沫沫到A城很有名的一家中餐厅大吃了一顿,所有她刚刚提到过的菜统统端上餐桌,任她大吃海吃。
他觉得冷沫沫很少像今晚这样有食欲,她吃得香,凌熠行也很开心。
男人眉眼弯弯的瞅着对面吃像可爱之极的冷沫沫,有些话到了嘴边想和她说,可是又在犹豫...
"沫沫,其实呢,徐若南可能还会来找你的。"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点拨着女人。
"..."她刚夹的荷包蛋预要放进嘴里的动作僵住,抿着唇好一会儿没出声。
徐若南这个人他也不想提及,但是,凌熠行不愿冷沫沫像前两天一样毫无戒备的再次遇见他,他语气淡淡,意图舒缓气氛,"如果...如果再遇见,而我又正巧不在你身边,你不要说太过强硬的话激怒他,想办法通知我,我会马上赶到。"男人很不放心的叮咛。
"嗯,我知道了。"她没抬头将鸡蛋放进嘴里,静默的吃饭没再说话。
此刻的冷沫沫表面平静,心里却极度的烦躁无措,她不知道这样的纠缠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
凌熠行后来又叮嘱了一些提防徐若南的话,冷沫沫根本没有耐心听,她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第二天中午,凌思琪找冷沫沫陪她到商场去换前一天刚买的衣服,"嫂子,这毛衣根本不是新款。"凌思琪挽着冷沫沫的手臂噘噘嘴说。
"那你买的时候怎么不看好?"冷沫沫睨她一样,略带悻然的说。
"这不能怪我啊,是爷爷把家里的书报翻的乱七八糟,我看了半年前的杂志。"凌思琪委屈的说。
冷沫沫仰天长叹,"亲,你看杂志都不会注意日期吗?"真是闻所未闻。
可凌思琪却觉得这太正常了,她从来没有看日期的习惯,包括买吃的东西,"这很奇怪吗?我从来不注意。"
"..."冷沫沫实在是无法褒贬。
两人走进专卖店,服务员很热情,检查了一下标签后,没什么异议迅速把衣服退了。
新买的衣服退掉了,凌思琪有点不甘心的还要重新买一件,硬拉着冷沫沫再逛逛。
"嫂子,你看这件怎么样?"她拿着一件毛衫在身前比量。
冷沫沫瞥了眼,从衣架上另外拿下一件,"我看这件更好一点,你试试。"
"好,两件都试。"凌思琪蹦蹦哒哒的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冷沫沫在外面等,漫无目的的看其他衣服,这厢,衣兜里的电话响起,不用猜应该是凌熠行。
"喂,熠行。"
"你在哪里?"
开完股东会回来已经是中午,虽然没见到冷沫沫,可凌熠行看到张丽在,他想,她应该去食堂吃饭还没回来。
可是,现在都已经快到上班时间,还是不见她人影,凌熠行有点着急。
冷沫沫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慢步走出专卖店,"哦,在商场呢,陪思琪来退衣服。"
"她自己不能退?你在那里等我。"
"不用了,我看她买好这件就可以了,我们很快回去。"商场距离公司并不远,步行只需要十分钟。
凌熠行抿着薄唇,好一会儿才不太情愿的说:"你快点。"
"嗯。"
冷沫沫挂断电话,欲再次走进专卖店,后面响起徐若南沉沉的声音,"我们谈谈。"冷沫沫根本就是他的妻子,徐若南始终不甘心。
她骤然停下脚步,身体一僵,不用转身看,那个声音冷沫沫到死都不会遗忘,"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徐若南往前大跨一步握住冷沫沫纤细的手臂,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压着暴躁不让自己爆发,"你是我老婆,我想我们有很多事可以谈。"他语带威胁。
冷沫沫心中的烦躁也压抑了许久,或者比许久更长,她常常沉默只因为没有办法,没办法让徐若南消失蒸发,更不想看着他发狂发疯。
可是,每个人都有容忍的极限,这厢,听着男人拿着强取豪夺来的关系当令箭,无度的纠缠不休,冷沫沫的心中的厌烦一再的翻腾。
她骤然转身,瞪着徐若南,薄怒扬声,"徐若南,你有完没完,你很烦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纠缠有什么意义?"
他也是激动的,理直气壮的执念,"不相处怎么就说不喜欢?我们是夫妻,可以日久生情的。"
冷沫沫不耐烦的摇头,她真是厌恶的不行,烦的无法言语,"不要把你那些无耻的行为大义凌然的拿出来说,我们不是夫妻,我从来没有想要嫁给你。"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自私的单恋,害死了多少人?他想娶她就要赔上那么多人的性命吗?
而且,包括她母亲的生命,想到这些,冷沫沫无法抑制的激动,"请你走,离我越远越好,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