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眼巴巴看着袁锦心身处狼巢虎穴,各有目的!
"我...我,我不知道,是韩国夫人听说我身子不舒服,上报了皇后,皇后娘娘今日才会过来瞧瞧我...妾身真的什么也没做,老爷,妾身如今已经落得这般地步,哪里还有心机去算计他人,妾身诚心悔过,只求老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大夫人哭着抱住了袁相爷的大腿,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说有多不值钱就有多不值钱。
她妄想袁相爷还能顾念一丝夫妻情谊,那么...她便是错了。
枕边十几载,大夫人却从不曾知道真正的袁敬之是冷面冷心之人,他扬脚毫不留情的将大夫人踢飞了数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舍得去瞧她一眼。
"贱妇!你非得搅得家宅不宁才会安心么?你快说锦心她现在在何处?"袁相爷冷着脸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哈哈...老爷,我是不会说的,我女儿得不到的东西,她袁锦心也别想得到,我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便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所以...我宁死也不会说,我就是要看着那贱人名誉扫地,被世人所弃,毁她一生,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大夫人狂笑起来,她仰着头,满脸的泪水,活像一只发了颠的疯狗,见人咬人,见鬼咬鬼。
袁相爷气得脸色发青,对她的厌恶无可复加,他几乎想立即杀了她,却又碍于皇后那层关系,而不能动手,于是,他冷声喝道:"来人...将这疯妇关押起来,不得再踏出永福院半步!"
袁竣廷见袁敬之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他赶紧跟了上去,扯住父亲的袖口道:"父亲,您快救救三姐吧,她..."
袁敬之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止';的动作,他的眉心轻轻的拧起,而后转过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袁竣廷,道:"廷儿,你三姐是回不来了,你可知道,这事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皇上便有理由收回圣谕,你三姐只能听天由命了!"
袁竣廷的身子晃了一晃,而后,他瞪圆了双眼,大喊道:"父亲,我求您,救救三姐,我从小到大没有求过您任何事,如今,只求您这一桩!"
"孩子..."袁敬之摸着他的头,眼中的怜悯和沧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他叹着气,许久才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过不去的劫只能怨命!你以后便会明白的!"
说罢,袁敬之一手挥开袁竣廷,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此时的月亮好像一轮弯月一般,高高的悬挂在九天之上,那遥远的距离,就如同牛郎和织女各据一方,袁竣廷的泪水竟淌出了细细的泪珠,他的心中一阵又一阵的哀伤,像是千万把无形的刀子在扎着他的心脏。
漆墨得不见五指的密室里,空气中回荡着滴水石穿的单调音节,袁锦心吃力的睁开了双眼,只觉得身体酸软无力,脖子和后脑勺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她想伸手去摸一摸,胳膊一动,却发现手腕被一条粗壮的麻绳绑得死死的,她大惊失色,慌忙睁开双眼,连眨了好几回,可惜入眼的仍旧是无边的黑暗。
"来人啊...有没有人!"她壮着胆子喊了几声。
如果她是被人绑到这里来的,绑架她的人应该会派个看守的人,如此想着,袁锦心挣扎着从那冷淡的石板砖上坐了起来,却发现,不止是手上绑着粗绳,连双腿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看来...这绑她的人是个心思细密之人。
这般想着,却闻一声'轰';的燃火声,紧接着一道黄光从远处慢慢的开始向她这里移了过来。
袁锦心瞪圆了双眼,想要看清楚那握着火把之人的真面目,一声一声的脚踏地步的声音,此时听在她的耳朵里便像是夺命符一般刺耳。
"袁小姐,你醒了?"
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随着那火把的慢慢移近,袁锦心低呼出声:"原来是你!"
面前的男子一身锦衣,头上罩了一顶墨黑色的斗篷,斗篷边沿围了一圈灰黑的纱布,将他上半张脸遮掩的严严实实,在男子低头之际,袁锦心只能从那纱布的底层觑到他刚毅的下巴和凉薄的唇瓣。
没错...这人便是猜谜中与她抢彩头的男子。
"对,是我!"男子的唇瓣微微扬起,纱下的笑容冷酷中略带着几分邪魅。
袁锦心哈哈一笑,问道:"指使你的人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
男子微微一怔,而后慢慢的将脸扬了起来,那对炯亮的眼睛透过纱布略为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道:"你为何不问是何人要害你!"
袁锦心摇了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生是死!"
确实,只要她留着这条小命,那么...那些害她辱她的人,总有一天会比她惨过百倍、千倍!
男子突然凑近了一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袁锦心只觉得此人甚是眼熟,她全身的细胞都紧紧的揪了起来,而后终于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慕容迁!"
他身上的气味是袁锦心此生最为厌恶的气味,闻过数十年,她从不知自己这般讨厌冷蔷薇的气息。
是的,这男人身上的味道,便是慕容迁身上的味道。
被识破身份,慕容迁不再伪装,他轻轻的撩下头上的斗篷,一张俊朗的面容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狞狰的可怕。
而后,他手指在火把上一点,数十道火苗便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分别点燃了这密室墙壁上的火源,一时之间,整个密室都被照得燎亮,忽闪忽闪的火苗像是一簇簇地狱之火一般,张牙舞爪的耀武扬威。
慕容迁的嘴边挂了一抹少见的邪肆,一双深沉低调的眸子里闪出让人害怕的自负之火,此时的他不再是人前人后的谦谦君子,而是一名真正的卑鄙小人。
"是我!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该适可而止了!你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从而占据我的心!你做到了,我慕容迁确实动了心了!我许你正妃,许你将来的一国之母,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