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去纯州,不如由我派人打点一下,也好让大侠周全点上路!"
黄胖子此时,条理清晰的想要为易辰打点一番,却不料被易辰直言拒绝了:"不必了,我不习惯这些!"
"可这一路上..."
黄胖子话未说完,就见易辰眼睛一瞟,威严的气度顿时将他冻在了当场。
"既然易辰不需要,那你就别费心了!我们还是赶快吃吧,菜都凉了。"慕容雨见他动怒,连忙岔开了话题。
一顿饭下来,大家酒足饭饱。
跟着易辰出了饭馆,慕容雨有些不舍的道:"易辰,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能相见,你自己多加保重!"
"哈哈...妙极,妙极!放心吧,有你小知音这句话,我就是在不济,也会留着这条命等着跟你见面的!"
易辰潇洒的转身,没有对黄胖子说一句话,只高声的念唱着:"来去聚散,皆是缘分..."伴着他洒脱不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中。
"恩公,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如若有事,可差人到'聚茗山庄';知会一声,黄玉郎自当倾力相助!"
黄胖子在易辰离开后,也终于不再缠着自己了,他留下了联系地址后,便匆匆的离去了。慕容雨一个人回到吟雪园,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心突然觉的空荡了起来,这间房间,早晨还充满了欢声笑语,可现在,却只剩下冷冷清清。
慕容雨此刻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害怕一个人独处,心一旦打开了,又岂能说收就收的!
叶千涵,你快回来了吧...
山同关。
一袭徜徉,悠然飘立在风中,见此时有人到来,男子幽幽的开口:"来了?说吧,你如此费心将我引至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来人经男子一问,立刻敏捷的上前,半跪道:"宣公子,吾主有命,若有人见着宣公子,还请公子立刻返回。"
"返回?"男子闻言冷笑一声:"你回去告诉他,在这个世上,已再无未宣这个人了!"
"宣公子..."来人上前一步,但却被男子冷冽的眼神给生生阻止了。
"黄荫,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做纠缠!"男子缓缓向前走着,不羁的长发在空中飘扬飞舞。
"你回去转告他,如今天墨神玉现世,叫他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这个吧。"
"宣公子,其实你还是很关心吾主的是不是!可为你什么就是不肯回去呢?你一个人在外漂泊了这么久,难道不想念主上他们吗?"来人慢慢的站起身,对着男子,情绪有些激动。
"黄荫!我再说一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未宣,有的只是易辰!"
"易辰也好,末宣也罢,在黄荫心中,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宣公子!"来人对着男子,直直的说道。
"永远吗?"男子轻呢的抬起头,"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永远吗?"
轻轻的笑了笑,男子双眼直视着前方,眼神坚定,他大步的迈了开去,"黄荫,帮我好好照顾阿雨!还有,那个黄玉郎的名字,实在是难太听了!"
一声大笑,随着清风远去,男子洒脱不羁的迎走在风中,坚毅,而又决然!
来人定定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忧结、惆怅,"宣公子..."
繁星点缀,新月如钩,一袭白衣,孑然的站立在微风中。
五月的天气,虽已有了一丝热,但一入了夜,凉意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袭来。月光洒在微谰的湖面上,掠起粼粼波光,在月色的投影下,显的丝丝宁寂。
吟雪园内花木丛生,在微风的轻启下,丝丝清香的弥散在空中,园外偶有一两声小雀的低低的唤声,在夜色的衬托下,竟变的犹为的清亮。
慕容雨静静的站立在湖边,看着水中分分合合的月影,心中觉的尤其的寂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是啊,聚散离合,阴晴圆缺,古之今往皆难全,为何自己还如此放不开呢。
就如易辰说:来去聚散,皆是缘分。既然冥冥之中早有注定,那为何自己还要如此执念呢?
心一但打开,又岂能轻易收回?慕容雨明白,经过了这许多事后,自己已再不回到当初那个只一心寻游的浪人了。如今的她,心中有了杂念,有了牵挂,有了一些轻易为别人而动的心绪。此时此刻,她是否还能回原来的那个自己?
慕容雨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感觉,让她觉的很飘渺,很迷惘,说不真实,可又确切存在,说很真实,但无一可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吧!
轻叹一口起,放眼于天际,慕容雨深深的凝望着,轻轻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轻语了几句,忽的停了下来,她低低的看着这满湖的月色,微移两步,从身后抽出一支玉笛,又慢慢吹了起来。
斜倚着树干,白衣微起,墨发飘扬在身后,慕容雨低低的吹奏着这首《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低远悠长的笛声,在暗夜里显的那么低婉,斯寂,直吹入人心里,扣起丝丝孤没...
一曲奏罢,慕容雨轻轻垂下笛子,双目微闭的将身全部倚靠在树干上,以寻求慰藉。
"有心事?"头上冷不丁传来了句凉凉的话。
慕容雨心中一惊,双眼猛睁,只见树上,叶千涵正懒懒的仰躺着,一双明锐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空,月光下,是那么的星朗,深长。
"你回来了?"慕容雨见他躺在树上,一动不动,全无下来的意思,于是也索性找了块地,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月色下,一人仰躺,一人坐靠,就着这百年的大树,静静的,静静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慕容雨低低开口。
"在你前来不久。"叶千涵淡淡的回道。
前来不久?那不是她刚才的表现都被他尽收眼底了?
"易辰走了。"
"恩!。"还是那淡淡的声音,叶千涵一动不动的轻躺着,仿佛一切都不在他心中,但却又都在他意料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