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黑沉沉的眸子笼住她,寂静的夜晚,沉闷的车厢里,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那么的急促。
他只是看着她,而她,亦是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瞳孔,有什么在一点点加大,那是愤怒。
"林若谦,你有病!"她忽然间暴出了这样一句,随之,飞快地伸手去开车门。但他的动作更快,他的的手臂一下子捉住了她伸出的手,向后一扯,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地落入他的怀里。
熟悉的淡然体香,她的长发划过他的鼻端,接着是那具,在每个午夜梦回,总是频频搅扰着他的柔软身体。
那一瞬,他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林若谦,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焦虑带着哭音。
男人的黑眸湛出精亮的光,带着惜然看不懂的情愫,他的大手将她的身子扣在怀里,让她一动都动不了,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握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手腕上蓝色的刺青在她眼前若隐若现,一如,曾经的日子里,他这样子扣住她的脸,亲吻她的时候。
只是,那时是温柔的,而现在,凶狠的力度更多一些。
她想说话,可是嘴张着,硬是合不拢,嘴唇动着,但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急切地想挣开他的束缚,但是她那几分力气怎挣得开?心中越发的急切,她这个样子,和他,算什么?
明亮的眼睛,簌簌的滑下泪来。
男人的眸色更深,长眉微凛,带着一种天然的戾气,就连呼出来的气体都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惜然很害怕,这么黑的夜晚,她在他的车上,他这样扣着她,两个单身男女,他,他要做什么?
女人的惊惧尽收眼底,男人只是薄唇微勾,一个旋身,她被他扣在了沙发背上。他的,虽不能说是多么健硕,但却同样是结实健康的男性身躯紧紧地抵住她。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一只手却是落于她的小腹处。捏紧。
惜然惊得几乎无法呼吸,惊慌恐惧占据了她满满的眼睛。
"林若谦你要做什么?"她对着那人黑漆漆的眸子,呼吸几乎停滞,两只手无措地放在两人之间。她企图拿开他落在她小腹处的手,但他却是一把便攥了她的手腕。
"叶惜然,你怎么这般水性扬花!"
林若谦漆黑阴沉的眸子掠过浓浓的讥诮神色,"你倒底跟过几个男人,丽江的那一个,赵家成,叶明川,嗯?还有谁?还有谁你没有跟过!"
惜然看着那张薄唇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世间最最鄙薄的话,那是曾经无数次亲吻过她嘴唇,是在每个午夜梦回,轻柔地在她耳畔呢喃的嘴唇。他用这张嘴唇叫过她:你这个小妖精。
那是他们两人在最最私密的时刻,他常常又宠又怜地给她的称呼,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可是现在,他在说什么?他问她,倒底跟过几个男人,倒底还有谁她没有跟过?
林若谦,你就是这样子说你曾经的妻子的吗?你就是这样子侮辱你或许也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吗?
泛白的嘴唇哆嗦着,又死死地咬住,一双含着泪痕的眸子里,那惊惧变成愤怒,一点点加剧,膨胀。她忽然间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林若谦,你不是人!"她的两只被他攥住的手疯狂地动起来,不管他的力度还钳子一般的作用在她柔细的手腕上,她拼了命地用拳头砸向他的胸口。
满眼都是狰狞的恨意。
林若谦微一愕神,眼底掠过一抹震惊的神色,她这样子不管不顾的,他的手倒是松了,怕她伤到自己吗?
答案是肯定的。
她的手腕没了束缚,一掌便向着男人的脸锢去,男人动作很快,头一偏,她的手只是扫到了他的肌肤,并未落到实处。她的小手指却发麻了。
他的头一下子欺了过来,胸膛压住她的,黑眸里是咄咄的凶狠。
"叶惜然,你给我安份点儿!"他扣住她后脑的手陡的加了力道,惜然痛得叫了一声,而他,另一只手在她背上一托,将她的身子硬生生地又抵在怀里,与他结实的胸膛紧密相贴。
他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戾气喷薄在她的脸上,两人鼻尖几乎相抵,黑眸咄咄瞪视着,像要把她的心,把她坚强的抵抗用眼睛土崩瓦解。
惜然心慌意乱地发出哭音。神智已被他咄咄的黑眸,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被他强健的胸膛,快要粉碎。她抬起手,隔着他的衬衣,发了疯的抓进他胸前的肌肤,那么的用力,死死地,十个指甲全都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林若谦,我恨你我恨你!我曾经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
她哭了,发了疯的喊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簌簌地下落。落进他咄咄的黑眸。滴进他的心里,簌簌的有声。
她的脸色那么的白,路灯昏黄的光茫照进来,他看到她的一张原本娇俏的,他曾经在每个情思难抑的时刻无数次亲吻过的那张小脸,泛出青惨的白。她的双唇在颤抖,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刚才的话说重了吗?叶惜然,这些话刺激到你了吗?胸口处的肌肤火辣辣的灼烧起来,是那个女人的手指。他想,她的手指一定是插到他的肋骨里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疼?
他的手更紧地扣住她的身子,不顾自己胸口的灼痛,不顾她的簌簌发抖,不顾她满眼,满脸的泪,他一个倾身,将她压倒在座椅上。两个人两张脸,一个悲愤,一个灼烫,他的结实的身躯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他的鼻息带着危险的灼烫吹拂在她的脸上。
"林若谦,你放开我,你这样算什么?你这样阴魂不散,你这样对我,你算什么!"惜然哭着,两只抓着他胸口的手挥舞起来,胡乱地捶打在他的身上,有几下还落在了他的脸上。
沉闷的车厢里,响起啪啪的脆响。震着男人的耳膜。疼吗?自然。
但是,他怎会放过她?
不是夜夜都在想吗?
林若谦大脑中有白光闪过,但只是一瞬,却又是更紧地压制了她。他的长腿别开她的腿,他的手束了她乱挥的两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他想,就这样吧,只此一次。
他的空着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间,因为挣扎,她的衣衫凌乱,白色的短裙还撕开了一条口子,他的手就落在了她胸前的柔软处。熟悉的触感瞬间带回了遥远的记忆,那无数个夜晚,无数次的身体纠缠,无数次的缱绻温存,他和她,他们曾是那般的亲密。
他低吼一声,一把撩起了她裙子的下摆,像一只凶狠的豹子,双眸露出灼灼光芒,那神色,似乎可以生生地将身下的女人生吞活剥一般。他眼神凶狠地,咄咄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
而她,亦瞪着他,她用她那双悲愤的眸子瞪着他。他的扣着她手臂的手,松开,五指插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那大掌更是落在了她的大腿之上,微凉的柔滑让他的心神陡的一震,大手一下子收紧。惜然痛叫一声,"林若谦,你放了我。"
她的双脚胡乱地踢腾着,而他,覆身在她的身上,强烈的渴望让眼前的男人,双眸露出血红的光。
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渴盼,他所不愿意承认的,仅此一次。他想着,插入她发丝的手收紧,扣住了她的头,颀长的身子压制住她,薄热的唇带着熟悉,又陌生了三年的灼热,一下子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那上面咸咸涩涩的,全是她的眼泪,他不管。渴盼了三年,恨了三年,他,在今日,岂能放过她?理智荡然无存。
他落在她下面的手捏紧了她的臀,她挣扎着,两只拳头不顾不管地砸在男人的头上,两只脚疯了般的乱蹬乱踹。她,在离婚三年之后,在他,娶了那个叫做小三的女人,在他和那个女人孕育了两个孩子之后,她怎么能够,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不!不可以!
她哭着,不顾一切地挣扎。
忽然间,脚上传来剜心的痛,她痛得整个人一下子痉、挛起来,由强烈的抗拒姿态缓缓地,软了身子。
她痛苦的抽搐起来。
那俯身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停止了在她身上肆意而走的手,抬起头来,却是幕的一惊。
他看到她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那青惨的白倏然间就渗透到了他的心里,蓦地一疼。
"你怎么了?"
他慌乱的坐了起来,伸手将她抽搐的身子抱起,"你怎么了?伤了哪里?"
眸中的血红褪去,继而是惊慌和焦虑。
"你怎么了?喂?"他急切地喊着,心口处在那一刻像是陡然间被人揪了起来。
"我的脚...痛..."那一脸惨白的女人,虚弱的吐出一句话来。男人倏地一惊,他一扭头,便看到在他的身旁,垂着女人的一只脚。
"你的脚怎么了?"他急忙地伸手将那只脚握住,他看到她的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
"戳了一下。"惜然的声音透出惨弱的无力,她的双眸泪光盈盈。刚才的拼命挣扎,她的脚步不知是踢到了什么上面,像是骨头折了一样。她微张的嘴唇上,已经泛白,那具刚才还死命挣扎的身子倾刻间已是一片的虚脱。
悔意漫天而来。她的疼丝丝的穿过他的心。林若谦将那只受伤的脚握在他的大掌中,另一只有些颤抖的手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放倒在座椅上,"你忍耐一下,那边有个社区门诊,我送你去看看。"
他说着,将她的脚用极轻的力道放在了座椅上,正要下车,后面的女人却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一回头,就看到她那双惨哀的眸子里不容置疑的光芒。
心脏处一阵紧缩。她是不想这里的人见到他吗?是呀,当年的他,是这里的常客,只因,他的她,家在这里。
所以,很多人都见过他。
身躯微微僵硬,黑眸更深了几分。"我送你去医院。"
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下急驰,开车的人,额上散碎的黑发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后面有压抑的低呤传来,他知道她很痛,脚下再次踩下油门,宾利又快了几分,箭一般向着最近处的医院驶去。
惜然是被林若谦抱下车的,受伤的脚踝处被抹了药油,医生的每一下动作,她都疼得抽搐一下。男人心底的悔意在那一刻更深地进入脑海。
经过医生精心的处理,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是,那只脚仍是沾不得地。
惜然不想让他背的,但是受伤的脚一沾地,便是钻心的疼,额上立时泛出冷汗。
在他的背上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颤抖,那股子疼已经让她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似的。
她软软的趴在男人的肩上,尽管她不想。
他把她放进车里,两人一路无话,沉寂的车子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女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隐忍的低呤。
林若谦一直将她送到她的楼下,然后要抱她上楼。
她只瞪着他,虽然气力虚弱,仍然是瞪着他。
脚踝处的疼那么的清晰,一下一下,让她全身都禁/不住地jingluan。三层的楼,她却想自己走。哪怕是一级一级的单腿跳上去。
后面有风来袭,再也看不下去的男人大步追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抱你上去。"
他低沉的声音说完,却是抱着她,不管她愤怒的瞪视,抱着她比之三年前轻盈了好多的身子一直地上到了三楼。
在门口处放下,然后转头,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沈琳来开门的时候,神色颇为不悦,出去送个客人,能一走半个多小时,难道送到家里去了不成?
惜然的裙子已经在进来之前,仔细的整理过,那些被撕扯的痕迹被她小心的掩盖了,幸好,沈琳只是神色阴沉的扫了她一眼,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惜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晌地,一瘸一拐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这一晚,疼痛是难免的。她翻来覆去的,脚上的疼,心上的疼,男人鄙薄的话语,凶狠的掠夺,和后来的担心焦虑,让她没有一刻的安宁。
他,注定是她的劫数。
前半夜丝毫无眠,后半夜,睡眠浅浅,却又是当年,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她咬了牙,不让自己去想,但脑袋却是又胀又疼。
到了早晨的时候,脚上的肿胀减轻了一些。
但走路仍然是不能吃重。
叶明川的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她人还在卧室里。小水晶还在睡着,沈琳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只告诉她,自己不小心扭了脚。
沈琳的眸光有些讶然,扫了一眼她肿胀的脚踝,"如果上不了班,就不要去了。"她说。
惜然只对她故做轻松的笑笑,"没事呀,工作不能耽误。"
但,下楼上楼却是因难。她想,她只有求助于叶明川了。
"阿川,帮帮我。"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柔弱,还有无奈。
车子里的叶明川微微怔愕,这样的的她,这样的声音语气,是他所不曾听过的。于是笑道:"你等等,我马上上去。"
"我的脚扭到了,你背我下楼吧。"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梳洗完毕,正在客厅里扶着门等着他。
白色的裙子,纤细的身子,微微发白的脸色,让眼前的女人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柔弱。
叶明川内心的湖水,似是突然间被人投下去了一枚石子,倾刻间,泛起波澜。看着女人时,那眸光,便是泛起了一丝柔情。
这个男人,她只有把自己交付于他了,惜然眸中光亮。从那天在商场,他突然间的出现,他温暖的怀抱让惶惶无助的她,在那一刻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这么些年几乎叫做飘泊无依,他,会是她的依靠吗?
她的眼睛明亮,却好像还带着一丝迷惘,她仰着头,望着这个高了她一头还多的男人。
"叶明川背我。"
她柔柔出声,带着一种小女人的依赖。
那一刻,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小脸似乎忽然间就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可以让他怦然心动的光。
带着一点点的羞赧,带着一点点的娇嗔,好似还有些期盼或者是委屈。一个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表达出那么多种的情愫?
笑意缓缓在唇畔绽开,叶明川背过身弯下腰去,将自己健硕的背呈现在女人面前。
惜然两只素白的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搁在了男人穿着白色价格昂贵的T恤的背上。
叶明川,你是真心对我的吗?趴在他肩上的那一刻,她真的想,就这样子将自己交付于他,毕竟,他对她好。
在她差点失掉小水晶最最惶然无措的时候,是他的一双手臂抱住了她,是他的怀抱温暖了她。叶明川,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千万不要辜负我,从今天开始,我的心,交给你。
叶明川背着她一步一步,迈着坚实有力的步阀,身后的女人,也算是他这些年,唯一背过的女人。除了,他的母亲。
"下次小心一点,不要再扭脚了,听到没有?"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仍然是磁性而悦耳的。
但是惜然能听得到里面的心疼。
她的双臂勾紧男人的脖子,脑袋歪在男人的肩头,轻喃般的声音道:"嗯。"
身后的身子那么的柔软,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她的发丝轻柔地拂着他的脸颊,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从老城厢到飞宇的路,绕过半个城,叶明川却仍然有一种,此路太短的感觉。
这么多年,他的女人不少,但无不是看上他的钱,他的相貌,他的身家,真的给他一种依赖感的,只有身旁这个女人。
叶明川的心里,开出了浪花一朵朵。
到了飞宇,叶明川在众目睽睽之中,背着惜然一直走到里面,送到她的办公室。
待到那高大的,帅气无敌的男人离开,办公室里面像炸了锅一样。那是叶明川诶,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来厉,但却有人从上一次,叶明川的突然造访,就已经打听到,这个男人,他可以算做是天之骄子。
人人都开始羡慕惜然的好福气,竟然傍上了那样一个男人。
一个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
惜然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她透过窗子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形上了门口那辆白色的跑车,她想,不管有没有未来,叶明川,你这一刻的好,我记得。
她觉得自己像是押宝似的将自己押在了叶明川的身上,虽然他天性风/流,虽然他流连花丛,可是他,真的对她好过。叶明川,我真的伤不起了。
黑色的车子停在飞宇几百米外的地方,车上的男人,透过车窗看着那道轻快的身影,像一只翩翩的白色蝴蝶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然后白色的车子呼的开走。
五天了,她的脚已经好了,行走自如。看着她跟那个男人,他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林若谦长眉微凛,淡青色的烟雾徐徐吐出。
那夜之后,他已经尽量避免自己去想她,但却仍是,在每个晚上下班之后,他的车子会绕过半个D城,停在飞宇的门前。这样子是不是很贱?
他自嘲的笑笑,发动了车子。
到了常去的那家会所,已经有几个人等在里面了,全是他惯常来往的D城的一些朋友。
大家还是如往常的喝些酒,有的叫了小姐,他只一个人坐在包厢的一隅。
神色淡漠,徐徐地吞云吐雾。眼前是那些或多或少的暧昧场景,他的心却是全然不在这里。
那个欲/壑难填,那个竭力挣扎的夜晚,他看到她受伤,大脑才倏然清醒。所有的理智回归大脑,他便开始恨自己。
这么多年了,即使她,背叛她,即使她,和别人孕育了女儿,他竟还是忘不了她,还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她。
看到她受伤,还是会心疼,会焦虑,会内心不安。
林若谦,这样的你,可还是往日那个淡薄的你吗?
"嗨,林少,一个人发什么呆?"是身旁那个叫做陈安的家伙。
他只笑笑,没说什么。
陈安却是又眨着眼睛道:"话说,那个叶阿川也好奇怪,最近怎么不见影儿啊?难不成还真叫一个女人给吊上了?"
林若谦微抬了眼睑,长眉已然是拢了起来。陈安跟他说了半天话,却得不到回应,感觉像是对牛谈了半天的琴,无趣的转过头去,继续和怀里的美女调/笑。
...
"晚上想吃什么?"开车的男人潇洒的一侧头,对着身旁的女人绽开他愉悦的笑脸。
惜然歪着头想了想,样子竟有一种小女孩儿的天真。
"嗯...我想吃手擀面。小水晶也爱吃。"
"那好,我们出去吃手擀面。"叶明川说道。
"干嘛要出去吃呀?外面哪有家里好,又干净又卫生。"惜然立时反驳道。
"那就家里吃。宝贝儿,你会做吗?"男人忽然间扭了头,一脸的促狭意味。
"做不好,那还做不坏吗,对不?"回答他的是女人,几近调皮的话。
男人忍着,大手在她那张可爱俏皮的小脸上狠狠肆虐的冲动,笑开。
晚饭是惜然做的手擀面,青色的香菜叶,红色的番茄片,还有一根根晶莹的面条,香气飘来,让人食欲大开。
小水晶在一旁拍着小手,嘴里还喊着,"哇,好好香哦,妈妈你好棒。"
惜然疼爱的给小水晶捞了一小碗的面,身旁却还有个'大孩子';伸出了手来,"我的。"
惜然扑的一笑,真想拿那个大勺子在男人漂亮的一踏糊涂的脑袋上敲上一下。
沈琳显得很高兴,确切的说,是惜然和叶明川正式相处的这几天,她一直都很高兴。
说她爱财也好,说她心图不轨也好,想要让日子好过一些总没有错吧!
叶明川无疑是能够给她们带来好运的人。起码财运一定会有的。
给所有的人都盛过面,惜然坐在小水晶的身旁,一口一口的喂女儿吃饭。
"不如,送小水晶去肓校吧。"正在吃饭的叶明川忽然抬了头说道。
惜然正在给女儿喂饭的动作停住,她怔了怔,似在沉思。叶明川却又说道:"去肓校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总比这样子呆在家里要好。"
"可是,我有点儿不放心。"惜然神色担忧。
女儿还那么小,她的眼睛看不见,虽然肓校里的孩子眼睛都看不见,但她还是怕女儿会受到欺负。
"那这样吧,请个肓文老师回来,费用我来出。"叶明川脸上是很诚挚的神色。他在等着女人的回答。
惜然看了看他,"用你的钱,我...会过意不去。"
"呵呵,你真是傻得可爱。"叶明川真想用筷子敲敲女人的头,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说道:"你要是跟了我,我的钱都是你的,还在乎这一点吗?"
惜然微微一愕,她的眼睛撞上男人的,她看到他眼底的意味深长。她想,叶明川,你说的是真的吗?是发自内心的吗?
她愕愕的,手里还端着碗,一颗心却是再难平静。而沈琳也是一愕。
"妈妈,我要吃面面,我饿。"耳旁响起女儿的声音,三个各有所思的大人才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
惜然忙挑了一缕面条送到女儿张开的小口边。"来,宝贝儿。"
小水晶睡着了,叶明川还没有走。惜然刚刚把女儿在床上放好,腰间就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从后面将她的身子搂住。
"宝贝儿,我可不可以睡在这儿?"
惜然先是一愕,继而回过身来,伸出小拳头在男人一脸桃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回家去,叶阿川。"
叶明川额上划下几道黑线来,对着女人低吼,"谁教你的这个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