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很无良的蹲在书呆子身边,“喂,你的那些大男人理论呢?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屈服在一个小小的痒呢?”
“就是痒死了也不能叫啊,不觉得丢你的男人的脸吗?”
“啊……狗屁……”
杜溪眨了下眼,这得把书呆子折磨成了什么样?连粗话都冒出来了,这下老头子一定会捻须点头,孙子可以出师了吧?
噗,她抽着嘴角忍笑道:“行了,再等等,我也没比你好受多少,话说老爷子怎么就跟没明天一样,把我压榨的都瘦了……”
“你,闭嘴!”书呆子被她喋喋不休念的烦躁不已,终于做了回男人。
杜溪眨巴了几下眼睛,顿时怪声道:“吆喝,书呆子,出息啦?不之乎者也啦?”
看他在那隐忍的样子,杜溪也不是那丧心病狂的老头子,自然还是有那仁爱之心的,顿时撇撇嘴,转身走了。
遥远顿时有气无力的喊道:“你要去哪里?”
杜溪回头看了看他,“姐去给你看看药好了没,若是好了,姐给你解毒。”
遥远选择性的忽略了她那个姐字,心里腹诽道:“不跟你这恶毒的女人计较,本公子还是懂得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的规则的,哼。”
杜溪刚出了房门就被风雪吹的立即用袖子挡住了脸缩了回去,不免嘀咕:“往年好像没有这么大的风雪啊。”
正好赶上一个身披大麾的少女匆匆的走了进来,听到她的话语立即到:“往年你是在哪里啊?我们这都快到关外了,风自然大了。”
杜溪给她正当了一下帽子,“这么冷,你不老实的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少女撒娇道:“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看姐姐在忙什么,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现在没什么要忙的,若是闷了,屋里那个可供你娱乐一会,我先去给他端药了。”
眼看着少女笑声如铃的进了屋里,她柔和一笑,冲进了风雪里。
十二岁的杜鹃长高了些,但对比平常的女孩还是稍微矮了些,但这两年自由的日子,让她更加的开朗顽皮起来。
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调戏书呆子,书呆子看她年纪尚小多半不与她计较,多数都让着她。
回来的时候,她正蹲在书呆子身旁一脸怜悯的道:“你爷爷可真狠,你有没有问问你爷爷,你是不是他亲生的?”
书呆子一脸的生无可恋撞,面目狰狞的继续挠挠挠却是隐忍着就是不出声。
看见杜溪端着药进来,书呆子顿时满血复活,挣扎着爬起来,一把夺过杜溪手中的药碗,不管不顾的咕咚咕咚的灌进了嘴里。
杜溪咧嘴看着他,很想问,不苦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若她问了那就真智障了。
杜鹃一脸紧张的盯着他,“怎么样?怎么样?还痒么?”
书呆子给她的是个白眼,“你当神丹妙药么?吃上就好?”
两年的试药生涯,他已经接受了苦逼命,只盼望祖父的疯病早日康复。
被书呆子怼了一回,杜鹃也不恼,一脸自豪的扬起头,“哼,我姐姐配的药,当然比神丹妙药还灵,自然吃了就见效,你看她什么时候轻率的就下药的?”
对于杜鹃说的这点,遥远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是如此挑剔的祖父都频频露出笑脸,从他的表情都可以看出,对这个小弟子的满意。
过了良久,杜溪看他不怎么抓挠了,“现在不痒了吧?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感觉?或者哪里不舒服?”
“嗯,的确不痒了,也没有别的不舒服的感觉,呃,有。”
“什么?哪里不舒服?”
杜溪皱着眉头问了句。
“我饿了。”遥远讨好的对着杜溪笑。
杜溪拿起托盘就想拍他,吓得他嗖的退出去老远.
遥远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你能不能温柔点,一个姑娘家,整日里这么泼辣,看以后谁敢娶你。”
“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想娶本姑娘多了去了,都排队呢。”
“就是,我姐姐从十三岁的时候,都有人……”
“娟儿,快走吧,和书呆子有什么好说的。”
书呆子顿时为自己正名般的反驳道:“我已经不之乎者也了。”
气死人不偿命的杜鹃立即怼他,“那也是书呆子。”
姐妹俩嬉笑着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苦不堪言,有口难辩的姚远在那里嘟囔道:“真是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大片的飞雪伴着狂风嚎叫的一阵紧似一阵,那叫声像似哀嚎样的的刮着,大有要把人都卷上天的节奏。
身穿白狐大麾的男子好像一只孤独的白狐般,站在寒风凛冽的风雪中,俊美无寿的脸上冷沉的都快结成了冰般。
一个属下头目硬着头皮上前,大声道“主子,这风雪更大了,您风寒还没好,先回客栈休息一下吧,属下们继续找。”
男子理也不理,眼前狂风卷着雪花,就好像他的心一样已冰冻三尺。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走。”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样的天气,她怎么会出来找虐?那是个小狐狸,没有人比她更爱她自己了。
但是,这两年来,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各方都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他就好像已经认准了这一条路一样,除非找到她,否则,他这辈子,宁愿就干这一件事。
一行人很快的淹没在了风雪中。
清风紧紧地跟在身后,他们出来已经两年了,多年的筹谋,二殿下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以游历的名义离开了京都,一路行来,主子机会找遍了大江南北,仍是没有找到当年那个女孩的下落。
他不明白,殿下就跟较劲一般的,这种不找到人誓不罢休是为了什么。
回到了客栈,伺候主子洗漱完,给主子上了茶,他才道:“主子,再往前走,就是荣安公主的封地了,我们是不是……”
“其他的探子没有消息传来吗?熠煊那里也没有消息吗?还有小三那里也没有消息吗?”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让清风有些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