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轩王却是声音由小到大的笑了起来,“傻的应该是我和母后才对,你是不是一直当我们如跳梁小丑般的看着吧?”
“哼,你心里不平衡,所以给朕最为喜爱的四皇子下毒,你怎么能忍心?他那么玉雪可爱,天真无邪,你好狠。”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又痛又恨的神情。
轩王面如死灰的哈哈大笑起来,低声道:“是,是我做的,可是你不是已经知道是我所做的却还是无动于衷么?说明你比我还狠,狠到任何人都没有你的江山更重要!”
这句话好像一下说中了盛德帝的心里,瞬间他上前一脚就踹翻了轩王,怒瞪着双眼,“朕是皇帝,做任何事都要顾全大局,你让朕向普通的民夫一样当即就嚷嚷着报仇么?”
轩王缓缓的爬起来,冷笑,“一切你都知道?只是在冷眼旁观是不是?最厉害的人是你,我是你的亲弟弟,你却看着我一步步走进死局了却不出声,你还真是无情。”
“哈哈……”
在这阴暗潮湿的密牢里响彻着整个密室,他好像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般笑了片刻,陡然间,他目露凶光的看向地上的轩王,“我无情?那也比你畜生要强,你跟自己的皇嫂苟且,你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的亲哥哥!”
轩王已经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了,已经料到自己的皇兄会知道这件事,所以苦笑一声,“既然我已经落在了皇兄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皇兄要杀要剐随便吧。”
盛德帝却笑了,笑的残忍且阴森,“死?不不不,朕不会让你死的,等母后回来,我会把死囚一个一个的从牢里拎出来,化妆成你的样子,让你的那些党羽,还有……母后的那些党羽一个个的引出来,你说,会有多少人上钩呢?嗯?我的好弟弟?”
轩王听完猛然的看向盛德帝,眼睛瞪得快鼓出来一般,恶狠狠的吼道:“你卑鄙。”
盛德帝无所谓的笑笑,“是你们一个个的想要反朕,朕也是不得已啊。”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想留下来再说一句话,自己的弟弟成为了自己的阶下囚,他并没有什么快感,反而心中烦躁,让他更恨。
密室的门被关了起来,他瞬间便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如同死了一般的躺在地上,任冰凉的地面侵袭着身体,后悔吗?可笑的是他竟然有些茫然,也许他有意的让自己的兄长发现也说不定。
不甘吗?也许有些不甘吧,因为……他是母后的期望!
天阴沉沉的,好像那黑云就在自己的头顶一般,嘀咕了一句,“这是要下雨的节奏,看样子下起来一定是暴雨。”
感受着空气里的带着点凉意的风,她出了顾府,正好看到清风也在望天,诧异的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清风听到她的声音,顿时虎躯一震,讨好的笑道:“溪儿姑娘,殿下正在府里等你,说有要事要谈。”
说完不免紧张的望着顾如溪,就怕她拒绝,千万不要让自己回去没法向殿下交代啊。
顾如溪看他那讨好的样子当即就挑挑眉,这小子可是以跟着自己主子为荣的,眼睛都快上天了,此刻他对自己露出这巴结的样子做什么?
想到这里不免警惕起来,“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想找我谈事让他自己到医馆找我。”
说完绕过他就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清风看她那一点都不将殿下放在眼中的样子,磨了磨牙,想到殿下现在都不敢给她脸子看,自己更是没资格了,顿时脸上苦塞塞的,想到殿下的说的那句,“要是无法让顾如溪来府里,你也不用回来了,他顿时咬牙追上前去,挡在了顾如溪的身前,笑的万分谄媚,“溪姑娘,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就去一趟吧,殿下找您真的有重要的事。”
随即他苦哈哈的道:“你是知道殿下的脾气的,殿下说了,若是您不去,我就也不用回去了,您权当可怜可怜小人好不好?”
顾如溪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霸道的很。”在清风那清秀的面容要露出笑容的瞬间才凉凉的道:“可是,你回不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清风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更是不敢置信的是,简直好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的看着顾如溪,轻声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顾如溪却是往前走了一步,“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嗯?”
清风顿时一抖,瞬间跳出去很远,他怎么感觉她的这神情,这动作,这话语比殿下还让他害怕呢?
当即不敢大意,笑的分外讨好,不过神色里也多出了一份尊敬,“溪姑娘,您您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丽,最温柔的姑娘,最是怜悯咱们这些下人,求求您就去吧。”
顾如溪看他快哭的样子了,也不在逗他了,毕竟他们曾一起搭档过,怎么也有几分香火情,便又绕过他淡声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学女人卖萌,一点都不可爱,快带路吧。”
主要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太阳都偏西了,医馆开门也是一会就得关,还是算了,就去一趟好二皇子府里好了。”
清风顿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整个人都好像一下活了般,笑的更是清甜,“多谢溪姑娘。”
“你都说了,你主子的脾气不好,人也不怎么好,我能不跟你来吗?”
清风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一头冷汗下来了,“溪姑娘,姑奶奶,您这话可不要在殿下的面前说,让殿下知道我背后说了这句话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兀自走在前面的顾如溪忍笑,忍不住了顿时很无良的笑出了声。
清风顿时知道自己被涮了,幽怨的看了顾如溪一眼,腹诽着,这丫头学坏了,以前多好的姑娘啊……
但他也不敢着恼,反而凑趣的挠着后脑勺道:“能让溪姑娘笑一回,说明奴才的本事。”
顾如溪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别奴才不奴才了,我们是同样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