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鸣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不能逞英雄,全身的疼痛让他更加的恨,打他的人已经死了,死了,此刻又出来这么一个,他怎么能允许?
“你,你说怎么做,我,我就怎么做。”池鸣说的这一句颇为费力。
萧冷却是极为的痛快,也满意他的表现,拍了拍他的肩,“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何苦要挨一顿打?真是贱皮子。”
随即对身边的属下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点,给池婕妤的弟弟松绑,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谁叫你们把池公子给绑起来的?看回头我不收拾你们。”
几个长期跟在他身边的属下顿时诚惶诚恐的跪地求饶,直嚷着,“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是属下自作主张,看他冒犯了公子,本想教训他一通的,哪里知道……”
池鸣一脚踹出,“那还不快去松绑,哪那么多的废话。”
那名被踹的属下夸张的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连声应着是。
池鸣眼中阴鸷的光一闪而逝,看着他们在那里做戏,却也不想理会他们,在那里装作虚弱不堪的样子,耷拉着脑袋。
“闺女,回家里来住吧,天太晚了。”面目粗糙的汉子对着身材较小的一个戴着帷帽的少女。
少女的声音甜美,带出来暖意,“干爹快回吧,干娘想必已经等的着急了,出来也一个多月了。”
汉子也不勉强,“那好吧,要不要干爹送你回家?”
“不用,很快就到家了,干爹慢走。”
眼看着汉子走的没了影子,少女才对身边的书生道:“我们今日就住店吧,若是回去,路上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好走。”
书生无精打采的应了声,招呼随行的伙计便进了最近的朋来聚的客栈,伙计早已看到,早早的就让人牵了马去后院喂去了,便热情的笑着问道:“几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少女摘下了帷帽,伙计本能的看过去,顿时闪过惊艳,惊艳的是脸上的那艳丽的花儿,还有那眉眼间的颜色,感觉那朵花儿配上她的面容正正好,好一个特别的美人。
杜鹃也不在意伙计的目光,扔给他一块银子,“住店,三间上房,准备洗澡水,再准备些酒菜。”
伙计一把接过银子,顿时笑的更加的逢迎,“好嘞,姑娘好气色,随小的来。”
书生看着伙计,撇撇嘴,也见怪不怪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去,显然累的够呛。
然而姑娘却是打趣道:“看你那点出息,用得着这带死不活的吗?心里的人没跟着,你把精气神都扔家里了吧。”
书生翻了她一眼,显然不想说话,进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便关上了房门,直接往床榻奔去,然后把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床榻上,没片刻就传出了呼噜声,连小二送洗澡水和吃饭都没有醒来。
杜鹃吩咐放下,便给他关了门,回了自己房里,插好了门先行洗澡,泡在热乎的水中,杜鹃忍不住喟叹一声。
由于她一直带着帷帽,人并没有被晒黑,反而显得人越发的白皙了。
洗漱完,她才感觉到一身的神清气爽,随意的吃了一口不怎么合口的饭菜,谁知,刚想起身,晕眩感袭来,她心中一凛暗叫不好,然而却还是无法抵抗药物的作用,人还是晕了过去。
萧泽听到清风的禀报,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主子?”清风着急的问了一句。
“目前人在哪里?”萧泽回神,问了一句。
“在一处私宅里。”
“还没有清歌的消息么?”
清风楞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但还没有消息传来。”
萧泽别的倒是不担心,主要还是担心出了别的岔子。
突然间,他心里一动,立即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主子这是要……”清风不知道这天都快亮了,主子也不休息,要去哪里。
萧泽走到门口,转身对他道:“我们去一个地方,也许有线索。”
也没有惊动其他人,就主仆俩悄声的出了府邸,天还没亮,整个盛歌城都在沉睡中,周围一片寂静。
主仆二人如一阵风一般的飘进了医馆里,现在落在了后院,宽敞的院子里,还有一截断了的烧火棍,借着昏暗的光线,他捡了起来,看了看。
他哪里知道,那断了的烧火棍是打顾如溪打断的?又进了里面巡视了一番,上了楼上,在那两间房里看了片刻,他的双眼眯起,这座小楼不见得装修的多富贵,但一边一木都透着雅致。
早朝过后,盛德帝换上了一身便服,舒服的坐下,看着一摞奏折,他感到有些腻烦,整日里这么多的奏折,没有一件正经事。
高永端过茶,放在了他的手边,茶汤金黄,茶香飘了一室,他犹豫了一瞬,才轻声道:“陛下,女医丢了。”
皇帝要拿奏折的手就是一顿,“丢了?”
“是,奴才听说二殿下找了一段日子了,便也顺手让人找了找,也没找着。”
盛德帝却是沉思起来,喃喃的道:“她是丢了?还是跑了?”
高永耳朵尖,听到皇帝的话,有些担忧的道:“奴才担心,会不会被人掠了去?”
“老二都没找到?”
“是,奴才听说,二皇子也是没有找到,所以奴才才更担心。”
皇帝淡淡的道:“不会是自己藏起来了吧?”
他想的是,自己的二儿子不会是在做戏给他看的吧?
姚远睡的早,早早的就醒来了,然而,让他脸色大变,发现杜鹃不见了,而她的房间里只留了张纸条:要想见杜鹃,让顾如溪现身。
姚远慌慌张张的下了楼,让活计立即出去找,他亲自去了顾府,然而,顾府里,只有元氏在,门子早得了元氏的吩咐,以后顾如溪来必须得到她的允许才能让进门。
姚远是顾如溪的人,他们连往里禀报的心思都没有,没好气的道:“什么溪姑娘?没有没有,走远些,想打秋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把个姚远气的眼睛冒火,但也无可奈何,突然他想起了萧泽,直接又奔到二皇子的府邸,萧泽上朝了,不在,只有吴刚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