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溪眉毛一立,“我跟你去干什么?滚一边去。”
还真是天下奇闻了,当她想来?没事,她才不来,若是没有老太爷,她更不来,若是没有顾珅和顾弦月,她也不来。
小厮不敢太过拦她,一边横着走的一边哀求着,“二小姐,您要去哪啊,不管怎么样,也得先见过夫人,如实小人放您随意走了,夫人会扒了小人的皮,您就当心疼小人了。”
“呸。”
顾如溪脚步不停,淡淡的翻了他一眼,“我凭什么心疼你?和你没半毛钱关系,看你的门去,夫人若是有意见,让她来大公子的院子里来找我。”
小厮见她油盐不进,无奈,“嗨”了一声,转身往另一条路上蹬蹬蹬的跑了,想必是去报信了。
顾弦月的院子在前院,离大门不是多远,所以,她一路畅通的进了顾弦月的院子,院里只有个大丫头,还有两个小厮在,看见她大刺刺的进来,都是惊讶的神情闪过,都规矩的上前来见礼。
顾如溪本就没那么多的讲究,摆了摆手,“免了免了,大哥可在?”
大丫头顿时柔声道:“大公子在花厅里……”
顾如溪便直接进了屋里,果然,顾弦月拿了一本书在看,而霍游不在,她顿时皱了眉,“大哥,霍游呢。”
顾弦月听到了说话声,没当回事,谁知进来的是她,讶异的道:“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这会回来了?”
顾如溪看他没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自己,便也不隐瞒,当即说了皇帝让她回来的话。
然后拿起一个空杯子,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咕咚咕咚的牛饮一通,这才把口干舌燥去尽,心想,也不知道在暗处的清歌每日吃喝不?他去哪吃喝?
当即有些懊恼,自己真是粗心,也没说单独为他准备吃的,想想,那是在皇宫,她就是有那心,自己吃的也不过是宫女太监们的吃食,清歌要是自己找,没准,吃的还比自己吃的好。
想了这些她也就放下了,看看在那里沉思的顾弦月,顿时又问了一遍,“大哥,霍游呢?”
“哦,他去后院练剑了,怎么,你找他。”
“是。”
顾弦月对外面的那大丫头道:“去叫游公子。”
他吩咐完,便看向顾如溪,“你下手太狠了吧,她一个姑娘家,你让她怎么见人?”
顾如溪却是心里一抽抽,笑了一声,“有个哥哥真是好,真是做梦都会笑醒,我不过是打了她,可是你母亲,还有你妹妹,你知道她们竟然买杀手杀我,杀我,你知道吗?如果我命小一点,运气差点,连打她们都没机会……”
顾弦月叹息一声,“知道你委屈,我已经说过母亲了,她已经知道错了,可是,你把如月这一痛打,她……”
顾弦月这样的话,的确刺激了顾如溪,她顿时冷冷的站了起来,“真是好笑,若是她打我一顿,我也不至于这样,若是顾如月不欺人太甚,招惹我,我更不会这样,我是追到她院子里去打她的吗?你们护短也要有个限度。”
正好霍游一头大汗的走进来,手里提着宝剑,顾如溪掩去眼里的水意,对霍游道:“我们走。”
霍游知道顾如溪打了顾如月,他还有幸见到了已经成了猪头的顾家大小姐,他诧异的都有些不相信是溪儿干的。
此时顾不上问她,怎么从皇宫里出来了,便二话不说的,只对顾弦月一礼,大步跟了上去。
元氏听到汇报,更是差点气炸了肺,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的女儿,被这个野种给打成了那般,院子里还跪着跟着顾如月的奴仆,她更是气恼,这些个没用的货,她早该打卖了,这么多人,主子被打成那样,他们就和死人一样。
对身边的粗壮婆子道:“一会,只听我一声令下,你们就往死了给我打,打死了自然会有本夫人担着,记住没有?”她最有一句说的时候,已经是厉喝了。
旁边的仆妇们顿时铿锵的大声应“是”屋顶的灰都扑扑的落了一层。
本来元氏还日日担心着事情暴露,还有些心虚,可是此刻,她只想让顾如溪那贱人消失,否则,难解她心头之恨。
真当自己是好惹的,她娘家也不是好惹的,即使顾珅知道了,也要掂量着办,她何苦要忍让一个黄毛丫头?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元氏有意拦截顾如溪,怎么能拦不住,在通往外院的路口拦住了顾如溪和霍游二人。
顾如溪看着元氏那杀气腾腾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她倒是在继续装啊,这个口不对心的女人,这个虚伪的女人。
对于暴打顾如月她一点都没后悔,只觉得痛快,简单直接。
“顾如溪,本夫人自认带你不薄,让你认祖归宗,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你这个贱人,竟然把我的宝贝女儿打成了那般惨不忍睹的样子,今日本夫人若是纵容你,你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大家不如坦白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难道让我大声的嚷嚷出来,你做的龌龊之事,你才满意?”
元氏看她一副街头混混的的样子,根本没点歉意,顿时大怒,“既然给脸不要,那本夫人就待老爷好好管教管教你了,来人,给我打。”
霍游顿时挡在了顾如溪的身前,声音冷沉的道:“我看谁敢动溪儿一根手指头,想要打她,得先问过我的剑。”
元氏的呼吸一窒,看这个汉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也看到了身边的仆妇生了惧意,她更是恼怒,大骂道:“顾如溪你个小贱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着勾汉子,你是打算把顾家的脸都丢尽吗?”
“嗤,真是什么人想的都是什么事,也难怪了夫人的脑袋里全都是些腌臜的东西。这人是我师兄,当然,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对于你这种思想龌龊的人,没事你都能说出事来。”
顾如溪的针锋相对好像在元氏的心里泼了一桶油,让她的火气越烧越旺,咬着牙根道:“本夫人一时心软,怪不得你,但你不要嚣张。”
“圣旨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