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躲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子恭敬的应了声“是”。
“溪儿,没事的时候,可以士兵们聊聊天。”
“是。”顾如溪应了一声,即使不问她也能知道萧泽的用意。
顾如溪和萧泽之间的距离可以说几乎就是一尺的距离,身上搭着的被子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让轻微有些洁癖的她很难受,但不盖那纯属是给自己找罪受,所以,她只搭在腰间那里。
众人睡的较晚,天光还没放亮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响亮的呼喝声传了进来,顾如溪被吵的半醒,嘤咛一声不耐烦的拱了拱脑袋。
腹间有硬硬的东西顶着很不舒服,她闭着眼摸了上去,迷迷糊糊的想,难道她的药瓶子掉出来了?抓了捏了捏,好像不是,拽了拽……
头顶上顿时传出一声闷哼,然后是吸凉气的声音……
她顿时如遭雷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手里不在是她以为的药瓶,而是烙铁,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骤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头顶磨牙的声音,还有耳边剧烈的心跳声,头下枕着的,和腰上搭着的手臂,还有感觉到自己正骑着的物体,都清楚的提醒着她干了什么蠢事,
她想挠墙,她是怎么钻进他的被窝里的?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自我催眠的想,萧泽一定还没醒,她慢动作般的把手和腿从他的身上一点点的往挪……
好不容易挪下来了,她无声的吐了口气,然后缓慢的退出他的被窝。
终于退出来了,她这才无声的吁了口气借着昏暗的光笑看向那人,然而她的笑却凝固在了脸上。
她望尽了一双幽深的眸海里,让她不知道是囧还是尬的她连笑都不会了,大脑死机的她做了一件更蠢的事……
顿时装作还未睡醒般的星星着眼,拽起冷落了一晚上的被子,往头上一蒙,装死去了。
继续催眠,她应该骗过萧泽了……
即使被子里那股难闻的气味,她也顾不得的忽略了过去,只是皱着脸,暗恼自己差劲,管不住自己。
萧泽涌动了一下喉头,看着那个骚扰了自己一晚上的罪魁祸首,此刻如乌龟般逃避罪责的样子,他嘲讽的冷哼一声。
“主子,您醒了吗?”旁边的清风听见主子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习惯的问道。
“嗯,起吧。”
萧泽一撩被子,坐了起来,睡在不远处的属下们也都陆续的起身,麻利的披上外套,为主子打水净面一应事宜。
“溪……”
清风刚要叫溪姑娘起身,便听主子道:“不必叫她,让她睡吧,她晚上没睡好。”
听主子如此说,引来一众属下的侧目,但没人敢说什么,都默默的叠被,只是腹诽是难免的:主子可真是疼溪姑娘,只是总觉得溪姑娘对主子好像欠了点什么。
待萧泽带着他的侍卫们都出去了良久,顾如溪才一点点的拉下快被熏晕的被子,她有些怀疑人生,不该是这样的,这不科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