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说的深意,故而看着他明显轻松下来的神情,她的心也跟着落了底。
“来人。”
清风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就进来了,“主子。”
“留下吴刚和阿欣在这里养伤,我们晚上出发。”
……
东疆属于大良的东北,一年四季里也没几天的暖和日子,故而比其他的几方边境都要苦寒些,士兵们常年守卫下来,脸上都被冻的红彤彤的,更有的手脚都会起了冻疮,稍微一热点,便痒的十分难受,却也无法。
大良卫兵的日子都这么难捱了,紧邻的东盛国更是不好过了,他们的国家几乎没有夏季可言,常年冰天雪地的,属于极寒之地,总是不断的来大良这里打打秋风,两边的人就和排解寂寞一般的没事就骚扰一下,但并没出过什么大乱子,也一直算是相安无事的下来了。
东疆的风要比京都硬了几分,这才体验到犹如刀片刮脸一般,让人感觉无论穿多少都是冷的。
然而东疆的中军大帐里,几个将领模样的汉子眉头紧锁,或是在地上来回踱步,好像是难以下决断。
这时,一个方脸的青年男子猛然的从椅子上起身,“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和娘们一样犹犹豫豫的?赵将军平日里待我们如兄如弟,今日他却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难道我等就在这做个缩头乌龟眼睁睁的看着他蒙冤吗?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带着兵直接去盛歌要人。”
“对,老子也豁出去了,让皇帝叫出我们的大将军,否则,我们就把盛歌夷为平地。”
“对……”
“你们给我住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你们这哪里是在帮大将军,是在坐实大将军有造反之心!”
说话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鼓鼓的棉袍,但面色冷凝,自有一股威严,让那几个刚刚还咋呼的青年将领顿时都如大猫般垂下了脑袋,不敢在口不择言。
他看了他们片刻,冷哼一声,“京都那些无事生非的废物们,没事都能让他们找出点事来,若是我们贸然的有所动作,到时候只会让大将军万劫不复,没准还会连累到大将军最在意的三殿下,你们这段时间最好都管好你们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还有,我听闻皇上已经派了二殿下来了我们东疆,大将军能不能翻身,就看二殿下了,到时候还需我们极力配合。”
“先生,你说什么?二殿下来了?他养尊处优的一个皇子,来了能有什么用?就凭他?”
“没错,就凭二殿下一直对三殿下的维护,我劝你,不要小看二殿下,二殿下这个人,即使是老夫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更别说你们几个莽夫了。”
几名汉子被先生如此鄙夷也没有恼怒,只是挠了挠头,又道:“先生,末将听闻皇子之间不都是你死我活的吗?怎么二殿下会帮三殿下呢?”
那个先生一脸的高深莫测,“那也看是什么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