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冷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若是让我说,你这是贼喊捉贼,没准你偷了东西藏我这了,或者是连你自己都忘了地方了,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能在主子们的心里挂上个贼的名号,既然现成的人,那就好好搜一下吧,为了公平起见,搜完了我,还要去她屋里也搜搜,没准能搜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也说不定。”
“你胡说,好,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婆婆们,就搜好了。”春花此刻已经心乱如麻,但杜溪又给了她一个机会,她没偷东西,自然是不怕搜的,所以在她的目视下,把杜溪这个屋子真就搜了个遍,就搜到了一支银簪子,那是大家都知道的,是老夫人赏杜溪的,其他的也就几套衣服,别说银子了,就连个铜板都没搜着。
春花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寸,口中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亲眼见着的,她还亲元宝了呢,好几个,好几个的。”
杜溪翻个白眼,寒着声音道:“春花,先跪下给我磕头认错吧,然后也别耽误了婆婆们干活,好去你屋里也搜搜。”
彩霞心里对春花也有些气,没事找事,她言之凿凿的说杜溪偷了银子,可是少夫人那里一两银子都没少,要少也就是大公子那里少,但并没有听说大公子那里说丢银子了。
她此刻看着春花道:“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本是信心满满的以为能把杜溪打一顿,或者老夫人和少夫人厌烦了她,可是此刻,她却成了无中生有的人了不说,还得要给她下跪磕头?
可是没办法,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快速的磕了三个头起来,眼睛里除了屈辱眼泪,还多一抹恨意,要说以前她还讨厌杜溪,那么此刻她却是恨上了杜溪。
“现在你满意了吧?现在你满意了吧?”春花说完立即跑了出去。
杜溪冷笑一声,一副委屈的样子也是你自己作的,你不想着害人,怎么会这样?
彩霞却是对杜溪柔和了声音道:“也是怪我听信了那个臭丫头的话,就禀告了大公子和少夫人,错怪了你,小杜溪乖,彩霞姐姐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彩霞姐姐这还有几块点心,就给你吧,你别理她,一看那个孩子就是个惹是生非的。”
杜溪早就对她们这样把她当小孩子一般的糊弄已经习惯了,无法硬起来,只是很乖巧的说了声谢。
人都出去片刻了,她才揉了揉心口那里,嘟囔道:“那个愣头青,力气还不小。更可恨的是池锦这渣渣,等着。”
低头看看自己这小身板,的确该锻炼锻炼了,每天跑跑步也是好的,不然那真是遇到几个春花这样的,她还真是危险。
春花想不明白,很想不明白,她明明看的真真的,可是为什么变成一包花了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她委屈的在那里撕着一簇丁香花,嘴里不断的咒骂道:“花,花,看着就讨厌,看着就讨厌。”
“呦,这不是大公子院里的春花吗?你,你竟然祸害花?还是夫人最爱的丁香花?你看我现在就告诉夫人去。”
“啊,梅红姐姐,梅红姐姐,求求你不要对夫人说,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太生气了,所以,所以呜呜……”
梅红孤疑的问道:“你是怎么了?哭什么?什么太生气?难道你被公子和少夫人骂了不成?”
春花一下好像找到了倾诉对象般,很想找到共鸣,立即添枝加叶的说了一遍,立即又强调道:“梅红姐姐,我是真的看到了,她真的埋到床下的,可是今日搜出来的竟然是一包花,一定是她搞得鬼,要不她就是个妖孽。”
梅红瞬间就笑了,“你就是搜出银子来也很正常……”梅红话刚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要追溯起来,还不得把她和大公子……”
心里刚舒了一口气,顿时就听春花抓住了她话里的要害,疑惑的问道:“梅红姐姐,你刚说什么?为什么就是搜出来银子也正常呢?”
梅红干笑了两声,“呵呵,那就说明她偷的呗,还能有什么?哎呀,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春花说完了心里也没得到纾解,眼看梅红要走了,她心里更加的气愤。
突然梅红好像听她提过一嘴关于丁香的话,立即返回来,面色上很好心的对春花道:“对了,以前我听我娘说,这丁香花好像是摆在孕妇的房里很是不好呢,你可千万别给大少夫人送啊。”
春花立即连声应着是,看着梅红一步三摇的那腰都快扭断了般远去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文氏听了彩霞的回禀觉得心里很是气愤,对跪在地上不停辩解的春花就生出了几分不喜,难得严厉的道:“住嘴,你要是还死性不改,我去回禀了母亲,你爱去哪就去哪吧,我这院子容不得你。”
春花哭的一脸鼻涕眼泪,委屈的立即求饶道:“少夫人原谅奴婢这次,奴婢不敢了,是奴婢嫉妒她得您的宠,奴婢不敢了……”
文氏被她哭的有些不忍,立即道:“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下次可别这样了,我原谅你这次,你妒忌她也没用,杜溪就是有几分本事的,我现在能舒服的坐在这里,全赖她了……”
自从和春花撕破了脸,杜溪只当她是只绿头苍蝇般心里膈应,但不去理会她,对于池锦她尽量的敬而远之,他不但是个渣子,还是个小人,杜溪惹不起,自然就躲着他了,只有他出门的时候,她才会去正房里询问一番文氏的身体。
对于文氏,她也是无语,耳根子软不说,还没个性,要她看是被她那举人的爹给管傻了,否则也不至于这样。
彩霞在上次错听了春花的话后,对杜溪总好像隔了一层,左右她也不过是来给文氏调理身体来的,所以等几天文氏的胎像稳固,她便回老太太那边去了,所以也无所谓,每日里也就例行询问一番罢了。
八月中下旬的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好像是释放它最后的热源般,感觉都能把人给烤化了一样,一丝风都没有。
花草树木也好像是要把那份美丽绚烂到极致一样,百花争艳的时刻,文氏已经不再孕吐了,每日能吃能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