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皇帝震怒的案子,没人当儿戏,三堂会审的人坐定后,多出来了旁审和陪审,这人就有些多了。
开始传人了,这中间夏淑晚已然成了主犯,经过审讯,被害人成了顾珅。
原告杜大被今日这阵仗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畏畏缩缩的跪在夏淑晚的另一边。
今日到场的人可谓齐全,所有有关的人都到了,杜溪站在萧泽的身后,看到了十一岁的杜官,还有十三岁的杜怡,心中百感交集,却是仍然还记得之前保证。
萧泽说:去了后,你要保证本殿不匀你说话的时候,不说话。
杜官已经是个小小的少年,可能是长身体的关系,身子细细高高的,和小狼一样看着杜大。
杜怡小脸上带着不安,带着惶恐,眼睛里还有泪珠不断的闪动,看着一会看看娘亲,一会看看杜大。
夏淑晚这些年可能是保养得宜,即使受了牢狱之灾,脸上只是有两分憔悴,头发有些微微的凌乱罢了。
可能是没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身体有着轻颤,跪在那里,垂着头。
她的另一边站着的是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即使人已中年,却显得很年轻,想必就是顾珅,杜溪在看到他的目光的同时心里一震,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盯着他看了良久,可能是感觉到了她十分直白的目光,那人抬起头,和杜溪的目光对上,对方也是楞在了那里。
惊堂木一拍,轻抖身体的何止跪着的人?
“堂下跪着的何人?抬起头来回话。”
“小小小人杜杜大。”
“民妇夏淑晚。”
由于顾珅有功名在身,本朝律令功名加身之人再审期间允许不跪。
对于这样明知故问的,是审讯的定律,夏淑晚毕竟是大家出身,即使害怕倒是没如杜大那把让人鄙夷。
“夏淑晚,今日是最后一审,想想你的儿女,也是到了该说清楚来龙去脉的时候了,不要让他们日日为你提着心,他们年纪还小。”
拍惊堂木的杜溪不认识,不过,此时那股浩然正气却让人不容小觑。
“夏淑晚,经过上两次的审讯,十六年前,你因犯错,被父母送往庄子上,半路被当时还是护院的杜大起了色心,强迫你委身于他,是这样的吗?”
不等夏淑晚说话,杜大顿时大喊道:“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当时她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
“啪!”
主审官大拍惊堂木,“肃静,没问你不许说话,再若喧哗,叛你个扰乱公堂罪,拖出去打板子。”
杜大顿时一缩身子,呐呐的应着“是”不敢再说话了。
旁边的顾珅却瞠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夏淑晚,忍不住道:“他,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淑晚却咬唇不说话,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夏淑晚,本官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如有虚假,莫要连累二女。”
谁都能听出,作为主审这个活计是个技术活,虽然没有打骂,但句句都捅到人的软肋上,夏淑晚的身体便是一抖,只要这个主审官员在用点力气,夏淑晚必然要交代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