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体进入湖水中的时候夜千寒只感到自己就像是一艘小船,静静的湖水中飘荡着,湖水自然的漩涡卷着他的身子流动,在跳下来的那一刻他便想好了,巫师说了,这种办法并不是完全成功地,但是他还是选择试一试,计划在脑海酝酿着,就算是失败了,凤悠悠的记忆并没有回来,但是至少他可以让她因为那件事情而不再理会夜君然,到时候自己的父王在努力一点就可以了,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换回凤悠悠的记忆,他不在了,父母会很伤心,但是他们还会有孩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泪水夹杂着湖水在脸上不断的流淌着,夜千寒从湖水中出来的那一刻依然笑着。
"这样的话,那说明是对的,现在的凤悠悠记忆不是完全恢复了,但那应该是因为夜千寒并没有生命的危险。如果..."
"没有如果!"夜君墨一甩衣袖怒视着斯洛,斯洛看着夜君墨:"你认为我想说的是什么?牺牲寒儿么?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徒弟,我怎么会伤害他,只是我想到了一个事情不知道巫师会不会?"
巫师并不明白斯洛所着的是什么,斯洛走到了床边将凤悠悠的手臂抬起来,脉象渐渐的平和,想必是脑子中的记忆正在慢慢的消失,等到醒来她定然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而夜君墨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记忆当中。
"小王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巫师担心的问,现在这样看来,要是夜千寒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话她定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夜君墨一怒之下她的人头定然落地,师傅说的没错,三日之前要是不回去的话定然有危险,危险是来临还是化险为夷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没想到那一天不过就是因为想要再去看一下那个冰蚕竟然就遭到了这种事情。
"是他不愿意醒来,现在他的心中一定秉着那一句只要是至亲之人去世的话凤悠悠就会醒过来,所以他现在不想醒过来。"
夜君墨闻言眉头皱得很紧,将斯洛从床边拨开,站在那里看着夜千寒的系小脸,冷冷的开口:"一炷香的时间内你要是不醒来的话,你猜猜我会怎样?"以前说着这些威胁的话的时候夜千寒总是会无可奈何的醒来,有的时候夜千寒总是忍不住问夜君墨:"为什么父王对寒儿的要求这么高呢?"他生在帝王之家是不错,但是夜君墨并没有心思做皇帝之类的想法,可是每次别人在玩的时候他在学习,别人学习的时候他还是在学习,夜君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你觉得呢?"他觉得?他真的不了解夜君墨想的到底是什么,他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他的心思是完全猜不透的,有的时候他认为他只是因为爱着她的母亲才会关心他。其实在他的心里他这个儿子并不重要,因为他看着他的眼神总是严肃的,只有看着他母亲时的眼神才是温柔的,他不是嫉妒而是伤心,为什么母亲想给自己爱却无力,而他却是那么的吝啬。
所以他很努力,努力做到最好希望得到夜君墨的赞扬,可是每次将自己的努力展现出来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一笑,甚至连一句夸奖也没有。
但是只有夜君墨知道他为何会那般,他不是不爱他,当年是因为凤悠悠的身体,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的爱一个女人,原以为当时那个误会是因为自己懒得解释,就让误会继续下去也无妨,后来渐渐的不一样了,他不想要解释那个误会,想要她误会下去,因为他动心了,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自私,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的盲目,关于这一点,他不后悔,就算是让夜君然是那么的恨自己他也不后悔。
而后来他对于夜千寒的严肃变的习惯,他也希望他可以像普通的父亲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是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习惯了便再也改不掉,他一直知道夜千寒很努力,他一直知道夜千寒很厉害,他一直知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他是坚强,但是内心还是拥有一个孩子的脆弱,他想要有一个简单的家,他想给,一直想给,直到凤悠悠那一次醒来他便想着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们给自己一个好的家,可是世间的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每天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身边的人总是不停的受着伤害。
走到床边抚摸着凤悠悠的苍白的脸,曾经在看着这一张渐渐恢复血色的脸的时候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会给她最好的,可是什么是最好的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怎么给?想着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却在那一天强要了她而且没有告诉她他的心思,要不是他,她就不会给被人拐走,要不是他冲动,她就不会被伤害,要不是他...
"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应该是我才对..."第一次夜君墨这么的弱势,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年对妻儿还是那么的脆弱,那都是因为他爱着他们,夜君墨苦笑:"寒儿,斯洛刚才说能救治你的妈咪,我相信了,你相信么?"夜君墨慢慢的说着,眼中却没有焦距,俯下身将凤悠悠的身子扶起来,他坐在床边让凤悠悠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他一只手握住夜千寒的小手,好久都没有握住过他的小手了,原来他的手已经渐渐的变大了,他在长大:"你要是相信的话那你就睁开眼睛吧,醒过来吧,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你要是死了,妈咪就会死,妈咪死了...父亲...也会死的..."
夜君墨的话音中带着哭腔,眼中饱满了泪水,但是因为他强制的克制着不让它流下来所以它只是在他的眼中打转,夜君墨这是第一次在夜千寒的面前称自己是父亲,记得夜千寒很小的时候他不懂得什么称呼啊规矩的,有一天他听到外面的孩子再叫自己的父亲称作父亲或者爹爹的时候他就来问夜君墨:"父王,为何寒儿要叫您父王?"
夜君墨连看都不看他淡淡的回答:"那是因为本王是你的父王。"
"寒儿想叫您父亲。"这样的话他感觉自己跟夜君墨的距离变得更加的近了,夜君墨皱了皱眉:"本王是王爷,你是小王爷,这是规矩,那样的称呼不是在我们皇家称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