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凤悠悠衣不解带的看着夜千寒,他的身上很烫,而且持续着没有降温的趋势,看那样子好像是劳累了好久没有好好的休息,可是一个这么点的孩子会做什么劳累的事情呢,看他的这一身着装定然不是什么困苦家的孩子。
"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让蓉儿来就好。"说话间蓉儿已经进了这间屋子,当看到床榻上的人的时候淡漠的表情有着微微的触动,但是很快的恢复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夜千寒紧紧的拉着凤悠悠的手,凤悠悠就算是想要站起来也无济于事,可是这一次当蓉儿的手准备强行将他的小手拿开的时候夜千寒忽然呓语:"妈咪,不要离开寒儿...寒儿会乖...寒儿不做妈咪不喜欢的事情...寒儿好想妈咪..."
妈咪这个词汇在古代人这里是听不懂的,可是凤悠悠却在意识里面明白着,另外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抚摸着夜千寒的滚烫的额头:"妈咪在...只要寒儿好起来,妈咪一直都会在寒儿的身边..."
站在窗口的夜君然浑身一僵,站在一边伺候的华也是微微动容,母爱这个东西往往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有些东西忘记了就可以割舍,但是这个好像才是真正的潜意识里面永远不会被埋葬的东西。
夜千寒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眼角还带着泪水,看着凤悠悠近在咫尺的脸,两只滚烫的小手掌捧着凤悠悠的脸,拉近距离的看着,仔细的看着,然后嘟着嘴巴笑着:"找到了,寒儿找到了...父王...寒儿找到了妈咪了..."
"轰..."凤悠悠突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扩张,她猛然的转头看着夜君然,而夜君然此时也正在盯着她...
可是凤悠悠此时的眼神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正准备收回自己的眼神的时候夜君然来到了凤悠悠的身边看着躺在那里的夜千寒:"看来他刚刚失去了母亲。"夜君然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怜悯和同情,抓住凤悠悠的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凤悠悠从始至终一直仰着脸看着夜君然的脸,夜君然垂眸看着凤悠悠:"你跟他的母亲或许很像,要不然孩子怎么会这么叫你呢。"夜君然微微勾起唇角,迷人的一笑:"你要是喜欢他的话,可以留下他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公子!"就在这时华突然出声想要说什么却被夜君然抬手制止了,夜君然接着痞痞的一笑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和我之间会有我们的孩子。"
凤悠悠闻言羞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现在真的是百感交杂了,看着躺在那里紧闭双眼的夜千寒,探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试,烧已经退了,但是孩子的脸还是有些苍白,夜君然看出了凤悠悠的担心,缓缓地开口道:"他受的是内伤。"应该是在湖水里的时候不知道湖水的情况而用内力跟湖水抗衡了吧。
"他在外面被人袭击了所以才来到这里的么?"凤悠悠正要站起身查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可是夜君然却按住凤悠悠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不是被人袭击了,而是被自己的内力伤到了。"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真的很耐人寻味。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功夫么?"凤悠悠几乎是知道了这个世上最令人惊讶的事情,毫不掩饰惊讶的看着夜千寒,这个小小的身子竟然是会功夫的?可是想想其实也是对的,身为富家子弟没有功夫护身的话出门在外他的父母一定会很担心的。
"恐怕不是单单的会功夫而已。"为了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测夜君然将手伸过去放在夜千寒的胸口,发动内力正要试探的时候夜千寒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眼睛猛然的睁开看着夜君然,然后看着身侧坐在那里的凤悠悠,小手微微的松开,他知道他是想要试探自己内力到多么的深厚,可是现在并不是让对让了解自己有多大能耐的时候,所以只能防着点又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寒儿渴了。"夜千寒虚弱的看着凤悠悠,但是手还是抓着夜君然不放开的,凤悠悠正准备站起身给他取水,可是蓉儿早已经先她一步将水取来了,夜千寒干的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微嘟起,握住夜君然的手微微收紧:"寒儿还以为是父王来了..."清明的大眼看着夜君然,可是明显的那眼中并没有他,这只是在演戏,可是既然想演戏那就演好了,夜君然蹲下身将夜千寒小小的身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怀中,接过水放到夜千寒的嘴边:"要是你喜欢尽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父王。"夜千寒这个喝着水听到夜君然这么说的时候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顿,仍然平静自若的将水喝完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然后就放开了手,眼睛盯着凤悠悠:"可是我喜欢你。"
夜千寒无比认真的看着凤悠悠对着凤悠悠舒展开双臂:"你可以抱抱我么?"
凤悠悠从刚才夜君然碰钉子的反应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说把他当成了自己父王,就在夜君然示好的时候竟然立马泼冷水,可是夜君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笑,而她竟然也没有反感,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很有个性,于是张开手准备去抱他,夜君然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淡漠的开口道:"这么晚了好好休息吧,蓉儿。"
夜君然看着站在一边的蓉儿叫道,蓉儿看了一眼夜君然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走过来,可就在蓉儿抬起手的时候夜千寒的泪水滑落,然后是无力的低头垂眸:"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不说是谁他们也知道他指的是谁,凤悠悠的身子微微一僵,嘴巴微微的张开却不知道说什么,从始至终她很少说话,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她对于这个孩子不喜欢而故意疏离,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害怕,害怕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撞击着她的心脏,那感觉并不舒服。
"你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一句,看来真的很讨厌我是么?"夜千寒无力的垂下了双臂,然后从夜君然的腿上跳下去,一边向着门口走去一边嘀咕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得很清楚:"怪不得妈咪不要寒儿了,原来是这样,寒儿不讨人喜欢,寒儿让人讨厌了,妈咪不要寒儿了,父王也找不到了,寒儿什么都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