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薄情婚姻:出轨 > 第46章全文阅读

一如很多个难以入眠的夜晚般。

一人弹,一人听。

李昕满足地轻轻叹息一句,"今天的曲子好像特别动听。"

男人听到她这一句话,眼神一闪,手下却是没有停顿。

"难怪你钢琴弹得这么好,原来跟贝多芬是一家的。"

"难怪你长得那么祸害,说不定还跟贝克汉姆有相同基因。"

男人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嘴角勾起,月光下的俊脸不可思议地染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可埋首在男人胸膛的她却并未看见。

而专注弹着钢琴的他也没有看到,她紧紧咬住下唇,眼眶湿润的模样。

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忧伤。

她呆呆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盘上飞舞,她很想紧紧地捉住他的手。

可她却发现,她和他中间就像隔着一条银河,她稍前进一步,河里面的怒涛就会汹涌奔来,直至没顶。

一滴眼泪终究隐忍不住,从她眼角流到脸颊,然后,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

有些事,既然还没开始,就让它永远都不要开始吧!

她和他,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

她已经决定了,明天,就离开吧。

离开这个从来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爸爸,您说得对,上帝从来不会将所有的好都给予一个人,除非要毁灭她。

爸爸,我很听话对不对?

可她的心真的好痛...

痛得快要窒息...

痛得不能呼吸...

永安园墓地。

李昕拿出手帕,一点一点地将墓碑上的灰尘抹干净。

手指轻轻抚摸着相片上父母亲的五官。

昨晚临睡前,她放了一颗安定药到贝毅的牛奶里面。

她出门时,他还沉沉睡着。

他睡着的模样很像老麦,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

一只大掌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搭在床侧,安静得像个天使。

她身上穿着她搬到花样年华前的那套旧衣服。

她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

走的时候,亦是一身轻。

只是,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剜去。

有些东西,它就如空气一般,悄无生息地住进心中最阳光的地方。

待你发现,它又像光,又像电,照亮了自己心中最黑暗的角落,再也割舍不了。

不让自己有反悔和思考的余地,她亲手将那扇门狠心地落了锁。

只是离开前,她想要到这里再看爸妈一眼。

"妈妈,你曾经教过我做人千万不能贪心,我记得很清楚,可是,你从来没有教过我,原来舍弃也是这么地痛..."

漂亮的黑色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像雨雾中正在涨溢的湖水。

一滴晶莹如钻石般的泪珠延着她精致的面容划出了一道忧伤的弧线,滴落在她手背上。

她的双手紧紧抱住墓碑的一角,仿若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下去。

"爸,你和妈妈在天上好吗?我真的想好好地活着,可活着为什么这么累..."

她跌坐在墓碑旁,呜咽哭泣。

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然后,雨珠一点一点变大,一点一点变密。

斗大的雨珠扑面而来。

混和着她脸上的泪痕,交织着流下。

仿佛也在跟她一起伤心落泪。

"爸,妈,我好想去找你们..."

风呜呜地吹拂着,刮在脸上,就仿佛小时候,每一次她哭泣,父母亲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般。

那么温柔,那么慈爱。

然后,轻轻地告诉她。

女儿,别怕!

女儿,要勇敢!

女儿,别哭,爸妈心疼!

她在墓碑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这一刻,她决定。

连同过去,连同那个男人,就让他们留在这个城市,埋葬在这里。

永远,永远都不要再想起。

她蹒跚着起身。

可跪了一整天的脚早就麻了。

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在跌倒之际。

一双有力的臂弯及时接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不远处的看墓员轻叹一口气,看着男人将女人抱走,风将他的话吹得好远好远,"上次也是这样,一个跪一天,一个站一天,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真是作孽哦..."

"真是作孽哦..."

李昕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男人拥着她冰冷的身体,下巴绷得死紧。

这个傻女人,难道她从来不知道,安定药早就对他失效了吗?

难道她不知道,她端牛奶给他喝的时候,连手都是在颤抖的吗?

难道她不知道,那一瓶安定药早被他换成了维他命E吗?

滂沱大雨冲刷着两人的身体。

一阵一阵泛疼。

想起她早上毅然决绝地离开,想起她差点哭晕在墓地边。

胸腔里面就憋了一股熊熊大火。

而她身上那一件白色衬衫在湿透后便成了无言的诱惑。

心中的愤怒突然就变了味,交织成浓浓的欲火。

他将她放在车子椅座上,上了锁。

车窗很快升起了一层黑色的窗帘。

他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先是自己的,然后是她的。

当她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贝毅,你放手,你别这样..."

他拾起自己的领带,将她的手反绑在椅背上。

脱不掉的,他干脆直接用撕的。

"呜呜,你别这样..."她奋力地甩着头,想要挣脱他蛮横的桎梏。

男人封住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全部吞进肚子里面。

搂紧她的腰,没有前戏,没有抚慰。

不顾她的干涩,不顾她的挣扎。

毅然地,坚定地占有了她。

撕心裂肺的疼痛攫住了她所有的神经,她感觉整个天空都在疼痛中旋转,汗水将她残留在皮肤上的衣服层层打湿。

她仰着头,缓缓流下一滴泪。

手无力地垂下,放弃了挣扎。

那就这样吧,如果他要,就给他吧!

如果...这是他要的。

如果...这是她唯一能给的。

李昕从床上才刚睁开眼,意识还处于混沌中,突然,一个巴掌就迎面打得她差点晕眩过去。

郑大钱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你这个女人,我打死你!"

熊猫在旁边凉凉的劝架,"大钱,你冷静一点!"

郑大钱冷着脸,又是一个耳光呼了过去,"你不就是一只破鞋,阿毅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凭什么弄得他半生不死的,啊?"

"大钱,够了!"

熊猫虽然在劝阻,可谁也看得出,他拉住郑大钱的手可没使力,根本就是在做戏。

那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神也写满了对床上女人的厌恶。

关小刀则是狠狠地抽着烟,一直冷笑。

李昕知道,眼前三个男人没有真正接纳过自己。

可看到他们脸上那一副当她仇敌般的眼神,李昕忍住脸上的疼痛,呐呐地问:"他,他怎么了?"

郑大钱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直接拖着她头发来到隔壁病房。

"你自己看看吧!"

李昕掩住唇,看着床上正戴着氧气罩的俊逸男人。

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处于他在车上对她...

怎么一醒来,他就躺在医院了?

她结结巴巴地指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身体,羸弱的身姿要不是靠着床柱的支撑,恐怕早就下滑到地上了,"他...他怎么了?"

"医生说是由于高烧引起心肌炎发作,快要,快要..."

郑大钱说完,三个男人同时背过身,双肩耸动。

"什么?!"李昕如遭雷殛。

然后在三个男人目瞪口呆下,她居然一把翻身跃起,趴到男人身上,拍打着他的脸,疯狂地摇晃着他的身体,"贝毅,你给我醒过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喂,你怎么可以在我快要喜欢上你的时候死了,你这混蛋,给我醒来。"

"还有,我要告你**,呜呜,你给我醒过来..."

听到**两个字眼,三个男人同时眼角抽了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床上的男人。

他们没听错吧?

原来他还有这僻好?

而令他们真正震惊的是,他真的碰了李昕?

"你在干什么?"病床上的男人在女人的嚎叫及大力拉扯下倏地睁开眼,冷冷看着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的李昕。

而且他干嘛戴着氧气罩?

"我...我在骂..."

李昕刚说了几个字,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泪水蓦地止住,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看到那对清冷如昔的墨眸,大呼一声,"耶,你怎么醒来了?你不是快要死了吗?"

男人脸上闪过一抹暗红,"女人,你给我起来。"

她刚刚说的话他可全部听进去了。

病房里面的其他三个男人看着两人脸上丰富的神情,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熊猫嘿嘿直笑,"这样不就好了,哼,俩神经病非得要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郑大钱朝熊猫暧昧地眨眨眼,"哥们,按我说,早就应该给他们俩喂点春药,在床上滚几圈不就好了。"

关小刀更绝,直接来俩字,"磨叽!"

床上的两人愣了一下,如果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傻瓜。

所以,他们是被耍了。

所以,刚刚,他们背过身是在笑,而不是在哭。

李昕恼怒地双手揪起床单,怒气冲冲地看着三个偷笑中的男人。

而病床上的男人突然觉得身下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顿时就怒了,掐住女人的脖子,"笨女人,你还想让我丢脸丢到什么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