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暗月昏迷不想,锁振华紧走几步一把将暗月扛在了肩上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在找别的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左冷凰的身上,但在锁振华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小辈而已,在加上如今凤枭音下落不明,暗月昏迷不醒,她脚下都在打着摆子,又哪里能给大家当主心骨,撑着虚软的双脚咬牙道:“好。”
几个人迅速转移阵地,却在繁琐的涌巷中碰到了锁宫商。
狼狈的锁宫商衣衫破烂,在看到锁振华与左冷凰等人时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戒备的宝剑几步奔过来,眼含热泪道:“祖父,孙儿可找到您了。”
伸手拍了拍锁宫商的肩旁,锁振华夸奖道:“好样的,能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出来,等事情过去后,祖父一定好好奖励你一番。”
锁宫商咧了咧嘴尴尬的笑道:“别、还是别奖赏了,孙儿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都丢死人了。”
并不是锁宫商太实在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而是此时他太激动了,不自觉便有什么说什么了,至于什么颜面什么顶天立地统统被他丢弃在一旁了。
若是平时大家一定会笑他,可如今没人认为他这么做是错的,因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我孙子聪明,他们怎么就没想到爬狗洞那!难怪会被抓,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了,老夫一个个的收拾。”虽然他的语气故作轻松,可每个人都知道他比谁都要紧张,锁家一家老小都在人家手中。
左冷凰上前一步,歉疚的说道:“外祖父对不起,都是凰儿连累您老人家了。”
“傻孩子,你是我外孙女,你娘是我女儿,你跟外祖父还客气什么?现在最关键的是找个落脚地,然后再从头计划一下。在问问这小子凤王到底怎么样了!”锁振华用力的拍了拍暗月的后背,却只换来了一声闷哼,他却是一点醒的意识都没有。
知音心疼的直掉眼泪,嘴角咬出了血丝却是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听闻要找落脚的地方,锁宫商急忙开口道:“外祖父、凰儿你们跟我走,我知道一个地方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点点头几个人背着暗月,扶着残月等人跟在锁宫商的身后,在众横交错的涌巷中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隐进了一户民宅。
晚霞将天空烧的通红一片,正如此时的帝宫早已血流成河,辰启君倒在血泊之中极其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去,可他却是无法挽救自己,无法挽救所有与他有关的人。
皇后披头散发扑倒在儿子身边,狰狞的看向辰亦君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额头青筋暴起不管不顾的扑向这个杀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
“辰亦君、你、你好狠啊!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受到报应的……”皇后声嘶力竭的吼声,犹如地狱饿鬼一般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外,一双染满鲜血的手,指甲外翻甚是可怖。
“来人!将皇后娘娘送回寝宫,即日起不得外出一步,太子谋反中途与凤王因分赃不匀而大打出手,最后惨遭毒手葬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奠定了所有他想要的谎言,成王败寇活着的那个人才是胜者。
立马有人上来将辰启君的尸体拖下白玉台阶,血水将汉白玉的台阶沾染的血红一片,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呵呵,三皇子打得好主意,从头到尾将本王与太子殿下全都算计了进去,就是不知三皇子会把皇上怎样?”凤枭音疲累的声音传来,让辰亦君颇为震惊,看向还在不断围攻凤枭音的一群人,叹了口气道:“不愧是凤王,这么多人死在你手里,你却仅仅是有些疲累而已,就是不知你到底能支撑多久。”
“哼,本王体力很好,就是在杀你五百人也搓搓有余。”凤枭音咬牙硬撑,可他颤抖的双臂告诫他,他已经挺不了多久了。
淡然一笑,辰亦君悠然漫步在血流成河的玉石台阶上,看着脚下一片猩红道:“凤枭音、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公主殿下舍不得杀你的,你别想着左冷凰会来救你了,几十斤的火药下去,此时的凤王府已是一片废墟,恐怕她以尸骨无存了。”
“辰亦君,你别想用凰儿框我,凰儿何其聪明怎会让你得逞,你就等着吧!凰儿一定会亲入宫围将你挫骨扬灰的。”凤枭音咬紧牙关,一剑劈开面前的人,此时他的双腿都开始发抖了。
“我还真同情你,堂堂的凤王之尊,却总是要一个女人来救,你就不觉得你脸皮很厚吗?还有如今主宰一切的是我、不是你。若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放过你跟左冷凰也不一定!再不济你就把左冷凰亲自送进宫里给我做个妃子也行,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会放过你的。”
辰亦君的话半真半假,放过凤枭音他从未想过,倒是左冷凰若是还活着的话,他还真想将她收进后宫,他不在乎她已为人妇,他在乎的是她的睿智与聪明,若是她肯协助于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一统天下。
“你放屁,本王一定会杀了你。”凤枭音举剑一跃而起直奔辰亦君,却被一名黑衣人一剑拦了回去,宝剑寒芒一闪顿时划开了凤枭音的大腿。
辰倾凤缓步而出,一眼看到凤枭音被刺伤的腿,正在盈盈的流着血顿时面色一冷道:“本宫要的是活人,他若是死了,你们全都被本宫陪葬。”
听闻辰倾凤的话,那些黑衣人在不敢下死手,只能凭着本事将凤枭音累倒。
眼看凤枭音体力越来越弱,辰倾凤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看向辰亦君道:“怎样?本宫说到做到,这大好河山是你的了。”
转身向着御书房而去,辰亦君负手而立道:“他怎么样了?还不肯交出玉玺吗?”
“父皇向来很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指望着他交出玉玺,是万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