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同样的手段在辰亦君府中藏有兵器、巫蛊一类欲置辰亦君于死地的东西,可偏偏不敢大胆包天的算计到那个东西上去,那就是辰玦的一处死穴,凤枭音又是如何知道的?
桂公公颤颤巍巍不敢揭开幕布,辰玦亲自步下龙椅走到桂公公面前,一双龙目之中早已不见了清明之色,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白,让他在别人的眼中特别的骇人。
伸手刚要去揭盖在上面的锦布,却被辰倾凤一把按住了他颤抖的手,焦急的说道:“父皇、不能揭。”她不能让辰亦君死,更不能让这惊天动地的事情***。
凤枭音冷笑出声:“怎么?公主殿下这是变相袒护三皇子吗?本王的王妃就可以肆意欺凌,轮到三皇子就可以法外开恩了吗?若是这样本王可不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本王要问一句公主殿下无凭无据阻拦本王大婚,又逼着本王打开本王王妃的嫁妆该当何罪?如今宫外百姓齐聚,文武百官若是无法给本王一个公道,本王就去问问天下百姓,觉得公主这么做是对是错?”
绝不善罢甘休的气势,逼得三省六部的官员节节败退,即便他们不想插言也不得不挺身而出:“皇上、请还凤王一个公道,否则无法对天下百姓交代。”
“皇上、如今宫外百姓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皇上尽早下决断吧。”
“公主殿下请收手,让皇上掀开迷雾!”
“公主殿下还请以大局为重。”
“是啊!公主殿下您已经做错了一次,若在惹怒凤王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式。”
“公主殿下请放手。”最后一句震耳欲聋,竟是满朝文武大臣众口齐声。
辰倾凤面色苍白几近透明,踉跄着退了两步,被手疾眼快的小太监一把扶住身形。
看到辰倾凤如此举动,辰亦君脑海中一丝暗茫闪过,心中狂跳在想阻拦自己的父皇时,已是为时已晚。
棉布包裹下的东西跃然于前言,骇的辰玦就是一个倒仰,桂公公顾不得手中的东西,猛的丢在一旁几步上前扶住辰玦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众臣顺着滚落在地的东西望去,顿时噤若寒蝉。
只见明黄布昂做出的小人身上插满金针,小人胸口赫然写着辰玦的生辰八字,布偶旁边散落着零星的其他诅咒之术,件件针对辰玦这个当今的天子,更加让人触目惊心的竟然是几张素白的锦帕,每一个锦帕上都用血写着一些内容。
尤其吸引人眼球的是:白底金龙王旗震军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臣从未有负圣恩,君何故杀我军魂三万,君的龙椅做的可还稳固?高战!
有人不自觉的便读了出来,末了还疑惑的询问了一句“白底金龙王旗?高战?”
他声音刚落立马有人回应道:“白底金龙王旗是战王军队专属旗帜,这个高战不是战王身边的副将吗?”
“对、我想起来了,高战是战王身边的副将,也是右相的长子啊!”
“右相?你是说高战是右相的长子,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哎呀!有没有你问问右相不就知道了吗?”
“右相没来啊!今日右相赋闲在家,难道还派人去请不是?”
正在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辰玦却猛然起身伸手就要去捡地上那几张血书,所谓的巫蛊咒诅他全不看在眼中,一心只想抢回那些血书烧掉。
却不想刚刚站起来的身形还不稳,便在次跌倒向前,眼看着那几张血书近在眼前,辰玦就算爬也要将血书抢回来时,一只瘦弱带着老年斑的手,突然出现在了辰玦的眼前,伸手捡起地上的血书,仰天悲呼:“我的儿啊!爹对不住你,爹···咳咳···爹。”
“右相、右相,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右相出现在大殿之中,看到儿子亲笔血书一张老脸登时蜡黄一片,一口血喷将出来,已是登时毙命。
不等其他王公大臣扶住右相,始终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一把扶住右相,焦急的呼唤道:“爹、爹您怎么了?”
然而此时右相哪还回答得了他,手里死死的捏着其中一张素白的锦帕,锦帕上只有:白底金龙王旗震军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臣从未有负圣恩,君何故杀我军魂三万,君的龙椅做的可还稳固?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至于那所谓的高战二字,根本不在其上。
至于其他素帕不用问也知是假的,但不管真假右相亲手认定的事情,即便他死了也是无法更改的。
左尤被人群互相推搡间挤到了最后,目光呆滞竟是久久无法回神,右相一声悲呼才将他从梦境中惊醒,伸手在身上找了半天,才想起从皇上那里得来的血书,早已被他藏在了最隐秘的地方,为何会出现在三皇子府中?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回不过神来。
而此时右相已被宫外的侍卫抬出了金銮大殿,右相之子试图从父亲手中抽出那封血书,却怎么都无法如愿。仓皇赶来的太医好顿折腾,竟将以死的右相又给折腾活了,才知是一时气血攻心假死过去了,其余人不敢怠慢急忙将右相抬回府中。
辰玦坐在大殿上爬了半天都爬不起来,还是桂公公废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才将他扶起送上了龙椅。
可当他坐下之后发觉,每一个人看他的目光都跟以往不同了,似淬了毒一般的狠毒,让他心中恐惧、忧虑、悔悟、歉然层出不穷,但他绝不承认那是事实。
咬牙道:“来人、三皇子使用巫蛊之术诅咒朕,并伪造血书诬陷天子,打入大理寺天牢听候处置,三皇子府满门查抄入狱。”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不是儿臣的东西,儿臣为何要诅咒父皇啊!”辰亦君在也无法沉默不语,猛的起身直扑御座上的辰玦而去。
吓的辰玦面色蜡黄一片,直往龙椅最深处躲去,桂公公几步上前抱住辰亦君道:“来人啊!护驾、快将三皇子带下去。”
不等殿外侍卫进来,殿中的武将们已经起身上前,一把将辰亦君拉了下来,三下五除二便将他押在地上。(未完待续)